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原本是怕孙女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现在看她这么淡然,也就跟着静下心来了,默默的帮她夹了几筷子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晚饭。
第二天上午,燕琅到附近花店里去买了些鲜花抱着进店,看仍然没有客人,也不着急,找了把剪刀坐在店里边儿修剪花枝,完事之后慢慢的插进花剑里边。
常驰跟几个发小一起出去瞎逛,一路溜达到了小时候玩过的那条街,开着车经过的时候,一个发小忽然说:“嘿,你们看,街上什么时候新开了家馆子?打小就没见过这条街开门,怎么忽然就盘出去一间。”
常驰猜测说:“也许是把房子卖掉了吧。”
几个发小都觉得挺有意思,就停下车过去了。
燕琅刚把手头的插花完成,就听有说话声传过过来,抬眼一看,就见门外走进来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挺时髦。
她把插花摆在中空的墙壁上,说了声:“欢迎光临。”
常驰几人看店里边就一个年轻姑娘,生了一双冷清清的丹凤眼,脸上表情淡淡的,说欢迎的时候也是神态平常。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很有意思,最后还是常驰问了声:“您是老板?”
“是,”燕琅点点头,说:“菜单跟价格都贴在桌子上,请自行决定是否点餐。”
常驰低头看了一眼,咂舌说:“妹妹,你这儿是米其林吗?就敢卖这么贵。”
他发小也说:“抢钱啊这是。”
燕琅笑了,说:“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又没有强买强卖。”
她这么一笑,几个人都愣住了,再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人家又没有强逼着叫坐下吃饭,也没有等你吃完了再狮子大开口,一进门就说了价格,不接受的话不吃不就行了。
常驰觉得这老板很有那股酷劲儿,他一个女发小很有礼貌的问:“老板,我们不吃,能在这儿稍微坐一会儿吗?”
燕琅说:“坐吧,反正也没客人。”
几个人都笑了,女发小则从包里掏出眼镜,端详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这么过了会儿,她询问说:“老板,您能告诉我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吗?”
燕琅说:“是我。”
这姑娘一听,脸上不禁有点吃惊:“真没想到,居然是您画的……”
她自己发觉这话好像有点失礼,赶忙说:“对不住,我是看这幅画的构图和色彩都很出色,以为是哪位老前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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