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看了一眼窗外初初有些葱郁的景象,接着说:“玄林天资聪颖又得师傅喜欢,药王谷未来也定是由他接任,我本就不爱这些,也正好整日闲散着,做个游手好闲的人。只是,往常玄林生病都是由师傅照料,他很快也就好了,这次的情况特殊,师傅探望老友去了,我虽给他去了心,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自然是得去瞧瞧那些医书,好临时抱一抱佛脚。”
陆渊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些担心:“天生不足”
玄清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是啊,师傅说他捡到我俩时玄林便瘦瘦小小,天生不足的样子,还说是我在娘胎里欺负了玄林,抢他吃喝的缘故。”
陆渊听了这话一时没有了动静,玄清去看他,发现他正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玄清看着陆渊的面色,以为他在替玄林生气,于是嫌弃道:“你能别那一副死样子吗!看着我慎得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想的,他们将我俩丢都丢了,我跟玄林遇上师傅也算是走了大运,去想些有的没的干嘛……”
面对玄清不自觉的啰嗦,陆渊只有一个问题:“你父母丢了玄林是因为他天生不足不好养,那你呢”
玄清收拾东西的手停下来,他站在陆渊的面前说,扒开了自己额前斜斜的两缕刘海,露出来自己发际线外一小块红色的胎记,不大在意地笑着开口:“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啊!”
陆渊冷笑一声:“呵,一群愚民,不过是块小小胎记罢了!”
玄清又开始收拾东西,好像东西很多怎么都收拾不玩一样:“若只有这一点也就没什么了,可若是大半个脑袋都是就吓人了。”
听完这话,陆渊抬头去看玄清因为低头收拾东西而露出的发顶,真不敢想象在这浓密黝黑的长发下有大片骇人的红色胎记。
玄清好像不太在意地随口自嘲:“唉,我是个不祥之人,专克身边亲近之人,让玄林这些年来病弱缠身,活得不太自在……连外头镇子里死了头母猪都要怪到我这个人头上。”
玄清好像还是原来那个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的玄清,只是他整理东西的速度越放越慢,陆渊看得出来,那在不太在意都是假的,给别人看的。
玄林这一病,病了大半个月,春天都要过了一半,而药王谷的主人药王老先生也在几日前回来了,他先是去看了病怏怏的玄林,确认他没什么大碍后,才来看得陆渊,他看起来很是满意自己徒弟对陆渊做出的诊治。
陆渊的余毒清得干干净净,也要准备行李离开了,他走前还在琢磨着事儿。
在陆渊还没有琢磨好,玄林先找上了门来。
那天夜里,陆渊已经躺下了,突然听见敲门声,他又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衣就去给人开门,他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玄林。玄林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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