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方惋笑得前躬后仰,忍不住提醒小棉花:“丫头,你才十岁呢,还知道初吻啊?你刚才那只是亲到风瑾的脸,没亲到他的嘴巴,不能算是得到他的初吻!”
“啊?真的吗?”小棉花皱着眉头,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惹得风瑾和方惋又是一阵大笑。
小棉花有了方惋和风瑾的陪伴,她很开心,像只可爱的小麻雀,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她一刻都不会忘记方姐姐和风瑾的模样,在她心里,他们是她的亲人。她记不清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了,因为她成为孤儿的年纪很小,但她知道,这辈子,不管眼睛什么时候才可以复明,她都把关心她的人牢牢记着……
短暂的相聚时间总是很快过去,方惋和风瑾离开的时候,小棉花依依不舍,终于还是露出了小孩子脆弱无助的一面,依偎在方惋怀里,没了笑声,只有不舍。
方惋这次来医院,除了看望小棉花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的目的是想问问医生,有没有可能尽快为小棉花做眼角膜手术,她愿意承担手术费用,但她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希望很小。
眼角膜手术,需要在捐献者的眼球于死后数小时内摘除(最久不可超过12小时),各大医院里等着接受眼角膜捐赠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如愿以偿的人并不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方惋先把风瑾送回学校去了,他是住校的。然后她一个人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回赶。这时候,天色已晚,夜幕初临,深蓝色的天空还残留着一抹晚霞,余晖的殷红,如血染一般。宽阔的马路上,方惋的小q/q车缓慢地行驶着,心里琢磨着,文焱那家伙不会又像昨天那样没吃饭就回家了然后等着吃泡面吧。嗯……想想也不太可能,他怎么会那么傻,估计这时候他已经饱餐一顿了……
方惋瞅瞅四周,这是行驶到了一座桥上,这里距离住的地方还有最少半小时的车程,如果堵车就会更久。
车子缓缓从桥上经过,周围行人和车辆都很稀疏,桥边石栏旁有几个身影在乘凉……一切看起来都是最寻常不过了,方惋的车眼看着就要驶过这座桥……
方惋开车很谨慎,时常都会瞄着倒车镜,刚才她还能在倒车镜里看见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身影,但下一秒,倒车镜里的景物依旧没大的改变,但是却了点东西……少什么了?方惋陡然一惊,少了一个人!年纪小的突然不见了,年纪大那个女人还在!
就在方惋这个念头刚一起时,只听一阵哭天抢地的嘶吼声响起——
“救命啊!有人跳河了!救命啊——!”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天幕,闻着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方惋只是愣了几秒,立刻将车停下,急匆匆跑过来……
一个中年女人正对着桥下放声大哭,见有人过来,用尽了全力大吼:“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方惋此时此刻没有去想那么多,她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救人!我会游泳!
“噗通——”方惋跳下河去,她已经看见河中的身影,只希望自己还能来得及!
方惋的速度太敏捷了,在她之后跑过去的几个人都是男的,但是他们也都比方惋更慢……
大约几分钟之后……
桥下,河边,草丛中,躺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方惋,一个是条河寻死的姑娘。所幸的是,这一段河水并不湍急,所以方惋能将人救下,并且自己也没有损伤。
那位姑娘的母亲对方惋是千恩万谢,要磕头,方惋没让,此刻她正抱着女儿恸哭,那叫一个惨啊,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方惋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真想能马上洗个热水澡!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去了,妈也不活了!”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女儿却是呆呆地不说一句话。
方惋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虽然不是粪青,不想妄加指责别人,但眼前这位母亲哭得这么惨,那寻死觅活的姑娘却无动于衷,这还像话吗!
“咳咳……”方惋嘴里呛出一口水:“喂……我说……你没见你妈这么伤心啊?你好歹给个反应?刚才跳进河里难道不觉得害怕吗?你到是潇洒地去了,你妈怎么办呐?我告诉你,刚才要是河水很急,我才不会冒险跳下去救你呢!就你这样子,我估摸着你还得寻死!”
方惋是实话实说,性子直,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但这听在那位姑娘耳朵里,却是激起了她心底的愤怒……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姑娘,这一下子来了精神,蹭地站起来,冲着方惋大吼:“谁让你救我的?你以为我应该感谢你吗?我恨你!我恨你多管闲事!”
“。。。。。。”
诶呀?这世道,果真是好人难做吗,方惋气不打一处来,总算是体会到为啥如今见义勇为的人那么少了,敢情就是这种货色太多!
方惋冷笑着拍拍屁股:“行,算我多管闲事,您请自便吧,再跳也跟我没关系!”
姑娘的母亲见状,急忙向方惋道歉,一个劲地赔不是,哭诉着:“对不住……俺闺女是受了刺激才会这么说话,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真对不住……”
中年妇女边说还不忘两只手还死死拽着女儿,生怕她再跳……
其实方惋也有点担心,那姑娘摆明是还没想明白啊,随时都有可能再寻短见,但她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啊,再加上那姑娘刚才说话那么冲呢,她还有必要再为人家着想吗?
如果方惋真能就这样漠然走掉,她也就不是方惋了。
方惋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她,被风一吹又感到冷得清醒了点,无奈地摇摇头说:“大婶,我帮你报警吧,你女儿这个样子,如果不好好看着,恐怕她还会跳啊。”
方惋是一片好意,可她这一说不打紧,那位母亲一听,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
“别报警,千万别报警,俺求你了,求你了!”大婶边说边磕头,这可把方惋给急得,赶紧上前来将人扶起。
再看这姑娘,一听方惋说要报警,吓得跌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嘶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方惋懵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说到报警,当妈的要下跪磕头,那姑娘更是跟疯了一样,至于这么夸张啊?
方惋刚才不走,现在想走都难了,一个头两个大……
“大婶,你们听我说,你们是不是对警察有什么误会啊?其实现在的警/察也有好人,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警察帮忙的地方,进了警局就跟警察说说,也许……”
“不——!”一声凄厉的叫唤打断了方惋的话。那姑娘也跪下了,激动地抱住方惋的腿哭喊:“不要报警……我求求你……别……别……他们要是知道我报警,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啊……不可以……求求你了……”
这年轻姑娘的意识已经陷入半癫狂状态,嘴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死活都不肯放开方惋的手。
她母亲闻言,忽然惊呆了:“女儿,你说什么?他们威胁你?他们还说什么了?女儿……女儿……你……”
“妈……别管我了……让我走吧!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啊……我没脸回去见锁子哥,我没脸活在这世上,我要做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那几个混蛋,恶魔……呜呜呜……妈……”
“。。。。。。”
母女俩抱头恸哭,方惋要抓狂了,她能从这对母女俩的对话中听出事情的大概,如果她猜得不错,这姑娘一定是被人给欺负了,并且还不止一个人!
方惋站这位置是背光的,但是此刻那姑娘跪着的位置是对着桥边的灯柱,借着灯光,方惋能看到这姑娘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肿得像馒头,嘴角明显破裂,额头上一大块深色的印记很可能是伤口。显然不是刚才跳下河弄伤的,而是被人给打成这样的!她不但被几个人欺负了,还遭到了虐待,如此暴力的行径加诸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也难怪她会寻死觅活了。
方惋的胸口猛地被捶了,喉咙堵住说不出话来……这对母女的命也太苦了!先前对姑娘的不满,全都消失在了这催心的哭声里,方惋也是女人,并且是一个骨子里留着热血的女人,对于那姑娘的遭遇,方惋是义愤填膺,忍不住开口大骂“……!¥……畜生!呸!连畜生都不如!”
“太嚣张了,罪犯了还敢威胁人,还把人打成这样,真t不是人,猪狗不/如!”方惋气愤之下没留意自己爆粗了,只知道怎么骂都不解气,同是身为女同胞,她都不敢去想那种情景,实在太可怕了。
“不行,你们是受害者,难道就屈服于罪犯吗?你们越怕,只会让对方越得逞,万一他们再找上门怎么办?我看还是报警吧,把坏人抓起来……”方惋再一次提出了报警。
这母女俩又是一阵哭求,死活都不肯让报警,先前那当妈的是怕报警后女儿更觉得没脸活,现在她更害怕的是那些欺凌她女儿的人前来报复,她不怕死,但她怕女儿会出事。
这么一折腾,方惋只觉得好像熬了好几个夜一样的没了精神,口水都说干了,这母女俩还是不肯报警,尽管她很为她们惋惜和心痛,但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啊,既然她们那么坚决,方惋也只好就此作罢。
方惋将这对母女送回了住所,是一处很简陋的出租房,看着她们进去了,方惋这才怀着万分的怒气,千分的不甘,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的车……
“等一等……”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方惋应声回头,是刚才那位大婶。
大婶一把拉住方惋的手,一番感谢的话之后,大婶的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姑娘,俺看你是城里人吧?”
“嗯,我是啊,大婶,您……”
“姑娘,俺闺女的事,不能报警,但是俺……俺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俺闺女……俺是农村来的,听你们城里人说,有种啥侦探,比警察还厉害,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能查到俺想知道的事,他们还能替人保密……姑娘,俺就想问问,那啥侦探去哪儿找?要花多少钱?一千块钱能成吗?俺全部的积蓄就一千块钱了……”大婶说着说着又飙泪,巴巴地望着方惋,等着她的回答。
方惋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看来这大婶指的就是私家侦探吧,不过大婶把私家侦探想得太夸张了一点,跟警察比……那其实没什么可比性,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难处。关键不在于这些,关键是这大婶想花一千块钱请私家侦探,怎么可能会有人接手,一千块钱,私家侦探还得倒贴了……
“大婶……您听我说,这私家侦探吧,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您这一千块钱要是全都拿去花在这个事儿,那您和您女儿怎么生活啊?”方惋这话倒是不假,但她也没表明自己就是私家侦探。她是人,不是神仙,她自问没达到救世的觉悟,人间疾苦那么多,她哪管得过来,倒贴钱去查线索,谁会傻到那种程度。
“姑娘,你就告诉俺一千块钱能不能请侦探啊?如果能,俺愿意花这一千块钱,俺跟闺女的生活费……俺可以去……去卖血……俺闺女被那些畜生欺负了却不知道对方是谁,俺要是不能找到那些畜生,俺就是死都不瞑目啊!”大婶的眼泪一滴滴落到她粗糙的手上,也滴在方惋的肌肤上,但这液体的温度却能让方惋有种撕裂的疼痛。她不是没见过穷人,但这大婶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方惋的心,卖血度日,这该是穷到什么地步才会走的一条路!
方惋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极了,胸口的位置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一般,呼吸都变得窒闷……
“大婶……那个……一千块钱……其实……其实……”方惋几番欲言又止,她该怎么开口向大婶说明,一千块钱根本请不到私家侦探啊!她实在不忍心击碎大婶的期望,话到嘴边了都没能吐出来。
终于,在大婶低低的啜泣中,方惋暗暗一声叹息,轻拍着大婶的肩膀走进屋子里去……
“大婶,为什么您闺女被人那……那个了却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可以说说吗?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方惋轻声说着,坐在大婶对面,留意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床上,那姑娘已经睡下了。
方惋救了这位大婶的女儿,她当然对方惋感恩戴德,有着一种信任,加上又都是女人,吐苦水也无妨。
方惋原本下河救人之后起来了感到很冷,时不时在打喷嚏,她心里是很想回去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但是她天生的热心肠又在作祟了,还有她的职业病——对一些棘手的有难度的案子十分有兴趣,正是基于这一点,她才会热衷于当私家侦探。
这位大婶姓汪,夫家姓陈,女儿叫陈敏珍。汪大婶的丈夫乡下家里住着,卧病在床,另外还有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家里没了劳动力,没了收入,汪大婶为了赚钱给丈夫治病,来城里当保姆,经过两年的摸爬滚打,她先后换了不少雇主,现在固定下来在一家做。她女儿陈敏珍今年刚满十八岁,家里没钱供她上学,她也来城里跟随母亲一起,当保姆。
母女俩赚的钱大部分都拿回家去用作治病了,平时省吃俭用的,身边也没几个钱。
陈敏珍年轻、朴素,为人老实,她身上的青春气息就是她最好的求职招牌,她被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雇主雇佣了,对方是富二代,但是待人很客气,陈敏珍在那里当保姆很轻松,因为主人不是每天都需要她做饭,她时常是可以在家待命,主人提前说要回家吃饭,她就会前去做好准备。
就在前天,陈敏珍接到主人的电话,让她先去家里煮饭,他晚上要回去吃。
陈敏珍到的时候,主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在厨房里做饭,一不小心打碎了盘子,就在她忙着收拾的时候,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痛,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她是被人打晕的。
当陈敏珍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被蒙着,耳边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她感到自己四肢被绑了起来,浑身痛,有男人正在对她做着最邪恶罪孽的事情。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会跟乡下的男朋友结婚之后才献出自己珍贵的第一次,但是怎么都想不到,厄运来得那么突然,她被畜生玷污了,不止一个!
陈敏珍在事后被丢上车,几分钟后,她被丢在了路边,那几个畜生则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嚣张地说,如果陈敏珍敢报警,就找人杀她全家……陈敏陈是被人丢下车时才得以松开绳子,之前一直都是蒙眼,被捆……
自始至终,陈敏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玷污了,她被丢弃的地方距离主人家比较远,她的手机和包包都在,主人打了好多电话来,但她都没能接到,当电话再一次响起时,主人还在质问陈敏珍怎么没把饭做好,怎么连门都没关就离开了……主人哪里会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在他家做饭的时候被人给……
猖狂的行径,令人发指的恶行,听得方惋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能揪出罪犯!按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说,凡是犯下强jian罪的都该没收作案工具!
“砰——!”方惋猛地一拍桌子,脑门儿一热,拍着胸脯说:“这事儿,我接下了,我就是私家侦探!”
“。。。。。。”
这妞,按说她该去当警察啊,这么热血,这么正气!
汪大婶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愣好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说:“姑娘……你真是……真是侦探?”
“对,没错,相信我,汪大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等我的好消息!”方惋坚定的目光中透出自信的神情,她现在情绪高昂,被眼前这对母女的遭遇深深地触动了,以至于低估了这件事的风险……
“好好好……姑娘,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汪大婶还以为一千块钱够酬劳了。
“汪大婶……”方惋急忙拉住,冲着汪大婶摆摆手:“您先别急着给钱,钱的事儿以后再说……”
“姑娘,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汪大婶也急了。
“。。。。。。”
方惋又劝慰了一阵,当她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果真是两手空空,一分钱都没收。
方惋一直到进了家门都还在碎碎念,恍惚的神情中隐隐有点肉痛的意味……“方惋啊方惋,你是脑子坏掉了吗?有你这么当好人的吗?你不是下决心要快点多赚钱吗?现在可好,大生意还没接到,接了一桩让自己倒贴的生意!”
方惋最大的优点就是富有正义感,这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方惋只好说服自己,陈敏珍那件事就当是积功德吧,再说了,她对于犯罪的那几个畜生究竟是谁,还真来了兴趣,很想知道畜生的真面目是什么,假面目是什么?根据方惋多年对于侦探小说推理小说以及相关资料的研究,加上她从事私家侦探以来的经验,她觉着吧,最大的可能就是有歹徒潜入室内,发现了陈敏珍,起了歹意,将她打晕了拖走,然后施以歼侮暴行。
但这只是方惋的初步想法,到底是怎么的内情,她还需要一步步去调查发现。等着瞧吧,丧尽天良的畜生,我一定会让你们无所遁形!
方惋对着镜子重重地点头,给自己打气。
她没有忘记,十年前,她跟那个人曾约定,将来要一起开一家私家侦探社,要做隐形的现代豪侠,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来为这个世界增添一丝清朗。现在,那个人已经远去了,或许他在天堂看着她所做的一切,尽管他不能参与,但他也会欣慰的,对吗?看,她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即使一个人前行是多么艰难,她还是在坚持着,只为心中那一点不灭的星光……
“喂,庄郁……”
“嗨,小惋惋……”电话那端的男声亲切得肉麻。
“啧啧,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你呀,还这么叫我,不怕你老婆扁你啊!”
“不怕不怕,我老婆就在我旁边,她说……亲爱的小惋惋,我们要向你报告一个喜讯,我们有宝宝了,九个月之后出生!”
“哈哈,真的吗?你怀孕啦?”方惋高兴得笑出声。
“不是我,是我老婆!”那叫庄郁的男人佯装娇嗲的声音说。
“嘿嘿……恭喜恭喜!”
“谢啦,你等着当干妈吧,记得多赚点钱,到时候给干儿子的礼物可别寒酸。”
方惋哈哈一笑,顺势就问了一句话:“庄郁,帮我查几个人的资料行吗?我……那个,工作需要嘛。”
“ok,没问题,有生意做就说明能赚钱!”
“。。。。。。”方惋无语,心里在说,这单生意要倒贴!
庄郁就是向方惋提供沈坤消息的那个人,他是方惋朋友,也是她的消息来源之一。方惋让庄郁查的是陈敏珍一家人的资料。方惋不是那种盲目热忱的人,她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纵然陈敏珍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方惋需要进一步核实汪大婶所说的一切信息,只有在证实对方所说非虚确有其事之后,方惋才会真的下决心出手。
今天晚上可清静,文焱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方惋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躺在自己床上没多久就睡了。
现在这个季节虽然是夏天,但河水里的温度却也挺凉的,方惋下河救人之后没有及时回家洗澡换洗衣服,耽搁了不少时间,还送陈敏珍母女回家,听汪大婶讲了那么一大段,如此一来,方惋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睡到半夜,方惋的被子已经给踢到一边去了,她觉得很热,但是她头很晕,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好像身子在摇晃……
“唔……谁啊,讨厌……”一声娇软的嘤咛,让男人心神一荡,奇怪了,这女人的魅力真那么大吗?为什么他听见这声呢喃都已经想入非/非了……
文焱只是看见方惋卧室的灯亮着,门也没关好,他一时好奇进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结果就看见她那只白嫩嫩的钰腿将被子踢到一边,那动作竟然让他联想到“可爱”。
方惋脸上泛起两团红晕,长长的睫毛纤毫毕现,小嘴一嘟一嘟的在嗫嚅着什么,毫不设防的样子,惹人爱怜……她娇嫩的肌肤像花儿般诱人,既让人感到不可侵犯,却又反而滋生出罪恶的念头,她吃力地睁开眸子,迷离而闪烁着光泽的水眸让他感到她也同样在渴望着他……这危险的火花深深地撩起了他心底的小恶魔,呼吸变得急促,粗重,她轻盈的身子软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滑向她的颈脖,锁骨……
方惋头昏脑胀,整个人都不清醒,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最是能真实地面对自己的本心。原来她骨子里也有蠢动的因子,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只知道他脸上冰凉冰凉的,而她因为发烧的关系,很热,她贴近他就会觉得没那么热了,她急切地想要让自己降温,越抱越紧,如小猫般依赖着他……终于,文焱眼底的火焰火焰逐渐将那最后一丝丝理智焚烧……真是要命啊,他身体的紧绷都快撑不住了,文焱心中阵阵波动,没有任何预兆的,他随着自己的本意,蓦地覆上那两片嫩唇……这清香甜美的味道,蛊惑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紧紧抱着这香喷喷的身子,越吻越深……(这章一万四!已更新三万一,早上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