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很尽职尽责地给她守门。
卫昭将五个荷包一字在桌上摆开,手肘抵着桌面,双手托脸,望着这一排荷包出神。
明明是在放空,可最后卫昭还是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然后立刻被自己这憨傻的笑声吓到,尴尬地四周看看,然后摸了一把嘴角,确认自己没流口水才安心。
接着卫昭拆开那个装着风干野菊花闻了闻,心中一动,跑去拿了针线盒,将挂在自己腰间的香囊取下。
卫昭用剪子拆开了香囊,倒出里面风干的香料,将少年送的野菊花倒了进去,抖了抖,发现没满,再补充些进去。
正准备缝口,卫昭略一想,又拿了那小金鱼塞进去,这才扯线穿针,将香囊重新缝好。
这香囊原本是桃夭给做的。桃夭针线活好,针脚细腻,一针一线地埋线埋得很好。
现在被卫昭这么后期修改了一下……
就算自己这一串针缝得惨不忍睹,卫昭还是很坦然地将香囊挂回腰间。
对于针线上面的功夫,卫夫人对她的要求并不高,缝得牢就成。
倒是卫昀干得一手好女工。
卫昭才处理完这事,敲门声响起了,蒹葭在外头道:“小姐,该睡了。”
卫昭应了声,过去给蒹葭开了门。
蒹葭一进门看到桌上排成法阵的荷包,十分自觉的反手替卫昭插上了门插销。
看着卫昭将纸条取出一张张压平,夹到自己枕边的书里,蒹葭不由得多嘴了一句:“这本书大小姐说了想找您借去看的……您在这里头藏东西……”
不太合适吧三小姐?
“没事,我给大姐和二姐各送了一本。她们不会借去的。”卫昭给蒹葭解释着,顺便问了蒹葭一句,“书房里可还有人?”
蒹葭道了没人,卫昭麻溜地带着那糕点方子往那边去。
蒹葭后面叫她不应,只能跟着去。
主仆俩又跟做贼似的一起进了书房,锁了门。
卫昭速度地将方子抄了两份,然后将原稿收好,让蒹葭拿其中一份只写了材料的单子去给王大婶明儿去采买。
蒹葭忍了一天了,这会子真的是忍不住了:“小姐!谢公子送了你这么多东西,你就不回个礼?”
太不够意思了吧!
卫昭微微一怔,苦恼地反问蒹葭:“那你觉得我能送什么?”
谢家显赫,全京城世家都是他们家亲戚,就连皇后娘娘谢延亭都能叫上一声表姨……
反观卫家,卫相未中举前一穷二白,卫夫人虽然是皇商之女,可也就这几十年才发达起来……
两家一比,简直就是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
她卫昭能送啥?他谢延亭可是什么都不缺啊!
被卫昭这样反问一下,蒹葭也犯了难。
思来想去,蒹葭道:“也许……小姐您能送些谢公子很需要的东西……?”
很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