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蛇吻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2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蛇吻作者:血吟

第12节

霸占蛇男身体的月歌可算是利用上那一头夺目的长发,给对面自己的身体来了个无敌诱惑且风流潇洒的大甩头,随后贱兮兮的说:“左右互搏术你懂吗?”

很显然,对面的蛇男被月歌的话问的愣住了,随后他看见自己的脸对他邪肆一笑,那感觉还真令人反胃,他听月歌说:“就是自己和自己玩~以后咱俩就各自玩自己现在的身体好了~嘿嘿,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你的两根~~”说着贼眉鼠眼的抬起头:“你那么喜欢扣我,这回身体都是你的了,你随便扣,哈哈,可以扣个够”再看,使用夜螣身体的混蛋月歌伸出了一根食指在使用他自己身体的月歌面前比比划划,夜螣怎能由着月歌去扣弄他的身体,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人高马大的月歌扑倒在地,并且咬牙切齿的吼道:“红~你要是敢自己躲起来扣屁眼,我、我、我就会。”

“会怎样?啊哈哈~我就扣,我就扣,看你怎么着~~~”一头长发的月歌对着自己那张脸乱抛媚眼,十足的气人。

半天,夜螣闷闷不乐的道:“你要是真敢扣,我、我就自杀。”这是当初月歌威胁过夜螣的话,如今被夜螣反用回来,不过貌似对月歌不太管用,月歌已经伸手探到了身下,夜螣当机立断,一把推开月歌站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月歌不解,狐疑的抬头看着夜螣,怎么知道,夜螣竟是走到窗子边,唰的一下把窗帘拉开,然后开始胡乱扭动身体往下脱衣服。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怔然道:“你干嘛?”

夜螣扭动的眉飞色舞,故意气月歌道:“你要敢扣,我就使用你的身体跳脱衣舞给大家看~~”

“呀~蠢蛇,混蛋,你敢,你要是敢,我也使用你的身体跳脱衣舞~”倒在地上的月歌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窗子边,一把拉过夜螣,急忙忙的拉上窗帘。

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屋子里转着圈的跑,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块仰面朝天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歌摸着自己现在一头的长发望着天花板对身旁的夜螣说:“蠢蛇,怎么办?半年那么久?我现在就想和你做快乐的事儿了。”一想到刚才夜螣伸手摸上他自己的那两根蛇鞭时满脸的扭曲,月歌就笑的肚子疼,可是、想到自己刚才摸着自己的那一根时也着实挺别扭的,不能去扣自己身体的屁股也不能扣夜螣身体的屁股,这事儿还真是难办。

顶多抱在一起亲亲嘴,摸摸胸口,再进一步亲密就会觉得怪异,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使用他身体的夜螣身边,他双手拄着脸颊,那样子很是可爱,可是看在一旁男人的眼里不禁觉得别扭。

月歌提议:“要不这样,咱俩蒙着眼睛做好不好?”说话就说话,居然还傻傻的咧嘴对一旁的夜螣笑,看的夜螣直反胃,把他霸气十足的光辉形象全都破坏了。

夜螣翻个白眼闷闷的说:“不要!”小狐狸精,你想的倒是好,到时候真上了感觉你要我怎么办?用你的身体插自己身体的屁股吗?还是要装着你的灵魂的自己身体插装着自己灵魂的你的身体?不可能,办不到,两种都办不到。

“来嘛~蠢蛇~来呀~~蒙上眼睛管他是谁的身体嘛~”月歌强忍着笑意在勾搭一旁黑着脸的夜螣,忽然觉得两个人换了身体也好,看自己怎么作弄他。

“别惹我~”夜螣黑着脸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月歌,当机立断的起身下床冲进浴室,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则憋不住乐的在床上打滚。

02卷:唇齿相依116搞笑

这俩人之间的灵魂互换只有天知道地知道和彼此知道,可不知道的其他人简直无法消受这两人风一般的变化。

自从他们重返剧组后的那一日,众人记得清清楚楚,四月一日,愚人节这一天,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夜螣居然高吊个马尾辫,一身月歌喜欢的宝石蓝衣装,这也都不算啥,要说算啥的还是月歌的变化,复古的衣装,凹凸的裆部,这简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令人咋舌不已,没有长发似乎不舒服,居然还会戴个假发,而夜螣呢?竖起发辫也只是两天的新鲜,之后就也戴起了短发的假头套,搞的众人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天王和他的助理到底要表达什么,是引领时尚?是主导潮流?没人知道。

如果只是四月一号那一天这样变化也说的过去,就当月歌和他的助理在愚大家,可是一个月下来都是这般,呃~最后也都顺其自然了。

剧组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就换了外景拍摄地,坐在飞机上的月歌说什么要和夜螣换位置,一个明星似乎对自己的助理关心的过了头,背地里也招来剧组人员的议论。

这天,柴静得空与‘月歌’独处,女孩仍旧羞答答的,一副想看还不好意思看‘月歌’的样子,装着夜螣灵魂的月歌见柴静这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分明就在勾搭自己的红头绳嘛。

良久,害羞了半天的柴静终于开口:“月歌~”真他妈的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声音嗲的慢的夜螣直着急。

所以蛇男爆发了,他粗鲁的对身旁的美女说:“干嘛?有屁放!”

“啊?”柴静当时就被‘月歌’的粗口搞晕了,漂亮的眼珠瞪得圆圆的,好像个小兔子,很是招人怜爱,可看在蛇男的眼中却碍眼的很,真想把这姑娘的两颗眼球也挖出来,不,以后要是谁敢多看红头绳两眼就把他们的眼珠挖下来串成串做项链送给红头绳。

“啊什么啊?听不懂老子的话么?”‘月歌’虎着脸凶道。

“月歌?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柴静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不舒服,看到你就不舒服。”‘月歌’大喇喇的说了出来,完全没有考虑柴静的心情。

“月歌?呜呜,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讨厌我~呜呜”柴静有些挂不住脸的呜咽起来。

“哭哭哭,除了哭还会干嘛?真烦,如果没事,以后少来找我~走了”装着夜螣灵魂的月歌完全没了绅士风度,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柴静发呆,没一会越发觉得委屈的柴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柴静?你怎么哭了?”好死不死的,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正好拐过来撞见柴静哭的梨花带雨。

似是被人撞见掉眼泪很尴尬,柴静急忙忙地擦干自己哭花的脸抬起头讶然道:“夜螣?”

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蹲了下来,伸手温柔的为柴静拭去眼角的泪痕,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呜~”这女孩一劝吧,那眼泪就像决堤的大坝,哇哇的就冲破出来,就像这儿柴静一样,被冒牌夜螣才温柔劝了两句,心中的委屈感骤然升级,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眼泪噼里啪啦的像散落的珠子,看的月歌这个胆战心惊啊,有种柴静是不是被哪个野汉子给强暴了的错觉打心底生出。

“你别哭啊别哭啊~怎么了?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开心事~~”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被隐忍哭泣的柴静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手忙脚乱的从兜里翻出一块丝巾就朝着柴静的脸擦了过去,结果力气大了些,似乎把柴静擦的有些疼了,女孩本能的一把握住夜螣的大掌说:“疼!”

“哦哦哦,那抱歉,呵呵~”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急忙把手撤回去,心中咒骂自己真是越帮越忙。

正骂着呢,耳边传来柴静低柔的声音:“夜螣?月歌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很大?”女孩的问话仍旧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说?”其实是月歌的夜螣脱口而出:“难道是他刚才欺负你了?”在看柴静那委屈劲,月歌这回用脚后跟都知道是自己猜对了,混蛋,蠢蛇蠢蛇,又拿我的身体做坏事,月歌愤愤不平,心中将夜螣反反复复骂了个底朝天,随后才重新带好情绪,扮好这个到处给‘月歌’擦屁股的好助理,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哦呵呵,柴静你别太注意,月歌他最近的确工作压力有些大,你也知道外界对他的那些谣传,他可能不太能接受这些绯闻才会心焦的吧。”

“嗯~”柴静懂事的点点头:“我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刚才就是想安慰他来的,可、可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呜呜,他就像变个人似的对我爆粗口,我吓坏了,从来没有想过月歌那样的人也会说粗话,呜呜~”

混蛋混蛋,淫蛇淫蛇,竟敢用自己的身体对美女爆粗口?该死的,哇哇哇,月歌黑着脸在心中一顿腹诽,最后还得咧开嘴把最温柔的笑送给小鸟依人的柴静,“呵呵,可能你不太了解他,他一急偶尔就会爆粗口,不过你放心他并不是针对你,就是最近太多烦恼事搞的他脾气有点暴躁,呵呵~”

“可他说他看见我就烦?”柴静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一脸的委屈。

“啊?他真这么说?”‘月歌’情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觉得后悔,月歌急忙使用他胡诌八扯的绝活解释着:“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你别听他瞎说,那天才在我面前跟我提起你来的,还说对你印象一直都不错呢,呵呵”

长发的夜螣也会笑么?柴静傻傻的想着,这感觉真怪,就好像现在的女孩子都扮成小小子,小男生都扮成伪娘一样,阴阳颠倒了。

“我才发现,其实你挺平易近人的,呵呵~”柴静忽然笑了出来:“大家都说你行事作风低调,真的打死他们都不会想到你其实这么热心肠吧呵呵~好羡慕月歌有你这样的助理,怪不得月歌那么器重你,我经常看见他给你端茶倒水呢,呵呵,这样一来也好,那些谣传你们之间不和的绯闻自然是不攻自破,呵呵。”女孩变脸像翻书,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这会儿已经眉开眼笑了。

“看,你笑出来多好看,以后别再哭了~”月歌在油嘴滑舌,虽然现在喜欢男人了,但哄女人的本领还在。

柴静的眼中怎么可能是月歌?她眼中看见的是高大的夜螣,男人的轮廓深刻,中性之中携带一股子纯阳的刚毅之气,漆黑的眼眸像嵌着无数星星的夜空,亮的要人觉得绚丽,隐隐的有种被这绚丽吸引着的感觉,看得久了,整个人就像被吸进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虚无。

令人羡艳的白皙肌肤,紧致却不女气,鸭翅一般的长发,飞剑一般的浓眉,翘鼻薄唇,凝聚力量的身体,硬朗的线条,衣衫下清晰的肌理,尤其那红艳的十指指甲,帅的毋庸置疑,个性十足。

柴静看的有些眩晕,竟情不自禁的喃呢道:“夜螣,你真帅!”

呃~~看着有些花痴的柴静,月歌醋意横飞,该死的蛇男,怎么会这么招蜂引蝶?不行,不要,不许别人觊觎只属于自己的蠢蛇,一定要打消任何可能使柴静喜欢上夜螣的机会,所以刚刚还温柔劝慰柴静的‘月歌’同志,这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冷言冷语的道:“看什么看?无聊的女人!轻浮!!!”说完甩袖就走,搞得柴静哑口无言,没一会憋屈的女孩呜咽的哭了起来,恨透了这俩该死的男人。

一脚踢开卧室的房门,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黑着脸冲着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的‘夜螣’逼供:“混蛋,蠢蛇~从实招来,你都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呜~红,红啊~~~呼呼~”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一怔,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自己’在干嘛,shit!这条蠢蛇居然选择xx也不和自己做快乐的事儿?瞧他爱不释手抚摸自己身体那根肉棒的色迷迷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月歌不悦,快步上前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伸手指着作用他身体的夜螣脑门吼道:“混蛋!淫蛇!我命令你立即松开我的阴茎!!!”

“红~红~~红~~~”快速撸动肉身的手指使劲一扣,哗~精关一松,白光闪现,热液四处喷溅,奔着‘月歌’的脑门就喷了过来,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惊恐万状,哑然无语的嘴巴张的好像一张cd光盘,咕咚一口~美味的美味东东尽数被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吞咽进肚,在看躺在床上的‘月歌’一脸满足,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发出了兽一般的嘶吼:“啊~~淫蛇,混蛋混蛋,我要宰了你吃肉,快说,你的尾巴怎么变出来?我要抽死你抽死你这条下流无耻的蛇~~~~~~哇哇哇~~”一个飞扑就钻到了夜螣的怀中,两人纠缠到一起开始滚床单……

02卷:唇齿相依117故事

一顿天翻地覆的折腾后,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离开了自己的寝室,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愿离开蠢蛇,可是没办法,一会不但有他的戏还有替身,依依不舍的关上自己寝室的房门离去。

在进入休息室上妆的时候正好与卸妆的衍横打了个照面,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猛的想起了那日他听衍横和夜螣吼的那句话,不由自主的就张嘴唤住了欲要离去的衍横:“衍横?”

衍横意外,并未想过夜螣会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带着一丝好奇他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看向了穿着一身宝石蓝的夜螣,眼神中透着怪异。

而对上衍横眼眸的那一刻,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醒转过来,懊恼自己开口叫住衍横,中邪了吧刚才?真是尴尬,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肤浅一笑说:“啊没什么~你忙去吧。”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衍横似乎来了兴趣,语气平和的冲着他眼中的夜螣道。

“没、没有什么~”衍横眼中的夜螣,今日有些怯懦,完全颠覆了平日里那低调的嚣张形象。

“我有话对你说~一会下戏了咱俩找个地儿坐坐吧”衍横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到令人觉得这会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完全不容人拒绝。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忽然觉得眼前的衍横他像个迷,走马观花的快速回忆彼此的过往,真的,这是真的,全部都是衍横的温柔,他对自己的每一个笑,每一个眼神,细致到每一个呼吸都是充满温暖的,能忆起来的全部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包容,从不间断的惊喜,那些连麦森都不知道的小癖好为何他会知道?

好奇在心中作祟,近日的种种,想必他已发现自己和蠢蛇的暧昧关系,那么,他找蠢蛇到底要谈些什么?自己又该去听听吗?月歌在心中反复的思索着,寻找着去与不去的理由。

“怎么?有胆子动手没胆子赴约么?”衍横在挑衅,他的底线已被人触碰,压抑的情绪需要找到宣泄的出口,而且眼前的男人才是介入的第三者,他——凭什么?

有着月歌灵魂的夜螣微怔,似是被衍横突然爆发出来的凛冽气势惊到,大脑下意识的反应,所以他当即脱口而出:“好~”

“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衍横并未抬眼去看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而潇洒自若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他似乎在掂量着夜螣下戏的时间,最后他做出了决定:“我在寝室等你。”然后衍横也不等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作答,便转身独自离去了。

望着衍横大步离去的背景,月歌觉得自己被一股子莫名的茫然感所包围,那感觉好像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出其不意的勒住了他的脖颈,然后越来越紧,直到呼吸不畅,直到面颊憋的通红,难受,却不想张嘴去喊救命。

自与衍横打过照面后,月歌的精神状态始终处于游离状,思绪有意无意的飘飞,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拍戏的时候竟连续出错两次,不禁惹得十分看好夜螣的山河导演和编剧滕树的诧异眼神。

不过很快的,月歌又找回了自己的专业态度,并且完全进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就这么忙忙碌碌的一直熬到下戏,卸了妆后的月歌站在衍横的寝室门口有所犹豫,心跳也莫名的跳动地快速起来。

正犹豫之时,远远的,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听见晨风、柴静的对话声,随后又听他俩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红珠姐,紧接着就是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砖发出的动静。

月歌紧张,知道他们可能都朝寝室这边来了,心下一慌,当即握上了衍横寝室的门把,却不料衍横恰从室内拉门出来,两人不由得撞个满怀,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举起来的那只敲门的手竟夸张的落到了衍横的脑门上轻敲,着实的尴尬窘迫。

衍横黑了脸,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则尴尬不已,前者没有言语而是侧身让出位置要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进入,月歌也不客气,当即就迈腿进屋去了。

屋内整洁利落,格局开阔,布置沉稳,完全符合衍横这个人,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寻了一处自行坐了下来,带上门随后进来的衍横冷声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咖啡?果汁或者酒?”

月歌忘记了他现在是夜螣,竟连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胡萝卜汁有吗?”望见衍横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月歌感到后悔,上帝保佑,阿门,希望衍横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衍横心中不屑仍旧尊重今天是客的‘夜螣’,大步走到室内的小吧台处为他倒上一杯鲜榨的胡萝卜汁,走过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的开口讽刺穿着碍眼宝石蓝的‘夜螣’说:“你还真是爱屋及乌,衣服?连这也是!”月歌知道衍横的嘴巴里指的是他手中的胡萝卜汁,还好,他只想误会夜螣近朱者赤了,呵呵。

“呵呵,不知不觉,一切都是不知不觉。”冒泡的夜螣潇洒一笑,不算反驳却也着实能气衍横个半死。

衍横将手中的胡萝卜汁交到冒牌夜螣的手中后自行为自己倒了一杯布里翁高地干红饮了起来。

男人就那么立在酒柜前自我陶醉着,冒牌夜螣的双眼被衍横手中轻轻摇晃的红酒杯吸引,他看着里面暗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扑上扑下,脑袋却似放空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衍横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很没有品位没有形象,完全颠覆了绅士品尝红酒的姿态,不过他自己似乎很惬意这种粗犷,之后他又如此干掉了三杯。

置冒牌的夜螣不在,竟优雅的坐在高脚椅上自我买醉起来:“产自法国菲萨克——雷奥良产区,呵呵~酒质柔和,结构精致,别具一格,有着丝般的质感。”

衍横轻柔的自语被终于忍耐不下去的冒牌夜螣打断,横眉立目,语气不耐:“你神经啊?约我就是来你的寝室看你喝酒的么?”

“哼~”衍横嗤之以鼻的冷哼出声,终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仰头饮下,他回眸,那双贼亮的眸子如一把燃烧着火焰的箭硬生破空扎入月歌的眼瞳中,月歌一颤,气势即刻矮了衍横一截,有些手忙脚乱,却听衍横冷冷开口,沙音像锋利的刀划在玻璃上:“这是我的小月!”男人是接着上句话来说的这句话,把他的小月比作他爱不释手的红酒,要温柔的对待,细细的品尝,慢慢的发觉,定当——回味无穷。

“什?什么?”冒牌夜螣今日的举止令人大跌眼球,有点呆头呆脑,似乎什么都慢半拍反应:“什么意思?这和酒有什么关系?啊不,这和我,不不不,这和月歌有什么关系?”

衍横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在灯光的映射下,炯炯生辉,灿若星河,眼底似被人撒了细碎的钻石,亮亮闪闪。

他将手中的空杯铛的一声敦在实木桌面上,他一笑,似自嘲,他起身,目含仇视的向着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走来。

月歌只觉得自己被衍横看的汗毛倒竖,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在心底升起。

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的眨动着,月歌不会想到他到底要夜螣的形象折损了多少,心中压抑的厌烦感已然到了月歌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他讨厌衍横的气味,十分的讨厌,没由来的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定是不会这般龌龊的想要知道衍横会对蠢蛇说什么的。

在很近的距离,衍横停了下来,他居高临下的对坐姿狼狈的冒牌夜螣道:“我今天只想给你讲个故事。”果然,冒牌夜螣在听到衍横这句话的时候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衍横却没有搭理他,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夜螣’的对面,男人没有抬眼,似乎根本不屑去看对面的情敌。

他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这个报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呵呵~呼~”这是喝酒后一般人都会做的举动,似是吐息,把嘴中的酒气吹散出来:“有一对夫妻他们很恩爱,老公爱妻子,妻子同样也爱丈夫,他们就像千千万万的夫妻那般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小日子,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丈夫的小妻子有一天发生了车祸,伤势很重,可丈夫很爱他的妻子,绝对不会对他的小妻子放手,他花光了他们全部的积蓄,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就连他们甜蜜的小窝也卖掉了,倾家荡产也要从死神的手中把他的小妻子抢回来,呵呵呵~呵呵”衍横笑了,月歌清楚的看见男人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泪珠:“老天还是怜爱他们的,小妻子在某一日终于醒了过来,丈夫激动坏了,不停的感谢老天爷把他心爱的妻子还给了他,只可惜,呵呵,只可惜丈夫的小妻子失了忆,忘记了他们过往的一切,无论丈夫怎么争取挽留,无论丈夫如何心痛,他的小妻子说什么都要离婚,她无法接受和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最后她抛下为她倾家荡产在无数个夜里不眠不休等待她醒来的丈夫挽着别人的手离开了。”

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听得揪心,隐隐地认为自己不该在坐在这里继续把这个故事听下去,因为他受不了如此脆弱的衍横,他眼中的痛苦、悲伤、无助、孤寂都不是假的,是那般的真实,真实的令人觉得凄美。

02卷:唇齿相依118挣扎

猛地,就在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想要起身逃走时,衍横抬起了他的头,那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男人字字句句说:“夜螣,就算你挽走了月歌,他终有一天会想起我来~如果你不想月歌到时候难过你就该此刻退出,哼~不退出也可以,月歌本来就是我的,我会与你正大光明的竞争!”

衍横说着站起身来,向前迈了一步来到冒牌夜螣的面前,冷冷的对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月歌下了逐客令:“你该回去了,不送。”

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只觉得自己脑中轰鸣,如果这些话是衍横直接对自己说的,那么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甚至觉得衍横卑劣,可惜不是,这些话不是衍横对自己说的,是他对夜螣说的,是他对那条蠢蛇说的。

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在衍横仇视的目光下,慌不择路的逃离了噩梦般的地方,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恶狠狠的关门声,他才踉踉跄跄的逃回了自己的寝室。

好乱、好乱,月歌想起了自己在老奶奶水饺店留下的纸鹤,每一只纸鹤上面都有着相同的八个字: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害怕,好害怕衍横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反复重复的梦,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孩……是衍横是衍横吗?

脑中浮现的是衍横忧悒愁苦的脸,被最爱的人遗忘,那应该是一种痛不欲生、心如刀绞的痛吧?衍横衍横?是我撕裂了你的心吗?是我令你生不如死么?

每当你看见我与蠢蛇出双入对的时候你的心还在跳动吗?你在我身上发现吻痕的刹那,那感觉——是不是宛如淬了毒的钢针被人出其不意地捅入你身体?麻痹盖过了痛楚,意外又不甘。

你疼吗?衍横你疼吗?

为什么我会觉得疼?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还会觉得疼?

“说~你怎么会从衍横的寝室出来?”有人在黑暗中一把搂抱住月歌颤抖的身躯,不强势,不霸气,完全酸溜溜的味道。

“蠢蛇蠢蛇?”月歌颤抖着在黑暗中摸索着能让他安心的夜螣,他急切的唤着,就像在找寻着能救他上岸的那棵救命草:“我到现在才真的明白,强者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含着眼泪向前跑,好可怜,好可怜是不是?蠢蛇蠢蛇~~~好可怜是不是?那个强者好可怜对不对?”

“红~~~红你怎么了?别怕,我在呢~”月歌的异样举止令夜螣觉得心慌意乱,是的,夜螣龌龊,他同样听见了衍横口中的这个故事,他亦想到了老奶奶猝死那日他扯下来藏在手心中月歌写着八个字心愿的纸鹤,他隐隐的知道,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红~红~你是我的,如果你想起他也不要忘了溶洞中蠢蛇对你说过的那句话——[若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蠢蛇,蠢蛇我听了个故事,我好后悔,我不应该假冒你去听的~我希望我没有听到过这个故事,他让我心生涟漪,他让我对你有了松动,我害怕,我害怕我捡起了曾经就会丢掉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蠢蛇?求求你不要让我记起来,我什么都不想记起来,呜呜~~”

夜螣,我的心里只有和你过往的点点滴滴,你是一颗被影迷打包送来的蛇蛋,第一眼的印象里你是亮片妹妹,你温柔的唤着我红头绳,你指着水晶吊灯跳脚的傻德行,你对着电视大叫结界的呆样,你为我洗的衣服,你为我做的早餐,你盘踞在窗棂期盼我归来,你抱着我上网,你驮着我在屋里攀爬,你化作秋千任我荡漾,你一次一次泡在冰水中为我降温,你不记恨我曾经拿着斧子对你的伤害,你吃了我专门为了整你做的生牛肉,你拿着被我摇晃的冒泡的可乐冲我拧开盖子,你在雨中为我打伞,我们月下学车,我们电梯拥吻,我们一起烛光晚餐,我们、我们一起做快乐的事……

我忘不掉这些珍贵的记忆,却也无法当做没有听过衍横口中的故事,我忽然明白了麦森每次话中暗示,想到了在老奶奶水饺店他激烈的反驳自己说:知道吗?我怕有一xx会为你平日的口无遮拦感到深深的自责和痛恨。

为什么要怀疑麦森是gay?呵呵,根本就是自己是对不对?因为自己忘记了,所以你们都要隐瞒吗?

思绪烦乱的月歌轻轻推拒着紧紧搂抱着他的夜螣说:“今晚你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蠢蛇,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黑暗中,月歌看不见夜螣的神色,他不敢去想是不是自己伤了蠢蛇的心,只听见温柔如初的言语:“好~”然后腰腹被人依依不舍几番留恋的松开,然后床发出哎呀的声音,然后听见离去的脚步声,然后门开了又关上,一切都不留痕迹,除了床面上残留的余温。

麦森与伊米同时在凌晨五点半收到了月歌连续编辑的几条短信,内容一致,就是衍横对他讲的那个故事,他缩略后用他的语言给麦森和伊米发了过去。

伊米的反应比麦森快了一步,他有早起的习惯,当即就给月歌拨通了回来:“小月?你为什么给我发这个信息?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伊米言语含糊,似在犹豫也像挣扎,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月歌不开口,也无法开口,他现在在夜螣的身体里,声音同样也是夜螣的声音,果然伊米急了,有些语无伦次,月歌确定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小月?小月你是不是又开始经常做梦了?小月?小月,你们剧组现在在哪里?我、我过去找你~我觉得你的身体可能出现状况了,你不要担心,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月歌弯起唇角按了电话,麦森的电话直接进来,要在确认一下吗?月歌在犹豫,哈~心已经被刺了一刀那就不在乎再多来一刀,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果然还是麦森比伊米诚实:“小月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哎~我早就和君华说过这样不妥的,这些年的确也苦了衍横,你想起来也好,你小姑那我去给你说~不要再为难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衍横那孩子了,这些年我看的都心痛~”

小姑夫?呵~是我在折磨衍横吗?抱歉呢,我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呢,可是我的心却比想起了什么都还要痛,怎么办啊?

“哦对了小月~我安排夜螣给你得空接了个通告,那孩子和你说没?给[斯纳维]婚纱摄影做形象代言,幕后的大老板是欧时力董事长初六,就是给个面子。”

麦森见月歌不言语,想了想又说:“其实有些事我早就想探探你的口风,夜螣其实是块料,公司有心包装,再说金麟岂是池中物?若是被人家挖了去不如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孩子倒是没外型看起来尖,对你倒是忠心,你看看,要不给你换个助理?不换也行,继续做你助理别的事情也不耽误,就是怕你这小祖宗到时候有想法。”

不是大家的话,是属于人类的第六感,令月歌害怕,好像他有了玛雅人的超能力,可以预见未来,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与夜螣的结局,泪滑落下来,打进月歌紧紧握着电话的手背xx中,为什么这么滚烫?刺激的月歌心神一颤,眼泪着了火吗?

阴郁缠身,在心中织出死结,良久,月歌模糊的吐出一个字:“好~”说完,最后的力气都用来挂断手中的电话。

下午的时候,剧组出现了骚乱,月歌与衍横打在了一起,说具体点是月歌打衍横,衍横受着不还口不还手,当然,说打在一起都是大家以讹传讹,将事情夸大而已。

有剧组工作人员说,下午看见衍横好像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慌慌张张的找到月歌质问着什么,具体两人之间谈论什么谁也没有听到,然后就看到衍横先出手,不过衍横出手是拉住月歌的手腕,没想到月歌反应激烈,挥手就给了衍横一拳,随后便被工作人员及时的拉开。

说起衍横和月歌,早有传闻说j一山不容二虎,这些年来都是在违心的平衡关系,其实私下里早都水火不容了,这不,终于在《血2》这部戏中爆发,各方猜测是月歌不满衍横也加入到此戏中来,心存了芥蒂,觉得衍横威胁到了他在j的地位,这才不知为何小事燃爆导火线动起手来。

不过对于这些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这两位当事人谁也没有发表意见,没有道歉没有追究,就好像大家眼花了看错了,衍横和月歌根本没有动手。

其实还有一条报道被众家媒体乌龙了,当时拉开‘月歌’和衍横的不是什么剧组工作人员,而是月歌的助理‘夜螣’。

对于‘夜螣’的一句低吼,有的人是听见了没听清,有的人是闹哄哄的根本没听到,不过倒是看见了‘夜螣’的激动,抢步冲上去一把拉开‘月歌’低吼:“我不想看见你对他动手!”

02卷:唇齿相依119情话

当时场面比较混乱,没人注意‘月歌’眼中的愤怒,衍横眼中的诧异和‘夜螣’眼中的痛苦,然后三个人就此散开,各自回去补妆,上戏或者下戏,不再有交流。

没有戏份的‘月歌’真实在卸妆后站在一旁观看‘夜螣’与衍横的对手戏,也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就大发雷霆的转身走掉了,虽然没有任何肢体激烈的反应,不过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月歌’一身收敛一住的怒气。

住着夜螣灵魂的月歌从剧组牵了一匹枣红色的良驹跨上去就冲到了杜尔伯特广袤的大草原上风驰电掣的狂奔起来。

猎猎的风也无法吹散夜螣身上的阴霾,胸口被什么给堵住了,闷的他喘不过气来,闷的他想要发狂。

忘不掉,是使用他身体的月歌冲出来的激动神情,不去想,却总在脑中浮现的是使用他身体的月歌在戏中看着衍横那愁苦内疚的眼神。

变了的,是你、是我、还是他?

啊~疯了疯了~都疯了~~红~红~你是想要放弃我么?那都不如死了!

牵着缰绳狂奔的夜螣抬起了戴着鹅黄丝的手腕,宛如冰晶闪亮的眸子与那朱砂蛇眼相映成辉,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帮你扣下这蛇眼拉出里面的鹅黄丝。

将剧组的马匹送回去的‘夜螣’早早的就回了寝室,苦等了一夜,如同当年盘踞在月歌祖屋门框期盼月歌回来那般,望眼欲穿,良人未归。

三日的擦肩而过,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腻死人的蜜语甜言,只有孤单落寞的夜螣,夜螣心冷,月歌心伤。

五月末的时候剧组赶赴北京拍摄宫廷戏,暂时没有月歌夜螣的戏份,两人急急的乘坐返回蓝翎的航班回去为[斯纳维]婚纱拍摄代言广告片。

飞机上,月歌与夜螣并排而坐,只是两人都不言不语,心烦的月歌则借机假装假寐混到了飞机降落。

一走出安全通道,便有守候已久的疯狂粉丝尖叫呐喊,拼命的朝着打扮低调,穿着帽衫的月歌、夜螣两个人招手,机场出去大批的安保人员来维护现场秩序,对于忠实粉丝的热情,戴着墨镜的月歌、夜螣两个人也只是象征性的冲他们淡淡一笑,轻轻摆手。

走过粉丝手拉手维护的专属通道,迎来的是蓝翎众家媒体争先恐后的采访,她们将一个个麦克风伸到‘月歌’的面前,嘴巴像冲锋枪一般的不停的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不愿破坏月歌原有的形象,狷狂却不张狂,所以他耐心的放慢脚步,简单的作了回答。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