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却装着好奇的样子走了过去,低头随意的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把重重的弯月刀来。
这种弯刀若是别的女人拿未必能拿稳,苏婵拿起来却没什么负担。
她把刀平举着,仔细看了看,那刀柄虽算不得精美,可刀刃却隐着寒气呢。
她是跟着苏寒洲认过些兵器的,看到这把刀,她便由衷的赞了一声:“这刀刃好利!”
只是刚拿了一下,大概是怕她会握不好刀具伤到自己,齐王便走了过来,从她手中接过弯刀,重新摆放在武器架上,淡淡问道:“你在苏家拿过这个?”
苏婵知道瞒不住他,再说自己是武将家的女儿,拿过刀剑也算正常,也便笑道:“我父兄都有的,我小时候不懂事,时常过去玩,父亲怕砸到我,特意按了一把锁防我,只是防不住,我总觉着那上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我个子又小,最后吓的父亲把架子搬了开,才防住我。”
他听着也没说什么。
苏婵却是忽然想起这些天伦之乐他是没享受过的。
而且他这一走战事紧张,诸多辛苦艰难,她在王府内却是好吃好喝的。
再不好意思,也没他辛苦吧?
再说他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又是夫妻间不好张嘴的呢。
她便想对他说点含情脉脉的话。
可在对上他眼睛时,她却是有点不知所措似的,总觉着嘴巴干干的,脑袋更是空荡荡的。
而且他这个人不管怎么笑,眼睛里的感觉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她见过不少人的眼睛,苏父的忠义,哥哥苏寒洲的坚毅,便是陆言她都能读出一二来。
偏偏这个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她却是读不出来。
总觉着他目光深远,深不可测似的。
她正呆呆看着他呢,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有与庸关的消息过来。
苏婵赶紧收回目光,既然他有正经事儿要做,她便不好在这里耽搁他的时间了。
她忙福了下,柔声道:“王爷保重,军务要紧,臣妾告退。”
偏偏刚走出军帐,苏婵又有点后悔了。
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总有点白跑了一趟的感觉。
她正往马车那走呢,倒是之前那个试毒的内侍追了出来。
苏婵身后的香寒看到了,忙提醒了苏婵一句。
苏婵知道这多半是齐王有事儿找她,她忙停下脚步等着那内侍过来。
等那内侍过来的时候,苏婵便见那人手中捧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内侍小心的把匕首举过头顶,躬身回道:“王妃万福,王爷说刚才的刀太大了,王妃若是喜欢,可以留下这个把玩。”
苏婵便有些意外,没料到齐王会给她这个。
便是她父亲那么宠她,看到她想拿刀都会训斥她不像个女儿家,知道她哥哥偷偷教了她使剑,还罚她哥哥跪了一晚上。
此时他倒是很大方的给了她一把匕首。
她忙接过那把匕首,那匕首看着便觉着小巧精致,拿到手里沉沉的。
果然打开看,那刃更是利的不得了,一看便是把好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