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张青裴幺子于菜市口被斩首,围观的百姓丢了他一篮篮烂菜叶子,张家小公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还是第一次遭逢这样的场景,可惜他没有下一次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渊都常常来到无归山庄,来了就待在明月居与余生腻在一起,搂搂抱抱,现在余生已经毫无反应的接受着帝王宠爱了。
当然了,也不是每一次陆渊来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带着胸有成竹的笑,这次来的时候就浑身湿透,面带怒气,气势汹汹地推开门进来。
余生那时席地坐在二楼临窗观雨,脚边还摆着一支精致的酒壶和酒杯,看来他兴致来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抿上一口美酒。
余生被陆渊狼狈地样子惊到了,问他:“发生了什么?”
陆渊起先没有回答,带着一身雨水上前抱住了余生,搂得死紧:“右相打上了皇后注意,想把自己的嫡女推上去。”
其实在右相和太后的手底下待了十几年了,摸熟了他们的性子,陆渊已经很少为他们的事情而感到生气了,但这次被太后压着去立右相嫡女为后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里怒了,一是他不愿被右相的势力包裹得更紧,二是没有人知道说起皇后之位时,陆渊想起了窝在他怀里的余生。
余生伸手拍了拍陆渊的后背:“你若不想娶她还得从长计议,此时着急也有什么用处,我去找人烧些热水,我们俩都该洗个澡换身衣裳先。”
说是这样说,但陆渊没有有放开余生,余生再接再厉:“听话,虽说现在天气没那么凉,但穿着一身湿衣服还是容易受凉。”
陆渊没有反应,依旧把脑袋埋在余生的肩上,余生也不强求,时不时地轻拍陆渊的背,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这一出其实还是有些荒谬的,立皇后一事余生在朝堂之上也说不上话,他若是真的着急解决应该去找左沐言才对,但是他却下意识地来了余生的地方。对余生来说,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陆渊如此的信任自己。
待陆渊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之后,这才放开余生,余生带着一身被沾染的水汽,出门吩咐小厮去烧两桶热水的功夫,一回头就见陆渊仰头灌酒,从白玉酒壶倾泄而出的清亮酒液因为陆渊的吞咽不及时而顺着下巴喉结往下流,一身湿衣贴着少年瘦削的身体,年轻而富又朝气,若是寻常人家的少年此时不过是初开情窦,换了陆渊却是如何让逃过右相安排的婚姻,实在是命运弄人。
“我这点好酒尽被你糟蹋完了。”
陆渊侧头去看,余生照旧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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