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问余生:“这就是你身为剑灵的能力吗?”
余生笑了,像是个面对学生问了一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的高中老师一样,他说:“这是每一个灵体的天赋,只是端王陛下还未学会罢了。”
陆渊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貌似很蠢的问题,就闭了嘴。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看着脚下的皇宫,发现自己看见了不少和自己很相似的灵体。
最后,两人在皇宫的一座高塔停下了,他们就在塔顶坐下了。在这样的高度,陆渊感觉自己离月亮有些近。
瞧着余生熟悉地动作,李明空开口:“看来先生对这里十分熟悉,想必是经常来这儿吧。”
余生承认得干脆:“嗯,有时会过来坐坐。”
陆渊调侃说:“不知是否有佳人相伴?”
余生看着月亮,难得有些难过地说:“没有,没有美人,也没有美酒,他们可不敢轻易靠近一个充满戾气的剑灵。”
余生殉剑时,陆渊才二十,现在他七十多岁寿终正寝,其中五十多年的时光里,余生就一个人,没有人能看见他,看得见他的灵体又不敢靠近他。虽身处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却形单影只,也唯有端王擦剑时会同他说些事情,五十多年孤寂的生活,也难怪今日看见他时会这么高兴了。
陆渊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是干巴巴地说出了“抱歉”二字。
余生倒是毫不介意地笑了,他用手拢了拢被夜风吹散的头发,说:“你又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何必跟我说抱歉呢。当初祭剑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
他看着陆渊,眼神清澈明亮,像是盛着水面波纹倒映月色的点点碎光,他说:“知道吗?从我成为剑灵跟在你身边到现在为止,一共是五十七年三个月零九天,由于受到问天的距离的限制,我最远只能来到这。”
陆渊一愣,原来,余生经常来这儿,不是因为喜欢这儿的月光,只是他不能再更远一步。原来那样喜爱自由,随性洒脱的一个人在他身边被困在这皇宫近六十载!
余生就像没看见陆渊的神情一样,接着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可能不知道,每次你擦问天的时候,我就坐在你身边,明明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就是想听你再说一遍。我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坐稳这万里江山,施行仁政治国,看着你用铁血手腕扩宽疆土,收获民心,看着你子孙满堂,然后垂垂老矣。我啊,也算是陪你走过这一生了吧。”
陆渊看着这样温柔的余生,有一个想法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疯狂地企图破土而出。他无法做到看不见,也不能忽略自己心里的感受,他想听见答案,想听见余生亲口告诉他的答案!
于是,陆渊看着余生问了出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余生看着月亮,并不敢正视李明空,然后回答了他:“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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