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你,你假装没听到?”
“唔,那不是在享受你紧张的模样嘛。”他笑嘻嘻地回她,看着欠揍极了,却突然见她光着脚,脸色一沉,“怎么不穿鞋?”
她有点儿心虚地蜷缩起脚趾,“忘记了。”
“回去穿。”风五语气难得冷硬。
沉雪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被点在这儿?”
“还不是我师傅那个臭老头。”风五想起来就气,“偏拦着不让我走。”
“你……要去哪儿?”
“呃。”风五迟疑了,“没事,这不没走成吗。你快回去把衣服穿好,还有鞋子,晚上风凉。”
她这才乖乖进屋,回来时拿了把圆凳,坐在他旁边。
“要多久才能动?”
“我师傅点的穴没法自行解开,只能等人帮忙。反正是二师兄的院子,不怕等不到他。”
沉雪这才想起什么,慌忙地跑回屋子收拾了一通。床榻上混乱的痕迹太多,她只能把整个布单都扯下来丢掉,许久才回到他身边。
“你身子还没好,等着我去收拾啊。”风五听到她在屋子里忙活,只能干着急。
“等你就晚了。”沉雪抿抿唇,犹豫地问他,“杨叔呢?”
“去找你爹。”
“什么?”
“师傅的轻功已臻化境,脚程很快,几日便能到衡阳。”风五叹了口气,“我们都要做好失去亲人的准备,虽然你那个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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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还未到衡阳城门,便有一队人马赶来迎他,他跟着他们,很快就见到了晏南天。
快二十年未见,两个人其实并无多大变化。武学境界的提高,带来的是衰老的延缓。两个人早已年过不惑,看着却仍旧年轻,连根白发也不曾有。
晏南天背对着他,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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