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夏寒衣不悦的凝眉:“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这句话刚刚到舌尖,转了一圈却又吞了回去,顾清汲取上次的经验:“为什么?”
夏寒衣推着他:“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起来!”
“你先!”
“你……好吧,我先!”顾清无所谓的耸耸肩,竟然真的无视自己某处急迫的需求翻身下来,躺在她身侧,一手撑着头俯视着她:“你说!”
夏寒衣舒口气,定定心神:“你做交易喜欢吃亏么?”
顾清挑眉:“你觉得呢?”
“所以啊,你不会吃亏,所以吃亏的那一方肯定是我,那么我为什么要跟你交易!”
“有道理……”顾清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么你猜,我要跟你做的是什么交易?”
“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我猜……”夏寒衣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你是打算用诱人的支票或者是别的东西来换取我做你的禁脔吧?”
顾清似笑非笑的挑眉,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性.感的锁骨:“我喜欢你的聪明,那么你猜猜,我是用什么来换取你做我的禁脔?”
夏寒衣抿唇,坚定的摇头:“不论什么,我都不会答应!昨晚,算是对我设计你的惩罚,我们扯平了!”
顾清嗤笑:“凡是不要那么笃定,对你对我都好,嗯?”
“别的事情或许我不够笃定,但是这件事情我肯定确定笃定不会答应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夏寒衣别过脸,连一眼都不想看他。
“是吗?”顾清不以为然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扣住她下颚强硬的让她转头面对他:“那么夏清浅呢?”
仅仅三个字,让面无表情的她像是被惹怒的狮子般愤怒的咆哮:“顾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卑鄙?总是拿我妹妹来威胁我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清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鸷:“我想从昨天下午到今早我已经充分的向你证明了我是个男人!……怎么?还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
夏寒衣猛地坐起身来,清澈见底的眸子中满是恼意:“是,我的确是设计了你,但是麻烦你告诉我只不过是让你跟你曾经的女人睡一晚,至于让你狠狂到这个地步吗?你说我爸爸偷了你东西跑掉了,有什么证据?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我们真的欠了你五千万,而你随便甩给别人就上百万,你真的在乎那五千万吗?说穿了也只是想借由那五千万把我当做小丑一样戏耍来取悦你吧?我做到了,这些日子由着你,被你折腾的半死不活还不够么?你究竟还想怎样!”
一通狂风暴雨般的咆哮过后,卧室内只剩下她急急的喘息声,顾清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来与她面对面。
“委屈?”他问。
“就是委屈!”她气得不轻,声音还尖锐的很:“顾清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做的事情有你对我做的过分么?你凭什么一次次拿浅浅来威胁我对你妥协?!明明说要放我走了,现在却出尔反尔?”
顾清冷笑了下,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那么你确定我放你走,你就再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了?”
“我确定的很!”她想也不想的重重点头。
“如果你主动回来了呢?”他不疾不徐的追问。
夏寒衣扬高了下巴:“没有如果!”
“既然没有如果,那么你告诉我,假设你又主动回来找我了呢?”
她咬唇,狠心开口:“真有那么一天,我夏寒衣就给你当牛做马使唤!”
“好!”顾清重重的鼓掌,笑的笃定:“夏寒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夏寒衣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你不会是又在耍什么心计吧?然后逼着我回来求你?”
顾清扯唇,冷冷的笑了笑:“这一次我不会动任何手脚,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话音刚落,夏寒衣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抓起他的西装外套穿上:“我衣服被你弄没了,这外套算你赔偿给我的!”
说完,不等顾清有反应,双手提着长长的西裤旋风般的窜了出去。
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紧紧锁住那小老鼠般逃窜的身影,薄薄的唇勾出一抹性.感的弧度,女人,你很快就会回来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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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们的那窄窄的小房子,只是两个人生活反倒惬意了许多,不用每天担心醉酒的爸爸会不会又打骂她们是赔钱货,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被卖掉当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的小老婆,这种平静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珍贵异常了。
夏清浅几次问她这些日子去哪里找爸爸了,还试探性的问那天顾清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都过去了’,夏清浅看得出来每次问她这句话她的脸色都会变得极差,心里更是胡思乱想,却不敢再轻易提起来了。
“不上学了?!!”
窗外飘着小雪,小小的房间内一盏晕黄的灯照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餐桌上,夏寒衣与夏清浅面对面坐着,正在吃着晚餐,差不多的时候,夏寒衣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口吻开口宣布她退学。
“姐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这样多可惜!”夏清浅焦急的开口,大约也猜到了她下学的原因:“还是我退学好了,我才刚上一年大学,就算退下来也没关系!”
夏寒衣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呢!我是突然觉得上学没意思,才……”
“姐,我知道光是靠奖学金不够我们的学费,爸爸又失踪了,我们根本没有可以借钱的人……”夏寒衣放了手中的碗,垂首看着搅弄在一起的十个指头:“姐,虽然说出来你会不高兴,但是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肯定受了很多苦,而我竟然还没事似的继续上下课……”
喉咙像是噎到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的要命,夏寒衣凝眉看着夏清浅眉心间那个浅浅的疤痕,是第一次见到顾清的时候被他硬生生烫出来的……
作为一个姐姐,她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本就生活的痛苦,如今又被顾清那种邪恶到了极点的人吓到……
见她不说话,夏清浅立刻紧张起来,讨好的开口:“姐你生气了?我不说了,姐你不要生气……”
夏寒衣窒了窒,反手抓住她摇晃着她手背的手,淡淡道:“我没有生气,浅浅你听着,在你没有嫁出去之前,在爸爸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能是我一个人做主你明白吗?我要你上学你就必须上学,不许想别的事情明白吗?”
夏清浅咬唇,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委屈的点点头:“好,姐,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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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那样的状况下遇到伊茗……和韩紫夜。
浅浅上学后,她就拿着招聘广告的报纸出门去,一家家的找工作,想要找个最适合她的,却在路过民政局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
披头散,声嘶力竭哭喊着的韩紫夜,还有一身白衣,笔直站在原地任由她捶打的伊茗。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频频对他们投过去好奇的视线,夏寒衣现远处有人拿着手机拍照,伊氏集团说小不小,如果被曝光到网上,一定会被人认出来的,那对即将接管伊氏的他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终于又见伊茗了,他会咋样对偶家小寒衣?oh,还素那句话,伊茗俺爱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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