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实在是过得一波三折,等余生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禁身心疲惫,再加上右相不定时的召唤,简直就在他光明的前途上堆了一座大山,他叹了口气,翻身侧躺,开始回想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陆渊的事情。
约莫是帝王血脉实在稀薄,从开国皇帝到先帝,都只有一个皇子,这也有好处,至少没有什么皇子争夺皇位残害手足,也没有什么王爷心怀不轨意图zaofan之类的事情。当然了,也有不好之处,比如先帝早年病逝,膝下并无嫡子,只有一个宫女所生的身份低微的皇子,陆渊。
陆渊不足十二岁继位,于朝廷还没有来得及培养自己的势力,于家世没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外祖家力保他的统治,于后宫也不得太后的喜欢,为了表面的母子之情还要面对太后傲慢的模样装作一副事事为太后先的孝子模样,综上所述,他过得实在是如履薄冰,还得时时防着别人要他的命。
右相在朝廷的官位极高,手下聚拢着一批能人异士,又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兄长,这天下离他太近,他自然会动心,于是前朝右相后宫太后,被夹在中间的陆渊艰难地长大,装傻充愣游手好闲,坦然地接受着来自两人的捧杀,还在夹缝中试图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这样的陆渊着实令人佩服。
但若不是陆渊的威胁,余生是在不愿意搅进这滩浑水里,虽陆渊有飞龙在天之势,但他还是条幼龙,而右相等人早已是成了精的狐狸,这局势不妙啊。而落在局中的余生也在努力的思考着如何从中求得一线生机,他既已向陆渊表明志向,那就不能再向右相低头,毕竟墙头草比投靠错了明主还要可怕。
余生夜里思来想去,越想这活出升天的办法就越难找到,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到天快放亮时才渐渐睡去。
余生还未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开口询问:“什么事儿啊?”
房外的小厮说道:“山庄里来了客人,说是右相想请庄主前往一叙。”
听见右相二字,余生立马就清醒了,暗道这该来的这果真就来了。
他掀开被子,一边不紧不慢地穿鞋穿衣,一边嘱咐道:“你去回复客人,说是我已经起来了,记得去给客人拿些点心茶水,态度要好些。”
“哎!”小厮答应了一声,又接着问“是否安排洗漱事宜?”
余生穿着靴子的手一顿,睡眠不足的他有气无力地发出一个近乎不可听的“嗯”。
穿好衣服之后,余生擦了把脸,坐在铜镜面前等着侍女给他束发,哈欠打得一个比一个大,都快传染给身旁的人。
等一切弄好的余生,晃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前去见右相的来使,那人长相说不上好看,左眼上还有一条陈年伤疤,再加上黝黑的肤色,这是个在明显不过的武夫,看来右相是打算人请不成就直接绑着去了,可惜他不知道余生的武功也不弱呢!
余生一屁股坐在来使的身边,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凑在嘴里嚼着,一边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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