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渊做了大半天的思想工作,也就有了动力付诸实践,煮鸡蛋冰块齐上阵,先把自己那张脸弄得平整了点,完事儿又去衣橱里找了身衣服换上。
平心而论,他长得不丑,收拾利落之后,也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要不然当年陆父也不会看中他。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蒋文渊有种清宫剧里嫔妃被脱光之后送上龙床的屈辱感,只是势不如人,也只能暂且忍耐。
中午的时候,他伸着脖子等到十二点,肚子叫了无数声,都没看见陆湘南的影子,快十二点半的时候,才听见赵阿姨说陆湘南今中午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蒋文渊有些恼火,却不记得自己也曾经以此为借口,叫陆湘南等了一次又一次,他胡乱吃了几口,就上楼去了。
晚饭时候又是一样的光景,蒋文渊等到了七点半,才知道陆湘南晚上有酒局,不回来吃了,憋着一肚子火,气都气饱了。
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不回来吃饭,总不至于连睡觉都不回来吧?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从八点等到十二点,脚都麻了,正要换个姿势继续等,忽然听见汽车的轰鸣声,庭院里的灯光也霎时间亮了。
陆湘南回来了!
蒋文渊精神一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镜子瞅了两眼,见自己捯饬的挺帅,这才满脸挂笑,主动迎了出去。
陆湘南的说话声从门外传来,熟悉而又陌生,蒋文渊从赵阿姨手里接过陆湘南的风衣,正准备挂到衣架上去,却发现她身边还跟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亲密的挎着她的手臂,脸上是青涩而又甜蜜的笑容。
“轰”的一声,蒋文渊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好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湘南,”他脸色煞白,看着时熙,道:“他是谁啊?”
“我的一个干弟弟,叫时熙。”燕琅信口敷衍一句,道:“去把客房收拾出来,他今天留在这儿。”
赵阿姨看看她,再看看时熙和蒋文渊,应了一声,快步上楼。
蒋文渊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伸臂拦住赵阿姨,恨声道:“不准去!”
他知道这是个男女颠倒,女人占据主宰位置的世界,然而他毕竟有着原世界里边儿几十年的记忆,即便千辛万苦做了思想准备工作,也无非是暂且向陆湘南低头,生个孩子再想办法除掉她罢了,两男共事一妻这种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们是夫妻啊,即便感情淡漠,那也是领了结婚证的,陆湘南这个贱人,怎么敢光明正大的领着外边儿的野男人回来?!
当着他的面,她一点躲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怎么,这是指望他心平气和的接受,然后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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