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掌一击,一位身穿王爷服的中年男子被押到门前,此人正是钰国的五皇子。
五皇子的口中塞着布块,侍卫将他压制在地!五皇子感到冰凉的刀刃架到后脖子之上,不由惊惧满眼,望着年迈的父皇,支支吾吾地拼命摇头。
陌奕宗从侍卫手中接过刀,剑尖抵在五皇子心口。
“据朕所知,您老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他的命,如今攥在您的手中!”
钰国皇帝望着爱子,眼中充满矛盾,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来。
同一时间,冷宫。
夸叶乘风端来新熬制的汤药,站在殿门口,没有任何异动,规规矩矩地请侍卫将汤药送去给花响。
花响正在哄儿子,顺手从侍卫手中接过药碗,吹了吹药汤上的热气,一饮而尽的同时,感觉把一个异物灌入口中?
她用舌头顶了顶,初步断定是一个无色无味的小圆球。于是乎,紧闭双唇,扬手打发侍卫离去。
待侍卫走远,她匆匆反锁屋门,从口中吐出异物。
从表面看是一个蜡丸,她捏在指尖晃了晃,待确定蜡丸为空心之后,果断地用牙齿咬碎蜡丸。
拨开碎屑,一个极其微小的纸卷隐藏其中。
她走到油灯旁,展开纸卷——钰国皇帝苏醒,八卦锁陌已取回。
花响心中咯噔一响,原来不是钰国皇帝宁死不屈,而是他这段日子不省人事?!
一旦那老头子经不起酷刑!……她岂不是成了待宰羔羊?!
钰国皇帝老儿,我相信你能扛得住,一定要扛住!
“小娥,小娥!”她冲出回廊,急声喊道,“立刻,马上!跑一趟天牢,就说七王爷想见圣上!”
“啊?来了来了!”肥娥正在给七王爷洗尿芥子,蹭着湿漉漉的双手迎上前,忽然琢磨过来什么,疑惑地问,“不对啊,七王爷还不会讲话,您是不是做梦听见的哈哈?”
花响哪有心情跟她逗贫,命道:“你就说我胃不舒服一直犯恶心,他若不肯见我你就赖着不走,快去天牢!切记,是天牢。”
肥娥见她神色凝重,不敢怠慢,撒丫子狂奔。
花响焦急踱步,希望来得及,希望。
陌弄盏睡醒一小觉,默默地哼唧两声。
花响坐到儿子的身旁,一边轻拍,一边喃喃道:“弄盏,娘很担心钰国皇帝会将开锁暗语告知你的父皇。弄盏,娘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找不到逃跑的机会,倘若逃出去,娘就不会像此刻这般提心吊胆,所以乖孩子,你快些长大好吗?娘要带你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陌弄盏完全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态度,打个哈欠,挠挠脑门儿,捂住她的一根手指,抱到嘴里啃啃啃。
孩子逗趣的小模样令她心绪稍稍平复,她抚了抚孩子细软的短发,孩子是母亲眼中最可爱的宝贝,怎么看都看不够。
半个时辰过去,回廊里终于传来声势浩大的脚步声。
刻不容缓,她扣了扣嗓子眼儿,一阵干呕涌上喉咙。
侍卫夹道两旁,陌奕宗推门而入,见她精神萎靡,歪躺在摇篮旁,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弯身将她抄入怀中。
“你宫里的人说你又有了?”
“……”花响睨向肥娥,谁说肥娥傻来着,根本是一把夸大其词的好手!
不过事已至此,骗过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