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个面子工程,毕竟这条路,前世那两人已经走了一遍,倒带重来,自是举重若轻,游刃有余,没过多久,沈家两位小公子天资聪颖的美名便传出去了。
他们并不是小孩子,又有沈恪协助,自然知道将来的路该怎么走,而她便只管着商业层面的事儿,负责着沈家的种种琐碎事项,保障好后勤便是。
沈馥比她小七岁,按理说也该成婚了,只是她不想嫁,沈恪便不强逼,左右已经有了继承人,也不必再为了孩子,叫女儿违背意愿去成婚。
经历了长女的不幸婚姻之后,他对于小女儿的婚事变得异常开明,这大抵也是一个慈父的无奈蜕变吧。
……
沈家人再不临京师,但建康的风云却从来都没有停过,夏贵妃死后,夏家也逐渐没落下去,而曾经的姻亲裴家,对此却选择了漠视。
裴绍在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遭遇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都险些垮了,好在身边还有裴大郎这个兄长劝勉,又有母亲的血海深仇背在肩上,到底也是重新站起来了。
他辞去了官职,在家中潜心治学,两年之后,以一篇辞藻华丽的《洛州赋》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时洛阳纸贵,极受追捧,曾经对他避之不及的建康士族,态度也逐渐有所转圜。
裴家家声,再度为之一振。
燕琅的婚事,沈恪并没有强求。
他知道女儿在上一段婚姻中伤透了心,也能理解她此后对于成婚生子的畏惧,故而在面对她的婚事时,便如同对待小女儿一般,没有过多干涉。
沈启与沈章也颇开明,专程去见母亲,由衷道:“阿娘还年轻,我们兄弟俩不能时常陪伴在侧,难免孤单……”
燕琅原以为他们是想劝说自己寻个一心人改嫁,正想着怎么推拒,就听沈启道:“吴兴子弟多有形容出众,卓尔不凡之人,阿娘若有意,不妨纳几个面首,也好陪着解闷。”
燕琅给闪了一下腰,第二日偶然遇见沈恪,与他说起时,却见沈恪赞同道:“大郎说的有道理,你不欲成婚,找几个人陪着也不坏……”
系统连连说:“骚不过骚不过。”
燕琅是个正常女人,有事业心,也有性需求,听父亲和儿子们这么讲,倒也真的开始认真考虑。
沈蘅的容貌,是江南女子的灵秀婉约,人也颇有才干,她十六岁出嫁,十七岁生子,这年也才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表露出那个意思,自有人蜂拥而上。
她挑了几个自己喜欢,又没有家室拖累的,锦衣玉食,美滋滋的过起了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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