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北听就兴奋了，连连说，“老板可说好了，不能赖我的啊。”

等着他出去了，冯春又了片刻，瞧了瞧的确没人再进来了，才给林勇拨了电话。那边八成已经看见他被刺杀的消息了，电话打过去，就立刻接通了，冯春不过叫了声哥，那边就连珠炮似得问过来，“怎么样？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没事。”冯春只能又跟他解释遍，“杨东救了我，那些不过是放出去的消息，我就是吸进去了点迷药，昏睡了晚上。”冯春就听见，林勇的呼吸平缓下来，显然是放心了，可他没给林勇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他……知道我是章晨了。”

“啊。”饶是林勇，也发出了声惊呼，追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留了那么线索，八成是想通了。哥，”冯春叫他，“可你的身份怎么解释？”冯春开始准备的时候，可没想着跟杨东还能成事儿，他不过是抱着利用他的心里而已，自然也不会觉得，在杨东身边放个内应，有什么问题。

可如今，这事儿就麻烦了。林勇是他最重用的心腹，在他手底下做了好年，当时还专门派过来保护冯春，两人之前见了那么次面，可当着杨东就跟陌生人似得，纵然知道冯春当时隐瞒身份不得已，可想想也是个让人难过的事儿！

连林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时间卡了壳。冯春就觉得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可也不能真的大刺刺的跟杨东说，“我还有个哥哥，你还有个大舅子，你早认识了，来见见吧。”那是找死呢。

他如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动起来脑仁就疼，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就只能往后推，“再想想看吧。哥，你这两天，先帮我做件事。这个比较重要。”

他连忙将刘北刚才说的事儿告诉林勇，然后说，“章天爱的音频你也有，先把消息想办法让章天幸看到，然后就伺机出现在他身边吧。不定就在章家，他精神状态本就不好，有幻听也正常。”

林勇对这个向听他的，自然是答应了，可终究是当哥哥的，还是担心他，挂电话前叮嘱他，“这事儿能早说就早说，别让杨东自己发现了，不好。”

冯春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得找个合适的时候说出来。不过怎么也要度过眼前这关了，他忍不住眯着眼往下看，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章建国的人呢？他应该收到消息了。

章建国的确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并不在章家也不是在章氏，而是在二环内的套二室二厅的精装房中。

——这里是他给新晋情人、秘书王琦安置的小窝，距离章家和章氏都不远，若是有天周海娟和王琦同时逛街，她们八成能在同个商场遇见。

这是他贯的恶趣味。

想当年，周海娟住的地方，也位于这附近，跟章家老宅离得十分近。他时常下班先去周海娟那里，洗个澡吃个饭，逗着两个孩子玩会儿，甚至还帮他们看看作业，然后再溜达着，回那个老宅子。

跟谭巧云解释，他都是说，自己忙得很。

可不是忙吗？他个人白手起家，创下那么大的家业，如果不付出心血，怎么可能成功？谭巧云不过个家庭主妇，跟她爸样只认死理——有努力才有收获。如何不相信他呢？甚至，作为个贤惠的妻子，每天还给他准备的补汤，常年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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