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慢慢皱起来了,孟家老两口也意识到了什么,走过去问:“他是谁?”
孟兰唯恐他们俩突然发作,把苏泽护在身后,小声说:“他,他是苏泽……”
孟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抬手一指苏泽,他忍着怒气问:“孟兰,你有没有心肝?这种时候了,你还跟他纠缠不清?!你还记得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孟兰听他提起去世的父母,好容易停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苏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神情谦逊而愧疚的走上前去,深深鞠躬说:“孟老先生,我能理解您的痛苦,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祈求您的原谅,但兰兰她是无辜的,您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孟爷爷冷笑道:“我跟孟兰说话,有你什么事?!”
孟奶奶眼神锋锐的像是刀子:“你能理解我们的痛苦?你知道什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哪个至亲被自家人出卖,不明不白的死了?!”
苏泽听得脸色一白,嘴唇痛苦的颤了颤,低下头,没有说话。
孟兰见不得他这样子,鼓足勇气,解释说:“阿泽他也是受害人,他父亲窃听了他的手机,那些事情他根本不知情……”
燕琅听到这儿,简直按捺不住把这傻叉灌上水泥沉海的冲动了:“孟兰,你有脑子吗,嗯?!他说他不知道你就信?他算受害人的话,那爸妈算什么?罪有应得?爸妈就该死吗?!”
孟兰被她抢白一句,泪珠子又在眼眶里打滚儿了:“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非要曲解我的话?罪魁祸首是阿泽的父亲,不是他,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还要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孟家老两口气个半死,孟爷爷更是浑身都在哆嗦,抡起拐杖就要打过去,却被苏泽拦住了:“孟老先生,您冷静一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您是恨我,跟兰兰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劝还好,这么一劝,孟爷爷怒火攻心,愤怒的指着他,身体颤抖几瞬,软软的晕过去了。
燕琅学过医术,见状赶忙叫人疏散开周围人,然后跪下身去做心肺复苏,这么过去一会儿,孟爷爷才算是慢慢醒过来了。
睁开眼之后,他盯着头顶的灯看了会儿,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回去,找人公证,我要跟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断绝关系!”
燕琅担心的叫了一声:“爷爷。”
“别怕,我清醒着呢,”孟爷爷看了眼大孙女,笑的凄凉:“我得趁自己还活着,把事情给说明白,不然真死了,那都合不上眼。”
断绝关系燕琅没意见,孟兰这样的极品离得越远越好,她只是怕孟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再遇上什么意外。
孟奶奶退休前是律师,听丈夫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了,擦了擦气怒交加涌出来的眼泪,说:“老头子说的有道理,该办的事情还是得早点办。”
警局的人看出了意外,赶忙找了间休息室给孟家人,孟爷爷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儿,吩咐说:“小竹,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录像,趁我跟你奶奶还活着,该说的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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