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传朕旨意,削去史家世袭勋爵!”皇上怒道。
史致远心如死灰,却还得叩谢皇恩,“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处理完了兵部尚书,接下来面临的问题是谁去领兵出征。
“众位爱卿可有愿意出征之人?”轩辕令龙目威严地扫过殿下群臣。
紫烟不知大哥会不会出征,按理说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但熟悉边疆地形地貌,风土人情,而且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问题是皇上,轩辕昊天,轩辕浩辰他们会让大哥出征吗?会让大哥置身事外,远离这个权力的漩涡吗?
众臣皆寂静无声,这个情况早在轩辕令的预料之中。
能带兵的本来就没几个,史家父子犯下如此大过,怎能让他们再去领兵出征?更何况,他也不信任他们的能力。
叶明鹄也不行,上次南疆平叛,叶明鹄功劳越来越大,再要是多了平定流寇之功,难保哪一天不会拥兵自重,凌驾于天家之上。
浩辰,更不会去了,他现在不会远离这个政治权力中心。
见集朝细。紫烟见大哥迟迟不表态,心下狐疑,难道大哥知道皇上不会让他去?说了也是白说。
却见大哥从自己身边走了出去,对着上方的皇上跪下,“臣叶明鹄愿往边城平定流寇之乱!”
皇上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叶卿家果然是国之栋梁,屡次救东翰子民于水火之中!”
“臣愿为吾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明鹄掷地有声。
“好,我东翰有叶卿家这样的大好男儿,何愁我东翰不兴盛,何愁我东翰江山不会万世千秋?”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群臣立即全体跪下:“吾皇万岁,东翰江山万世千秋!”
紫烟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皇上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可是紫烟却隐隐觉得皇上似乎不打算让大哥出征。
果然,皇上接下来的话应证了紫烟的判断。
“叶卿家这些年为我东翰出生入死,与家人聚少离多,朕心中甚是不安,听闻平南王妃又有身孕,朕怎忍心这个时候又让叶卿家带兵出征呢?”
“和国事比起来,家事只是小事,臣请求带兵出征!”
“叶卿家此言差异,国虽大,却是由一个个的小家组成的,没有家,哪来国?”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失言!”
“朕一直觉得有愧于叶卿家,有愧于平南王妃。”皇上说得高深莫测。
“微臣惶恐!”叶明鹄的头低了下去。
“将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朕亦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叶卿家一片爱国护民之心,感天动地,朕也不忍心让久别重逢的叶卿家与平南王妃再次分离!朕会另选带兵之人!”
“谢皇上体恤之恩!臣遵旨!”叶明鹄缓缓退下。
大殿再次陷入寂静。
紫烟听着皇上和大哥之间一来一往的对话,心中却暗暗吃惊,看来皇上真的不打算让大哥带兵出征,大哥只怕也是心知肚明。
大哥带自己上殿会不会就是对自己有所暗示?还是大哥早就知道这件事?有这个可能,大哥虽然离开了边疆,却在边疆多年,根深蒂固,有很多亲信,私下传递信息并非不可能。
大哥看了紫烟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紫烟蓦然想起那句话,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心中决心已定。
满朝文武都在,皇上再次道:“还有那位爱卿愿意带兵前去平定流寇之乱?”
紫烟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于御前跪下,“臣女叶紫烟愿往,请皇上恩准!”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大殿重归了寂静,静的仿佛能听得见人的呼吸之声。
紫烟不顾众大臣异样的眼神,抿紧双唇,余光扫视了大哥一眼,却瞥见大哥眼里赞许的笑意,终于明白,大哥果然是这个意思。
一位谏官却站了出来,“皇上,平南郡主一片爱国丹心固然令人感动,可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带兵出征的先例,这样岂不有损我东翰国威?”
“李大人此言差异!”这次响起的却是轩辕浩辰的声音,“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谁说没有先例?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平南郡主领军平叛,只会传为佳话,扬我东翰国威,又何来有损一说呢?”
轩辕昊天忽道:“父皇,平南郡主的确是一片赤诚丹心,只是我东翰铁血男儿众多,何须郡主这样一位绝色佳人上那血腥战场,只怕会让天下人笑话我东翰无人了!”
轩辕浩辰立即接了上去,“太子爷多虑了,平南郡主并非普通的闺阁女子,何况,郡主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平定南疆之乱功不可没,朝野皆知,让多少铁血男儿心悦诚服,我东翰有如此女子,他国羡慕都来不及,何来笑话之说?”
轩辕昊天继续道:“平南郡主毕竟是一女子,军中又全是男儿,多有不便,况且,男子臣服于女子,大大不易,若出现军中不服管教,不听军令之人,岂非平添诸多麻烦?”
轩辕浩辰淡笑一声,“平南郡主有辅佐平定南疆之功,战功显赫,在军中亦有相当的威望,所以父皇才特封郡主,太子爷这样说,是在怀疑平南郡主的能力,质疑父皇的旨意吗?”
轩辕昊天忙对上方的皇上道:“父皇英明,儿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浩辰正要说什么,皇上一声怒斥,“够了!”这两个最优秀的儿子不惜抓住一切机会明争暗斗,竞争已经白热化,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又有燕南天不断施压的求亲,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
“儿臣遵旨,父皇请息怒!”轩辕昊天和轩辕浩辰齐齐行礼。
皇上又是一阵咳嗽,脸上疲态又显:“传朕旨意,平南郡主领军十万,三日后前往边疆平定流寇之乱!”
“谢皇上!”紫烟叩头谢恩!
轩辕昊天看了一眼紫烟,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轩辕浩辰却目视正前方,依然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和太子爷唇枪舌剑的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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