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所谓‘魔胎’只是愚昧的教徒的称呼,其实就是婴灵而已,操作得当的话,当然可以潜伏在女人的腹中等待生理胚胎生成,然后直接投胎了。
只是因为那婴灵得来的渠道特殊,才造就了它们在邪*教徒眼中的特殊地位。这就与邱燕屛口中的‘活祭’联系到一起了。
这个邪*教的名字叫做“寒蜩道”,古时也称过“复育神教”。
‘蜩’或者‘复育’都是中国古代对蝉的称呼。而蝉一直以来除了洁名之外,其实流传最广的还是与重生、长生、羽化登仙等挂钩的那个代表意义。因此很多贵族阶级的人死后都会在口中放入玉蝉,以期能够死后还阳。
从名字看就知道他们是一直在盯着生生死死那点事了。
而从古时候起他们就相信,只要将人活祭,其怨气就能形成巨大的能量,将通往仙境的门打开一时。
他们当然不会妄想能进入仙境因此成仙,曾有那样试过的教众,但全都是一去不复还了。与他们乐不思蜀全都选择连口讯都不传回来就留下了相比,所有人都更相信他们是已经死了。
但是不能进去,还不能出来吗?他们就打起了从‘仙境’弄点好处出来的主意。曾几何时,他们接连成功地从那里得到了很强的法器、很有效的‘神药’,接着,还得到了一个灵气非凡、潜力不俗的婴灵。
婴灵能够做什么呢?那时候的当代教主一时好奇没有将它炼成大补‘神药’,而是尝试着将它投进孕妇的腹中,让它投了胎。刚开始这只算是一个毫无人性可言的实验,但之后那孩子表现出来的资质,却让教中上下全都心惊进而欣喜若狂。
蝉的永生意义再与不断地蜕壳重生,每一次蜕壳都是一次全新的进步。那么同理套用在教中弟子身上呢?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一代一代持续地培养下去,是不是终有一天能够得到最强的继承人呢?
自此,寒蜩道开始了不断展开活祭、不断套取更厉害更优秀的婴灵的活动。几百年了,每三十年一次,迄今为止包括邱家姊妹二人在内,已经有上百教众都是从那个特殊的地方而来的。
这事本是教中绝密,非教主和参与活祭的长老们不可知。对下层教中实际上多是保密的,特别是邱家姊妹这样本就因此而来的教徒,更是绝对不会透露的,除非她们有一日能够成功爬上高等席位。
邱燕屏知道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她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被师父或是教主发现,她很有可能会被‘清除’——这是教中惯常所用的御下手段——即便她是被寄予了深切厚望的热门继承人,到时也肯定是照杀不误的。
以前看到这些事情邱燕屏并不会觉得不对,那是因为她以为不会轮到她身上。对与怕被发现的恐慌相比,发现自己越来越离奇的身世反而没给她带来什么心理障碍。所以当时她是完完全全地把这个秘密咽了,连双胞姐姐都没告诉。
但这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现在这秘密居然成了她能报复家姐的唯一武器……
“看来就是这里了!”刘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关蜀勋说道,他们面前是一座掩映在层层叠翠之下的山洞,藏得那叫一个隐蔽。如果不是知道这里的确切地址并且有‘人’指路,恐怕他们是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里的。
这里是位于元朗的大帽山上,这个山洞就是邱燕屏口中所说邪*教举办活祭的场所。
她当初知晓之后只是悄悄地来过一次,并没有敢深入进去。但据她所知,这洞里的空间并不很大。但在活祭之后,这里面就会自开辟的‘那扇门’往里顺延出很大的一片虚妄空间,里面充斥着危险,所以每场活祭除了大量被掳劫来的普通人要死之外,还会死伤不少教众。
而穿过那片虚妄空间,里面就是触手可及的‘仙界’。没人知道到底是如何在不进入‘仙界’的情况下得到那些法器和婴灵的,因为每次最终进入主持活祭的,都是教主或首席长老。
“起雾了!”关蜀勋看看四周,草木上虚浮着一片薄雾。“果然是大‘雾’山……把地点设在这里简直绝了,这样即便有很多背包客来爬山,恐怕也是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不过我们就这样进去吗?毁掉这个地方要怎么做?不如在门口一把火烧了它,还是说把这洞口毁了?”他说着把背上背着的包拿下来扒开,里面刀子斧子自制□□一应俱全。
刘涟对关蜀勋自己弄的这堆杀伤性武器是一点都不知情,乍看之下吓了一跳。“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啊,估计要深入其中拆掉法阵之类的东西才行了。”
看看黑洞洞的洞口,关蜀勋心里难免有点肝颤,以他所听到的那邪*教的变态行为,进去以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但是为了今年那不知是两百还是三百的无辜人命,他们必须进去!
这也是刘涟的唯一目的——提前解救可能即将被邪*教绑来像杀鸡宰羊一样杀死的那些人们。
邱燕屏说了,每三十年一次的活祭,原则上都会比之上一次多杀一些人,增强力量扩张‘门’的大小,以保持这个空间创口的弹性,这样能更容易进入到更深层次,得到更好的‘东西’。上一次死了一百多不到二百人,突然间的大量人员失踪已经让当时并不怎么照章办事的阿sir们混乱一时了。而这一次,‘人员缺口’怎么也要上二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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