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越慎言一把将卫昭拽上越家的马车,一坐定便开始说她:“你这也太胆大了!他请你你就敢孤身前来?!万一是鸿门宴怎么办?!好在让我府上的人瞧见了回来告诉我,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让他占了多少便宜去!”
说着,越慎言就去翻看方才刘诤抓着卫昭的地方。
“陈郡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卫昭替刘诤说了一句公道话,看到越慎言表情不太好,扁扁嘴,小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再说了,我带着四个护院呢,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不会出事的。”
越慎言真是被她气得肝疼:“四个护院顶得什么事!”
“好了好了!”卫昭伸手给越慎言揉揉心口,“我下次不再赴他的约不就成了?!”
看着越慎言还要唠叨,卫昭拿食指中指压住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越慎言知道卫昭不耐烦听自己说教,只能一口咬住她手指,然后将接下来要说的话悉数吞回了肚子里。
手指被越慎言啃咬得发痒,卫昭在他腰窝上扰了一把,见他仍不肯松口,干脆由他去。
“我这次见刘诤,也是想同他说说我相府上西域美姬的事。他是始作俑者,当由他收场才是。”
卫昭说。
越慎言松了口,在卫昭的脑袋上胡乱地揉了一把,说:“我猜你找他也是为这事。”
“那你还醋个什么劲儿……”
卫昭嘟囔了一句。
不小心听到她这声抱怨,越慎言的肝疼更甚一筹,刚刚咽下去的说教又冒了出来:“你说你……”
越慎言才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就被卫昭凑过来的吻堵了回去。
越慎言一愣,然后条件反射似地搂住人恶狠狠地吻回去。
在陷入意乱情迷中之前,越慎言心中一个念头飞快掠过——
强吻这一招……难道不是我以前用来对付她的吗?
☆、第97章
次日,陈郡王刘诤亲自登门拜访卫相。
卫相不耐烦和刘诤说话,烦躁地赶了来传报的山高出去,说:“你就直接说我死了!没法接驾了!”
可刘诤是皇帝的亲弟弟,来都来了,卫相府的人不接待是要作死吗?
山高好想哭,只能跑去找卫夫人拿主意。
知道卫相又任性,卫夫人倍感无奈,只能亲自出马,收拾他这烂摊子。
刘诤不知道卫夫人在卫相府上的重要地位,见到她来不由得一阵失望。
可来人是卫昭的母亲,刘诤纵然心底不高兴,还是站起来唤了卫夫人一声:“相夫人。”
见着卫夫人要行礼,刘诤又忙去免她的礼。
卫夫人还是坚持着将君臣之礼行完,这才在椅子上坐下,问刘诤:“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刘诤姿态雅俊地抿了一口茶,不答反问:“相爷今儿怎么了?为何不来见本王?”
刘诤这么问,卫夫人还不能用卫相的话来回答。
卫夫人只微笑道:“我们家相爷今儿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出来同王爷说话了。”
“真的?”刘诤美目流转,微微一笑,“本王记得昨儿早朝上,卫相还声音洪亮地反驳谢相提出的来年农耕扶助三项,看那精神头好得不得了呢。今儿怎么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