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现在住哪里?」母亲口气不悦地质问。
她心虚地不敢回答。
「我去妳租屋处,听说妳搬家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说?是跟官以靖同居了吗?」
吕盈盈惊讶地抬眼扫过在座的每个人。眼神中的笃定显示早已知道答案。
她与官以靖同居的事保密到家,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见她不语证实了汪毅的猜测。
走错房当天,汪毅与傅明雪发生关系。傅明雪哑巴吃黄莲不敢说,恼怒地将他扫地出门,他在饭店门口吹了一夜的风,试图让自己脑子清醒些,却不期然地看见官以靖从饭店出来,而第二天上头主管却说总裁不会来,当下他心生怀疑,官以靖是否跟他一样拿错了房卡。
之后,他格外注意吕盈盈的动静,发现了几个巧合点,譬如旅游后没多久吕盈盈被调到秘书室。还有,官以靖大开杀戒开除一批人后,吕盈盈就没来上班了,这都显示官以靖在保护她,所以这几天他将猜测告知傅明雪。
原只是猜测,傅明雪便已按耐不住性子,自动将问号变成句号,所以才有今日的兴师问罪。
母亲眼看无法再护短,只得数落她让傅家人消气。
「妳爱跟谁在一起妈不会管妳,但妳怎能抢姊姊的未婚夫?」
「姊姊?恶心死了,我才没这种不要脸的妹妹!」傅明雪忍不住地出言羞辱。
「我不是我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真好笑,妳有手有脚,难道还是以靖威胁妳不成?!爸,你听看看,她的话合逻辑吗?」竹生
「既然不是自愿的,那就离开他。即使明雪不嫁他,也别让外人看我们傅家的笑话。」傅悦发话了。
他知道官以靖女人缘极佳,婚前玩玩女人没什么,但对象是自己未来的小姨子,还闹到与傅家解除婚约,那也太离谱了。
「以靖的女人一堆,不缺妳一个,我相信他只是图一时新鲜,妳若还记着我们傅家的恩情,就马上离开他。」
「盈盈,明雪说的这一句话倒很中肯,妈不是偏袒谁,我希望妳自己想清楚。与其要落得一身骂名最后一样被人甩掉,妳还不如现在自己走,为傅家留点名声,也为妳自己留个尊严。」
「我会找个时间跟以靖说。」
她真的要跟他提分手吗?对她而言应该不是很难,她并不爱他不是吗?吕盈盈自问。
若提出分手官以靖会怎样?她想,就像傅明雪说的,官以靖根本不缺女人,不差她一个。
这天,他们照样做完床上运动,见官以靖睡着,她又偷偷拉开抽屉,取出小药丸,正要放入嘴里,室内突然「啪!」地ㄧ声,电灯打开。
官以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床,抢过她手中的小药丸。
他已经发现好几次了,从起初的不甚在意,到后来的怀疑,他决定亲手取得证据。
吕盈盈太过天真,自认丢掉外壳便不会被发现。
但身经百战的官以靖对这种药太熟悉了,即使没有包装他依然认得出来。
「这是什么?妳告诉我。」官以靖脸上线条紧绷,正努力地压抑怒意。
看着官以靖手中的东西,吕盈盈眼睫闪动,心虚不语。
「妳吃避孕药,为什么?」见她不说话,他再次逼进。
「……」他铁青的脸色令她害怕。
「这种事妳不该先跟我商量吗?为何擅自作主?还是,妳根本不想怀上我的种?」
吕盈盈在感情上对他的态度一直很被动,让他常感不安,而这副药让吕盈盈的意图更加明显了。
短短几秒,吕盈盈的脸色由苍白渐渐变为通红,这是摊牌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她鼓足勇气讷讷地道:「我并没想要跟你过一辈子。你有众多的女人,不差我一个。」
官以靖像听到了天方夜谭,难以相信她口中说的话。
他用生命全心全意地爱她,用琼浆玉液养着她,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她痛,待她如稀世珍宝,极尽所能的给予她最好的一切。
而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他从未如此宠爱过一个女人,她居然说「不差她一个」。
呵,她的良心显然被狗叼去了!
官以靖愤怒地甩掉手上的药丸,幽黑的眼神彷如黑夜的厉鬼附身。
「妳告诉我,妳有没有爱过我?」沈痛地吐出问句。
既然摊牌了,她不如一次说清楚。
吕盈盈抬眸,首次以无比的胆量迎视他道:「没有。你城府深沉,凡事算计,为了权力欲望,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我只觉得你好可怕,是我懦弱不敢反抗。如果能选择,我不会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