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孟然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她躺在自家的卧室里,身上还穿着那套她强撑着换上去的警服。本该绑在腰间的多功能腰带搁在床头柜上,一旁还放着一杯温水和几片药。
动了动脑袋,她听到了鞋底摩擦过地毯的沙沙声,男人拿着刚换好的冰袋走进来,对上那双还带着茫然的眼睛,立刻沉下了脸。
“……白烨?你怎么,在我家里?”
“我要是不在你家里,你可能已经高烧烧死在玄关了。病成这样了还要去办案,你不要命了?”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女孩默默把“我没有”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她已经看出来了,白教授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严肃过,不仅脸上没有分毫笑容,言辞也是句句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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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发了点烧,至于这样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一大早起来,孟然发现自己有些低烧后就向队长陈常请了个短假,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喝点药,等烧退了之后再去支队。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大概是这几天太劳累,昨天又有些鼻塞,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她感觉烧已经退了,便换上警服准备出门,谁知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玄关前。
只能说孟警官对自己的健康状况有着错误的判断,她不知道就在她昏迷之后,白烨是叫了物业经理过来,强行把她的门锁撬开的。
原本白烨准备叫急救,但那时她的烧已经慢慢退了下去,之所以还在昏睡,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碌,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么说,我病得也不是很严重啊……”听完白烨的描述,她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你怎么还把我门锁撬开了,我还得再花钱装个新的。”
闻言,白烨差点被气笑了:“难不成你的意思,还要怪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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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这么说……”她小声嘀咕。偷偷地瞄他一眼,见男人面色依旧不虞,女孩抓起被子又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
“再说,你撬门就撬门,怎么还到我家里来了,吓我一跳,也不跟我说一……唔……”
一个硬邦邦的柱状物体突然被塞进了她嘴上,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白烨没好气地道:
“不许说话,好好含着。”
孟然下意识就想瞪他,看到他塞进来的是一支电子温度计,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真是的,她不由默默腹诽,测体温就测体温,干嘛要用这么引人误会的说法。
嘴里含着体温计,她只能阖上双唇。但约莫是还不服气,尚存几分红晕的脸颊圆鼓鼓的,好像一只塞满了栗子的松鼠。那双澄澈的眼睛黑亮如同被雨水洗过,乖乖地窝在被子里,两眼眨啊眨啊地看着他,白烨忽然就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腿上一热,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脚踢了踢他。
“唔,唔。”女孩用眼神示意,温度计已经可以取出来了。
“……36.5,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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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情不自禁松了口气,一低头,看到那个小家伙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唇边不由自主便勾了起来,待要放下去,已是遮掩不住。
“没事了?”
“嗯。”
“那我可以下床了吧?”
“不行。”
“嘁……”听到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女孩果然撇了撇嘴,只听她小声嘀咕着,用着故意能让他听见的音量嘟嘟囔囔,“管真宽……哼。”
他忽的忍不住便笑了起来,笑意爬上瞳眸,微芒涌动,如同潮水。
“然然。”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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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动了动,白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看起来还在生气的小人儿朝他歪了歪脑袋,忽然道:
“我晕倒的时候,你一直在门外叫我?”
“……是。”
“也是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是。”
她也笑了起来,好像终于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样:“看在你这么在乎我的份上,换新锁的钱不用你给了。”
“记住了,是你更在乎我,这是你亲口承认的!”
“是,”他垂下眼帘,笑意温柔,“是我亲口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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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然:是某教授更在乎我,我赢了哼【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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