还是小丫头立场最坚定。
秀荷一把捞起花卷:“好嚜,叫一个女人家抱三个孩子去赶集,你们狼爹爹真是越来越有良心了。”转过身去不理庚武,叫他中午不用回来吃饭,中午她约了梅子去败金耳环金戒指。哦,晚上也不用了,晚上她还得去看戏,晚饭也不回来吃。
“明天也不用回来了,明天搬家和我分居?”把庚武挠得不行,气得咬了秀荷一口,清长手指揽入她发间:“口是心非,逗你几句当真了。快起来,今日陪你们娘儿四个去。”
那狼眸熠熠,目中有戏谑有怜疼,看得秀荷眼眶红红的,抬手就打他:“无赖,拿人寻开心很上瘾是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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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咿呀~~”
锣鼓街前有戏苑,有大庙,每月逢十五便一场庙市。那青石头大街上摆着豆汁儿、摊着杂粮饼,烤鸭吱溜吱溜冒着油花,糖葫芦串子得有两人高……把三只小崽儿看得目不暇接,吧唧吧唧舔着小嘴淌口水。
这还是自秀荷生产后,一家小五口正正经经地出来逛趟街。秀荷绾着圆盘髻,着一身银红搭浅乌色褶子裙儿走在庚武身旁,那清隽伟岸与美人花容在人群中好不夺人眼目。
庚武攥着秀荷的手心,勾唇问:“好玩嚒?喜欢什么,我送你。”
秀荷嗔剜他,嗓音却柔柔:“难得你还有点心,不要你送,中午我请你下馆子。”
“来来~~,少爷小姐们一人一只,新扎的小猪仔。”路边卖小偶人的老汉手艺活灵活现,姐弟三个被阿檀推在摊子跟前走不动,抓着小胖手想要。老汉便一人拣了一只小猪仔,乐得三双脚丫子扑腾扑腾,笑得没牙儿。
秀荷见那框上插了只张牙舞爪的狼,便拔下来给庚武:“诶,这个像你。”
庚武蹙眉:“原来我竟丑如这般?”
“可不嚜。你比它丑多了,最丑的就是你。”秀荷弯腰付铜板,躲过他清睿的眼眸。
庚武便好笑戏谑:“哦?就因为太丑,所以少年时总是躲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