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也收起来笑容来:“那如何才能让它是?”
余生的眼睛在问天上来回的巡视,仿佛要把它一寸一寸地牢牢记住:“最好的剑有灵,现在的问天可还没有呢!”
端王不以为意地说:“那就给它一个灵。”
余生笑了,就像端王说了一个有多好笑的笑话一样:“呵!灵来源于两处。其一,剑与主人长期相处,沾染主人的生气和想法,从而产生灵。不过,这种方法要花费许久的时间,恐怕端王陛下薨了,剑灵也不一定能孕育出来。就算能够孕育出来,也大多因为主人有很深的执念,这样生出来的灵也大多是恶灵,剑也就算不上是个好剑了。”
端王接着问:“那其二呢?”
余生回答:“其二,投生人以剑池,以生魂祭剑,生魂灭,剑灵出。只是甘愿以身殉剑者,我还未曾有所听闻过。若殉剑者一丝不愿,则生凶灵,也算不上是什么好剑。”
余生忽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端王,问:“不知道端王陛下想如何以生剑灵?”
端王在他的目光下犹豫了,他没有开口。
余生没有再看端王,他登上了剑池的阶梯,站在剑池的正前方,他垂着眼睛看着下方烧的红彤彤的炭火,过高的温度使他几缕碎发泛出焦黄的色泽,他说:“你知道铸剑师的毕生追求吗?”
他也没等端王说出什么,目光看向远方,好似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说:“吾辈铸剑者,当以终身铸天地之剑!”这是余生的父亲告诉他的,在第一次带他进入这里时,连同“剑冢”一并告诉他的。
端王一瞬间脸色有些古怪,他急促地说:“你……”
余生转过身来,打断了端王的话。他的目光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有平静,古井无波,他语气轻缓地说:“你做不出决定,我帮你。”
余生面对着端王,向后倒去,那一刻就像电影里五倍慢放的镜头。他闭着眼睛,面目柔和,甚至还带着一些隐隐的笑意,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向火中慢慢坠下,残忍又凄美。
“余生!”端王向余生跑去,企图将他从近在咫尺的剑池里拉出来,一点点近了,端王努力地伸出手去够余生,他们的手指在那一刻相触,端王甚至感受到了余生指尖的温度。一人平静俊秀,一人急促刚毅,加上背后的红光,若时间在这一个停止,上天都会为之赞叹。
然后,慢放的电影镜头回归正常速度,端王还没来得及记住那一瞬的温度,余生就已经被火舌吞没。
端王跪坐在剑池边,有些失神,余生,余生,真是个任性的人啊!
端王在剑冢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久到剑池里炭火都熄灭。他带走了问天,带走了竹屋老树下所有的酒,然后一个人离开。
他回到了端国王庭,成了人人畏惧的端王,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拥有全天下的财富和权势。
人人艳羡他是人上之人,醒可掌天下权,醉可卧美人膝。
可他最快乐的时候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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