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维持自己平静的表象,握着酒杯的手青筋绷起,带着些不自知的颤抖。
周围的人都在笑着,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用刻薄的语言去形容一个不曾蒙面的人。那些笑着的人哪有一个仙人的自觉,清醒的时候趾高气扬,一副清高的模样,醉酒后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他们一点都不知道魔尊,凭什么这么说他!
余生左手覆在自己的胸口,那里面,他藏着一跟墨色发簪。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本就不是那种能够隐忍的人,更何况在坐的人这样恣意评论恶意揣测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余生猛得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了,带这他面前的小案都向前斜斜地移动了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站起来的余生,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尴尬。
案上的酒壶随着余生的动作也倒下了,酒水顺着桌沿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全场只剩下“滴答滴答~”。
余生站着踉跄了一下,脸上浮现一缕痛苦的神色,用右手虚虚的扶着自己的额头,说:“小仙不胜酒力,有些失礼了。”
气氛一时又回到原先融洽的模样,仿佛一丝一缕的停顿都不存在。
王母笑着说:“既然醉了,就回去歇着吧。”
余生向诸位告罪,迈着虚浮的步子往殿外走,还婉拒了一个上前搀扶他的侍者,像是个坚持自己没醉的酒鬼。
离开了大殿的余生,并没有回清虞宫,他乘着蟠桃会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宴会上,偷偷地跑了。
他隐去身形,去了魔界。
魔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若说之前是死一样的沉寂,那现在就是战争爆发前的安静,充满了硝烟和躁动的气息。
余生被挡在了魔尊府邸前,他迫不得意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敲门。
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门只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他看见了红绡的脸露了出来。
那张脸上有厌恶,有不屑,还有些被主人极力压制的得意。
余生还未说明来意,红绡便开口大骂:“滚!”然后,又把门狠狠的关上。
余生的眼圈红了,他急切地想和魔尊说走漏消息的不是自己,他拼命地敲门。
这次,没一会儿,红绡又打开门,依旧只是露出一条缝,大骂:“你还要不要脸,做出了那种事情,还能够厚脸皮找上门来。赶紧滚!”
余生面无表情,企图推开红绡进去。
红绡死死地握着门,面上还是维持着不屑地样子:“哼!真是枉费魔尊对你的信任。”
听闻了这句话,余生没有表情地脸上出现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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