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贼人虽然开始的时候不伤人,可是如今他可就是次次都得杀人了!”一个长得粗壮的汉子扯着嗓子道。
“是啊,可不是么,现在我们的各个碉堡里都是人心惶惶的,大家晚上都不敢睡觉哩!”地下的人都附和着,切切私语地开始讨论了起来,即使这些内容他们相互之间已经说过不下十遍。
杀人?这事儿在奏报里头倒是没有提到过,獠浔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所以才过来看看的。他用眼神询问白敖旗。
白敖旗道:“这事儿开始在三日前,臣的奏报是在三日前发出的。”
狼王寻思一会儿便道:“你们都说说具体情况吧!”如今地下坐着的都是镇守北海的大小将领,多少年的历练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能让他们感到无力的对手恐怕确实是棘手的。
“开始的时候那贼人只是偷到食物,而且丢的都是当天打来的野味,我们的食物仓库一直都排重兵把守,都是耐寒的白狼兵士每对五十二人,一个三队轮流执勤巡逻。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兵力下,那贼人仍旧潜入了,而且从进入到离开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每次案发的时候食物仓库的门口、墙角、兵士的衣服上都带着些许未干透的水渍,而且那东西的胃口是一日大过一日!”白敖旗说罢,便给那高壮的将领一个眼神,“白豪,那日死的白建是与你同个寝房的,你来说说吧!
白豪神色沉重,开始回忆起当日的事情:“我们都以为那偷盗者是个小贼,可能只是因为受不住天气寒冷,所以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偷偷进来碉堡的,那夜……白建兄说肚子有点饿了,他那天在外头和白熊人打了一次小仗回来的晚了错过了晚饭,也是我混蛋!我那时应该帮他留点吃的的!”白豪懊恼地锤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端起桌上的海碗灌了口酒水:“我那时候就想啊,反正去的是食堂的厨房,那儿距离食物仓库也有一段距离,估计没事儿的,再说我们带兵的都对自己身手很有把握,因而也就没跟他去了,那里知道……”
“你是第二天发现他死了?”
“不,不是的,他过了一会儿没回来我也就睡了,可没过一会儿我冷得醒过来发现他的床上没有人,心中便觉得有些不祥了,去了食堂也没有瞧见人,听到食物仓库那边有一些动静,便过去瞧瞧。结果便发现一团黑影在仓库的通道上,拖着……拖着白建走,那时候白建估计就已经死了的。黑影的动作很快,一发现我就立刻跑了,我当时只顾得白建没有去追。”
说完白豪眼里已经有些湿意和怅然,毕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男儿血性,怎么能没有半点感触?
獠浔以指叩击桌面,片刻后问道:“身形有看清楚么?可是人类?”
白豪点点头,大厅之内的气氛十分凝重,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等着獠浔的决定。
“后来呢?”一个糯糯的童声传了出来,狼王低头,边上原来混混欲睡的儿子此刻睁着一双红彤彤圆溜溜的眼睛,眼里闪着好奇,抬着脑袋问白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