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犯的。”我合上眼,整天只是单纯的站住,却感到身子没有一处不被灌入疲倦。
“你的脸色很苍白。”他抚上我的脸颊,悄然沈住眉目,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大手探上额头,低声漏出说话,“很热。”
陛下随即把我拦腰一抱,我感到身体浮空,环紧他的颈子,迷惘的问道:“怎…么了……”
我被缓缓放到大床上,听到他说:“躺好。”眼看他转身匆促的离开,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面对他的背影,伸手拉上他银艳的长发。
他觉察我的动作,脚步一缓,回头吻上我的额角,重复说道:“躺好。”
我咬了咬下唇,“刚回来…就要走?”
他瞇起双眸,让我更加想不透他,浓黑的睫毛显眼,沉默半刻,吐露清清冷冷的语气,“你今早不听我的说话,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总觉得身心骤然变得十分敏感,听他这样一说,我心头一沈,强烈的不安席卷。
我扯紧他的衣袖,“你为什么就要折磨我……”嘴巴没有说出来,可是从手的动作看,任谁都知道我不愿看他离开。
他短叹一声,摸摸我的后脑,转而轻道:“络儿,我让门外的人找医师看看你而已,乖,放手。”
几个医师绕在床边,陛下依旧站到一旁静待。
医师谨慎的问话,我迷迷糊糊地回答,因为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就像处于睡意浓浓却拒绝堕进梦乡的混沌。
几许,一个医师低头说道:“陛下,娘娘感染了轻微的风寒,闷在被子底下,促使发汗,再加以饮用汤药便能痊愈。”
陛下看我一眼,眼里渗着难测之色,撇过头对医师说道:“跟我出去殿堂。”后者的眼底透着敬畏,徐徐尾随陛下的步伐远离我的视线。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挪开盖好身子的被单,拖着浮浮的脚步走到门前。内室与外面的大堂距离不近不远,我贴近房门,尝试倾听他们谈话。
听不清楚陛下低沈的声音,我苦恼的揪住眉心。幸好,医师的声线浑厚,让我勉强能清晰收耳边。
忽然,他们惊呼:“陛下,此事颇为危险啊…”
陛下短促的提问,他们马上回答:“症状…臣子只知道女子会呕吐、寒颤和下腹疼痛等等……”
稍后,彷佛面对难题,他们语带怯恼,“这种事情…着实没有不难受的方法啊……”
似乎听到陛下不容推辞的吩咐,医师恭敬的答道:“是…是的…臣子会办妥的……”
我呆在门口,身体随着房内的冷空气卷缩一下,思绪无时不刻沈浸于医师的说话,直至陛下进来,无声把我抱到床上去。
我的背脊刚触及床板,他秀挺的身躯便压上来,笼罩住我的视野。他勾起唇角,渗着贯惑的眼神,“络儿,出点汗水便会痊愈,我们来做些运动。”
半夜,我从不安稳的浅睡醒过来,腰身软软的。陛下感到我稍微一动,便张开毫无困意的双眼,“明早送你去一个地方。”
他坐起来,被子随动作垂落,露出胸膛的肌肤,抬手把被子裹紧我躺卧的身体,翻身下床,披上一件缎衣,有沙沙索索的声响,最后,把我连人带被扛在肩上,带往浴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