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风听得笑了,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示意了一下提着的食盒:“我带来了,进屋去煮。”
燕琅叹一口气,问他说:“什么馅儿的?”
“包了两种,一份是白菜猪肉的,另一份是韭菜虾仁的,”沈卓风说:“不知道你喜欢那种,就一起带来了。”
天色已经黑了,门外的路灯不约而同的亮了起来,光线温暖而柔和,叫燕琅的心绪也不觉温软下去。
两人一起进了屋,她帮着沈卓风把外套挂起来:“今天过年,你不回家了?”
“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来陪陪你,”沈卓风卷起衬衫的袖子进了厨房,说:“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啊。”
这话罗建良前不久才说过,燕琅听得头疼,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下,说:“别跟我说这句话,我谢谢你了。”
沈卓风疑惑的挑了挑眉,回头看她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了:“撞词了?”
燕琅扶着额头说:“嗯。”
然后他就笑了,往锅里倒了水,烧开之后慢慢把饺子下进去,边下边说:“仔细想想,我跟家人一起过年的时候也不多,小时候倒是还好,后来念了军校,就没那么多空闲,再后来经常任务在外,就更难聚在一起了,这两年才好点……”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白而长,骨节分明,即便是拿着筷子搅弄锅里边的饺子,也有种别样的美。
锅里边的蒸汽慢慢的润湿了厨房,燕琅倚在墙上,轻轻说:“一家人只要有心,聚在一起就是过年,没必要拘泥于这一个时间。”
沈卓风听她话里意思,心下微动:“一个人不会觉得孤单吗?”
“不会,”燕琅神情淡淡,摇头说:“人本来就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锅里边的饺子翻滚起来,沈卓风用筷子搅了几下,没急着盖锅,而是到她面前去低下头,温柔中带着几分抚慰的亲了亲她的脸。
他的嘴唇是软的,温热的,眼睫擦过她的面颊,燕琅忍不住笑了。
沈卓风这才重新回到煮饺子的锅前,说:“去拿盘子,要出锅了。”
饺子装了两盘,燕琅又去拿了瓶红酒,两人相对而坐把饺子吃完,酒也喝了,就依偎在一起看春晚。
电视机是彩色的,就是尺寸小点,春晚上的节目也带着记忆的泛黄感。
燕琅枕着沈卓风的腿看了会儿,屋子里边暖气又热,十点多就开始打哈欠,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就合上眼睡着了。
沈卓风把她抱到房间里安顿好,自己却也没急着去睡,在边上守到了十二点,才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小谢,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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