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笔直地朝她走来。
三个打手挡在入口处,理平头的男人站在三人身后,应该是头头。
「慢着!」头儿喝止官以靖前进。下颔向其他兄弟努了努,道:「搜身。」
兄弟们听令在官以靖身上一番搜查。
「没带武器。」打手回报头头。
话音刚落,ㄧ记闷棍「碰!」地打在官以靖背部。
官以靖闷哼一声,往前摔倒。
「别,别这样,求你们」看到官以靖被打趴在地上,吕盈盈呼吸瞬间凝滞,惊恐地流着泪。
官以靖由地上爬起,撑着傲骨执意往前。
「砰!」第二记下手,又重又狠的,将他往死里打。
官以靖再次跌落,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砰!」第三记再落,官以靖已爬不起来了。
居然有人这么狠戾,吕盈盈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恐怖感蔓延四肢,心脏几乎要停掉。
直至现在吕盈盈才了解,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一点人性,一开始就存心要官以靖的命。难怪官以靖想尽办法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却不想,法律不一定能伸张正义,有可能法律还没制裁敌人之前,他已经先殒命了。
她先前还无情地指谪官以靖城府深、工于算计,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倘若他不这么保护自己,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放开她。」他抬起头看向绑在桩上的女人,与她的距离只差几步之遥。
「以靖,以靖…」吕盈盈无助地流泪。
「你死了,我们自然就放了她。」嗜血的男人们如魍魉般邪嘴冷笑。
「叫官以竹出来。」官以靖努力撑起身子,再度爬起时,已摀着肚子挺不直腰杆。
「啊,那是当然喽,他等着亲自送你上西天。」转身取出手机拨通电话道:「老大,官以靖已经被我们打得半死,你可以出来了。」
讲完话,头头转动自己的脖子,发出「喀、喀」的响声,掌心向上,对官以靖勾了勾手道:「听说你跆拳道黑带高段,跟老子过几招。」
头头一出拳,官以靖只能堪堪以虚弱的手格抵,无法出击。
对方再出一拳,官以靖举步艰难地侧身,虽没躲过,但伤害至少减轻。
男人连出几拳,官以靖被扎实地打得踉跄数步,连闪躲都艰难。
这时,官以竹终于由仓库的某个角落出现。
两人四目对恃,看见彼此眼中的恨意。
「官以竹,若不是你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我何至于揭发你。你要我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官以靖佝偻着身躯,显得非常虚弱。
官以竹看他受伤严重,胆子跟着大起来,抬脚向他踹去。
官以靖来不及闪躲,顺着重力跌倒,单膝撑着身子,抬眼看他。
「好吧,既然你想听,我让你做个明白鬼。从小到大,我办事能力比你强,人际关系比你好,经验也比你丰富,但你母亲怕你的利益不保,逼死我妈。再者,总裁本是我的,只因为你是大房所出,占了便宜,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所以,三年前你在我车子上动手脚,还有我上次车祸昏迷时,你二度谋害我,在我点滴里注入毒液?」
他在官以梅的一笔异常支出中,循线追查。杀手勒索官以竹大笔服务费,官以竹不得不加重收贿,林林总总环环相扣,意外扯出案外案。
「是又怎样?我就不信你有九条命。」官以竹狠戾的眼睛瞇成了一条缝,冷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呵真让我意外啊!」
两人同时看向吕盈盈,吕盈盈听到他们的对话,越听越毛骨悚然,眼中尽是惊恐。
「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你真会颠倒黑白,二妈的死,是长期忧郁症导致自杀,而总裁的位置是各凭实力获得,我没占你便宜。」
官以靖语落,猛地起身,如豹般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至官以竹身边,扬臂翻腕间迅速制敌,扼住他的咽喉,哪里还有虚弱恹恹的样子。
他是受伤了,但还不到任人鱼肉的地步,这些人也未免太小瞧了他。
「你!」发现被将了一军,官以竹措手不及。
见情势陡变,四个打手一哄而上,但老大在敌人手上,无人敢妄动。
「放开她。」官以靖命令。
虽然没携带武器,然而官以靖本身就是最强的武器,捷豹般地反扑,威力不容小觑。
官以竹被箍制住,以眼示意喽囉们将女人松绑。
吕盈盈一得到自由,仓库外头立即一阵骚动,十几个警察一涌而上,打手们四窜飞逃。
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在外,监听官以靖的云端同步录音。
官以竹罪证确凿又加上一条杀人未遂,这下子没关到死也去了半辈子。
眼见颓势无法挽回,官以竹倏地抽出身藏的利刃,猛地刺向官以靖。
「呃」官以靖ㄧ声闷哼,顺着官以竹压来的重量,单脚跪地。
警察还来不及反应,官以竹抽刀再次往他身上狠刺,决心要他毙命。
「不要!」吕盈盈的惊叫声响起的同时,趴向官以靖身上,替他挡了第二刀。
「盈盈!」官以靖脸色大变。
「你若死我不会独活」吕盈盈气息耗弱地,紧绷过久的神经终于松懈,失去意识。
官以靖心中一阵绞痛,紧搂着女人的娇躯,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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