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想着冻掉耳朵的话,虽然知道那话有些夸张,可她还是上心了:“还是有些薄了,你传我的话,让人再赶几个厚些的帽子出来,还有手上……”
她忽然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手套一说的,便是脚下的袜子也都是直筒的。
她立刻便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她赶紧的把五个手指能分开的手套说了下,“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吗?你按照我说的做几幅那样的东西,可以戴在手上,不然到了天冷的时候,王爷直接握着缰绳会冻到手指的。”
王太监虽然没听过手套那种东西,可仔细一琢磨也知道那是个好东西。
忙躬身应着,而且瞧得出王妃对王爷一片赤诚。
便是他们这些内侍想不到的她都想到了。
等做完那些事再回到暖阁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
等到了暖阁的时候,苏婵便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叫声。
前几日落在廊下的那只秋雀,原本说气性大不好养活的。
苏婵是个有耐心的,不想看着那小家伙真就这么完了,再者她也觉着没有绝对的事儿,只要用心的话总能做好,有空的时候便柔声细语的哄那秋雀。
也不知道是秋雀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求生欲很高,到最后那鸟也吃也喝的,终于有些起色了。
只是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苏婵反倒不放心把它放生了。
听见它这么叽叽喳喳的叫,苏婵便笑着过去逗了逗鸟。
等齐王晚些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挂在廊下的鸟笼。
见里面的鸟张着一双黄色的小眼睛歪着头的瞧自己。
他笑着拨了下鸟笼。
那秋雀瞬时煽动翅膀,一面叫一面在笼子里扑腾了起来。
等苏婵迎他进到暖阁内更衣的时候,他便低头看着为自己换常服的苏婵道:“这鸟看着已经好了,你怎么还没把它放生?”
苏婵把他脱下的衣服交给旁边的丫鬟,又转过身为他披上常服,熟练的为他系着扣子,慢条斯理的回道:“天这么冷,万一放它出去被冻到怎么办?”
齐王见她说的一本正经的,不由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秋雀比咱们还要土生土长,怎么会被冻到。”
苏婵知道他在笑自己思虑的多了。
可这种天气,她想放心也放心不下啊。
她没出声的牵着他的手走到暖阁内,最近他回来的晚,她怕他肚子饿,总会在房里备一些宵夜。
现在那些宵夜还温热着呢,苏婵盛了一碗羹端给他,随口说道:“那改天我找个好天放生它,倒是卫城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一般是不问他的公事儿的,可前段时间既然听到了,那么问一句应该不算什么。
“还好。”他倒是答的很简洁。
苏婵瞟他一眼,见他已经在低头用膳了,便没再说别的。
而且知道他被诸事缠身,便是他身边的能人再多,很多事儿也是要靠他敲定的。
他虽然不说,可她按照时间脉络也能推断出现在京内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如果没记错的话,中秋节的时候,京内会小乱一次。
宣德帝有五个儿子,长子便是根正苗红的嫡太子萧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