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贤王赵殷替不言不语的太子洗脱了嫌疑,满朝文武态度皆是不同。
有的百思不得其解,而真正聪明的人,都在感慨此计之高。
周大夫满意地暗自点头,赵琛站在皇子首位上,侧眼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上前一步道:“父皇,二皇兄所言皆为事实,聂氏余孽妄图翻供诬陷儿臣,挑拨儿臣与父皇的关系,其心可诛!”
皇上看上去挺高兴,点了点头说:“太子说得对,传朕旨意,将聂氏余孽即刻问斩,一个不留!”
周朝如今的皇帝陛下,绝对是一位明君,更是一位仁君。
他对犯人还是头一次这么无情,以往即便再罪大恶极的人,至少可以活到明日的。
由此可见,太子在皇上心中,位置不可小觑。
直到散朝,赵殷心情还是不太好,赵琛慢慢走到他身边,似笑非笑地说:“这次的事多亏了二哥,三弟在此谢过了。”
赵殷摆出好面孔:“哪里,你我兄弟二人,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再说了,在仙居时他们也曾伤了我,太子只当我是在报自己的仇便是。”
赵琛笑道:“既然如此,那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好像对话走向不太对啊?赵殷眯着眼看赵琛。
赵琛继续道:“二皇兄,虽说生在皇家,你我二人为兄弟,必然不能像平民百姓那般和睦,争斗也是难免的,但我一直觉得,不要把别人扯进来比较好,尤其是我们的妹妹。”
赵殷皱起眉,怎么忽然提起静安公主?
“如今阿九和苏驸马关系僵持不下,二皇兄功不可没,看阿九这般痛苦,二皇兄当真如意?”赵琛说着,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道,“二皇兄,今后还是不要再将阿九拉入我们的战争,若再那么做,就不要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了。”
赵琛说完就走了,看着他明黄色的背影,赵殷慢慢垂下了眼睑。
公主府里,苏寄尘下了差也没去理会九公主,直接去了书房。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睡在这里,虽然身体上不如在卧房自在舒适,心理上却更平和些。
九公主坐在椅子上喝茶,听着下人的禀报,驸马又去书房了,一点要来这里的意思都没有,于是这杯茶,最后就被砸在了地上。
“公主息怒!”
下人们跪了一地,九公主冷着脸道:“起来吧,不关你们的事,出去守着,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下人们依次出去,人还没走光就又进来一个,他四处看了看,跪下来禀报道:“公主,太子殿下驾到,人已经快到这里了。”
九公主愣了一下,急忙站起来道:“怎么现在才来通传?”
下人说:“太子殿下不让通传。”
九公主一边朝外走一边说:“糊涂,不让通传就不通传?退下!”
下人畏惧地退下,九公主一阵风似的刮到外面,正碰上踏进门的赵琛。
赵琛扫了一眼九公主,以前一直天真可爱的妹妹看上去愈发憔悴了,眉宇间总凝着愁绪,看来,女人果然不能嫁错人,今后若是有个女儿,为她挑选夫婿时,他一定得慎之又慎。
“太子哥哥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静安好准备一下。”九公主笑着迎上来。
赵琛点点头走进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道:“你把驸马画的画送给你嫂嫂时,不是也没通知我一声吗?”
九公主立刻笑不出来了,冷着脸道:“她又找你告状了?”
赵琛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没有,是我自己发现了,她如果要告状,我早就来了。”
九公主摆明了不相信:“太子哥哥就不要替你的心肝宝贝掩饰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赵琛直接站了起来,那锐利的眼神惊得九公主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静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赵琛一步步走近她,自上而下俯视着她说,“看来嫉妒真的会让一个女人发狂,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凡事都往恶毒方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