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我好欢喜。”凤耶高兴的说。
人卓握住凤耶的手,清俊的骨节如竹如松,她柔声道:“怎样让我欢喜,你应该也知道。”
凤耶点点头:“我绝不给你添乱。”
横山越岭处处觅,关外马蹄声拓拓。
借着霍都的势力和关系,人卓时不时游走在各部的聚居处,寻找云王的踪迹。绳胡、铁凝,连钺除了勒郭的三大部都找了个遍。终于在她经过一个偏僻小地方时,被一堆黑衣人劫走了。
劫去了云王藏匿处。
靠在榻上的云王,面容枯槁,躺在榻上,似乎生了很重的病,神情比以往更加阴郁。
人卓被云王的死士踢了一脚,跪在地上,形容狼狈,却不屑的看着云王:“如今失了势,落到这种下场,还不忘抖你的王爷威风。”
云王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千辛万苦的找她,就是为了挖苦她?
一旁的侍卫也看不过去了,抽出刀来差点劈了她,他们是落魄,再落魄还踩不了她个小虾米。
云王看着人卓的表情格外阴郁:“如今你也是乱臣贼子了,彼此彼此。”
“一个反王,一个乱臣,倒是绝配。”
“各自亡命,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她握起帕子,轻轻咳嗽了几声。
“虽然您心思莫测,看上去不像明君,但是起码比那如今高坐堂庙的无能之辈强多了。我,来认你为主。”
云王勉强当是夸她,她冷冷的说道:“死灰复燃都无柴,如今你再想认主,怕是来不及了。”
人卓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和希望:“你还活着,就来得及。若是信得过我,便让我试试。”
“试什么?”人卓眼里的光芒照的她略微有几分不爽。
“你的病。”
云王的病是寒症久久未消引起的炎症,人卓回忆着类似的偏方,找勒郭部带来的巫医商量半天,凑了几副还算过得去的消炎的草药。
人卓煮好药汁,蹲在盛云的面前:“这药如果对症,可能会让你快快的好了,当然也没准能让你……”快快的去了。
云王沉默的看着面前的药汁,旁边的侍卫觉得实在太草率,于是他焦急的劝到:“主子,还是别喝了。”
她端过药汁,一闭眼,灌了下去:“无碍,我若是出了事,便叫她陪葬罢。”
当夜,云王就发起了汗,人卓守在一边照顾她,寸步不离。
一连几天,云王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轻快起来。直到云王站在床下,气色如常,十几个侍卫在门外跪着:“恭喜主子。”
人卓却瘫坐在一旁,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点要跪的意思都没有。
云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今,你也是我的人了,不远千里来找我,定是想好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人卓懒洋洋的由坐转跪,趴在地上,神情却十分冷肃:“在下愿助云王得到塞外各族的支持,夺回民间声望,扩建军队,杀回京城。”灭了崔氏一族。
“口气不小。”
“在这遥远的塞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她们都鞭长莫及。”这一刻,她心里的酸涩和恨意几乎沸腾,人卓的手紧紧抓住大腿,掐的生疼。
等他们归来的时候,伤害了她们的,没有一个能安享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