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把她摇醒。温热的水通过吸管流入自己干渴的咽喉,退烧药也被小心地喂到嘴里,然后那人哄着她吃下去。
室内调成了适宜的温度,有块冰凉的毛巾敷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一切都很舒适惬意,花朝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花朝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丝毫不适了。她转头发现左边床上没人,吴子韩不知道到哪去了。
她慢慢靠坐起来,准备起身下床。低头的瞬间被地上躺着的男人吓了一跳,花朝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探他的鼻息。
呼...还好只是睡着了...
吴子韩赤着脚躺在地板上,手里拿着花朝额头上替换的冰毛巾。他整个人躺在床底下,还是闭着眼睡得死死的,一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这可不是星级酒店,地板脏的要命,不知道他醒来发现自己英俊的脸蛋贴在还有别人脚印的地板上会是个什么反应。
花朝恶作剧地用脚尖踢了踢熟睡的男人。
他睁着惺忪的睡眼,立刻醒来了。然而他没有厌恶地擦脸,也没有嫌弃地念叨。他立刻坐起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花朝一遍,然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把她揽在自己怀里。
“太好了...朝儿,你等到我了,你等我了...”他的胸膛微微颤抖。
他好害怕,害怕她像哥哥一样不等自己了,像哥哥一样把自己支出去以后就永远离开了。
他的脸贴着花朝的脖子,她感觉到了颈项间湿湿的触觉,花朝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床沿上。吴子韩...是在哭吗?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真的是在自己怀里流泪吗?
暴露狂 < 不忠(nph) ( 离离 )暴露狂
这场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挥挥衣袖没留下一点后遗症。花朝又可以拉着吴子韩到处蹦跶了。
由于这次旅行经费平摊,他们不得不降低了自己的消费档次。但是当花朝把他拉到满地是鱼腥味海水的路边海鲜市场的时候,吴子韩还是拒绝的。他甚至因为一条正在转身的鱼不小心把缸里的水溅到他的衣服上而一整天闷闷不乐。
“别这样,那条鱼也不是故意的。”花朝摸了摸酒足饭饱的小肚子,“更何况你也惩罚它了,味道还不错吧?”
“一般。”他夹起盘子里最后那块鱼肉,“它休想得到我的原谅。”
“为了让你高兴一些,我只好提前和你说这个好消息,”花朝很不淑女地打了一个饱嗝,“今晚咱们住五星,你又可以打电话给前台叫他们送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了。”
“是吗?但我可没有太多期待,毕竟这些天我已经很好地体验过了破产以后的生活。”
花朝耸了耸肩,识趣地闭上嘴。
这间酒店大堂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她拒绝了经理为他们免费升级的好意,仍然坚持去了peacock房型。
走过那条漫长的木栈道,带领他们的小哥才发现客人指明要的那间房已经被办理入住了。小哥忙不迭地向花朝点头哈腰地道歉,花朝摆了摆手。
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换了一间全山景的尖顶小房子,和之前那间外表上没有一点差别,只不过视野不一样了。
花朝放下手里的包,打开阳台门插销就走出去。那个扇形木制阳台地板的东南角,两只肥硕的老鼠正在阳光下嬉戏打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吴子韩被花朝惨绝人寰的尖叫吓得差点摔碎手里的杯子,赶紧跑出去查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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