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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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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作者:血吟

第40节

米果难受极了,他整整一天没有去上课,他一直坐在寝室里,他又怒又气,恨不得给夜六红两个耳光,可是夜六红回来了,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在他面前,他们全部都当自己是傻瓜吗?都认为我米果好欺负吗?呜呜~~~~

男孩孤寂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米果越想越委屈,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不敢和任何人说,整日提心吊胆,想着都有谁知道了都有谁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知道了?老师会不会知道了?

完全沉浸在痛苦中的米果并未发现一双充满嫉恨的眸子正躲在暗处向他这里窥望着,那张无情的薄唇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露出一抹阴霾的笑。

一只手突兀的伸向了他,米果一惊,急忙忙回头叫道:“谁?”

“呦~哭了?”来人不是早上拿照片给他看的建筑系的学长还会是谁?

米果急忙伸手擦拭脸的泪水不打算理睬这个难缠的学长,转身就要走,却不料学长的手劲很大,一把就将他带到了怀里且满嘴说着下流不堪的淫言秽语:“啧啧啧~怎么?没有男人疼,所以你寂寞的哭了?”

米果挣扎,大着胆子顶撞对他不敬的男人:“你放开我,你闭嘴,你闭嘴!”

“呵~怒起来还真像个小老虎~”学长满眼的戏谑,话锋一转,腔调充满讥讽:“仔细再看原来是只三脚猫,哈哈哈~~”

米果气急败坏,他讨厌死了这个学长,捂住耳朵拔腿就要跑,然而学长下一秒的话却令他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根本无法再迈动一步:“你敢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就将你给男人裹鸡巴的照片群发到校内通讯录上?”

番外卷:054来来去去

米果定在了原地,宛如被下了魔咒般,他忐忑的感受到学长向他靠近,瞬间,眉清目秀的男孩苍白了面颊,学长手里拿着的手机被调至到相片功能,里面那鲜活的人物不是他米果还是谁?

傻瓜米果并不知道,他为夜六红服务的照片已然被某人发送到了学院内有无同性倾向的学生手机里人手一份,更有传单版本的黑白照片被贴到了专有同性倾向的学生公寓门口。

本来这位学长先前只是收到一条简讯,大概内容就是同性陪睡,电话号码是米果的,联系人也是米果的,可是才半月不到,没想到有关米果的绯闻就已经升级到图文并茂的地步,既然如此,自然是胆大者尝鲜。

“啧啧啧,这是替你不值,交友不慎,这么私密的照片竟然也会被贴了出来~~~”学长用玩味的口吻调笑着面红耳赤的米果。

“你还给我~还给我。”激动的米果竟情急的伸手抓上学长手中的电话,试图把那电话占为己有。

“哎~你可别乱动,这万一我手一抖再给你发送出去我可就不管了。”学长逗弄着难堪至极的米果笑开了花。

听学长如此一说,单纯的米果信了,他不再动作,而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和学长商量着:“你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把照片还给我好不好?”米果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衣兜,把里面的一叠钱全都拽了出来塞到学长的手中,并且焦急的说:“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给你,真的,我一定不会食言,请你相信我。”

“钱呀?呵呵~”学长笑的猥琐,围着米果缓缓的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米果的面前用赤裸裸目光的望着他笑道:“我也有,怎么办?你给我不够吸引我~我还是会考虑把你的不雅照发布出去的。”看着米果一脸的焦急,坏心眼的学长就知道有戏,他突兀的伸出手指挑起米果的下巴,故意凑近米果的唇边暧昧道:“要我抱一次!”

咯噔~米果觉得他好像一下子从十楼坠落下来,径直落入深水中,那水淹没了他,扑进他的喉管令他无法呼吸。

“和一个人做一百次与和一百个人做一次的道理是一样的~~~到底要不要你自己考虑,呵呵~~~”建筑系的学长握着他的手机在惊恐的米果面前随意的晃了晃,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二、三、四、五…………身后果然传来米果颤抖的声音:“等等……”哈~就知道这只小羊羔会上钩,建筑系的学长勾起餍足的笑容转身走向愣愣的米果。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长勾住了米果单薄的肩头,伸头欲要在米果的脸蛋上索吻,却被米果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他也不急,贴着米果的耳唇低语道:“明晚十点,体育场旁的废仓库,呵呵~~”学长说着故意紧了紧落在米果腰间的手掌,惹得发怔的米果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只手同样伸向了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前方势态的荷童肩头,吓得金发男人一抖,本能的转身挥手打开那只大手:“是谁?别碰我!”

入眼的是轮廓分明、面如满月的夜大红,只见他那张连女子都比不得的绛唇邪恶的勾起,荷童微微出神,之后拧起眉透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来。

“你信么?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就会吸引那面备受羞辱的你的弟弟!”夜大红的话外之音也很明显,荷童不傻。

男人当机立断:“你想怎样?”不行,他一定要封住这个白痴的嘴巴,决不允许任何来破坏他的计划。

“你应该晓得我为何会站在这里~”夜大红耸耸肩,轻飘飘的说出了他的威胁,是的,他已经掌控了荷童计划的全过程,包括他拦截下了那一套米果与老六床戏的光碟,顶替了郑佩琪付给了荷童一千万人民币,换句话说,郑佩琪根本就没收到过这套光碟,她的心里米果仍是她的骄傲。

聪明如荷童,夜大红清楚地看着荷童脸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下一刻便听他不客气地问道:“你知道了多少?”挑挑眉:“说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多少?五十万?一百万?”

“呵~”夜大红发出一声嗤笑,这引起了荷童的注意。

不做犹豫,干脆利落是荷童的作风:“五百万,给我闭紧你的嘴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不该忘记夜大红的家境,区区五十万或者一百万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么知道夜大红笑得放肆:“不够,这些根本不够。”

混蛋,他已经把刚刚到账的一千万割舍了一半出来,难不成他想狮子大开口,流光溢彩的醉眼闪烁不定,转念一想,荷童认为他自己不该做钱的奴隶,他做的这么多都无非是想扳倒米果那天使的形象,一千万算什么?就算要他自己再倒搭五百万他也愿意。

“一千万!”荷童一诺千金。

“成交!”夜大红也风度翩翩,呵~又回来了。

荷童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夜大红一眼,之后甩袖离去,怎么知道夜大红像个游魂儿似的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公寓,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混进他的寝室,这下可惹恼了荷童,他不客气的与夜大红保持两步的距离挡在门口道:“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这钱不过来我心就不踏实,谁知道你这死黄毛背着我会搞什么把戏。”夜大红专挑气人的话来刺激荷童。

“你可以安心的滚回去,我现在立刻给你转账。”荷童说着掏出了他的智能手机操作起来。

“呜~呼”只是低头之间,夜大红就猛地扑了过来,荷童余光扫到夜大红的动作,为了不要他碰到,便本能的向着屋内倒退进去:“你做什么?”

“砰~”是房门被夜大红关死的声音,男人好不戏谑:“不用急,你也可以选择用你的电脑操作。”

有够了解夜大红的本事,明智的荷童不愿和他多费口舌,真的如夜大红所说的拉开电脑椅坐了下去,准备联网之后给夜大红转账,之后好要这个白痴野蛮人快些滚走。

白痴白痴白痴!荷童气急败坏,竟然连不上网?怎么可能?他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网络都显示正常,可就是该死的打不开网页。

嗖~一股暧昧的热息直撩焦躁荷童的耳根子,一道充满肉欲的声音低哑传来:“我叫夜尚月。”

“离我……呼呃~”好不一个尴尬,猛然回头蹙眉的荷童竟然分毫不差的贴到了夜大红的嘴上,就这么轻易地赔掉了他的初吻。

荷童有些毛,竟然把屁股下的椅子都蹭倒了,他捂着他的唇瓣惊慌失措的站到了落地窗边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反应真是可笑。”夜大红语调轻飘飘,样子有些痞雅:“该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吻吧?”果然,夜大红是个流氓一般的雅士。

仍用手指点着自己唇片的荷童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未等他发作女王的气势,只听气人的夜大红又道:“啧啧啧,你除了会皱个眉头像个娘们似的对我指手画脚的发威还会做什么?”夜大红的话对荷童来说是一击即中,一直被他引以为荣的高傲气质竟然被夜大红这个野蛮人说成像娘们一样的指手画脚?

“拜托请不要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忽然凑近你并且告诉你我的名字?”夜大红一顿炮语连珠,的确把本来冰雪聪明的荷童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他心里的确这么想来着的:“我的账户号是xxxxxxxxx。”说完的夜大红笑得宛如偷到鸡的黄鼠狼,简直令吃瘪的荷童怒极攻心。

是的,没错,他荷童这次的确自作多情了,真的误会夜大红这个白痴凑过来是想占他便宜,而忘了给他转账是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与账户号的。

“还愣着干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捂着嘴唇的手放下来,然后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再重新坐在电脑前为我转账,doyouknow?”

夜大红的贱样真是要荷童气死了,金发男人憋着气走回电脑前继续去操作,可是白痴电脑就是打不开网页,心情一团糟的荷童的手劲越敲越大,最后竟是发狂般的把电脑键盘砸个稀巴烂。

足足面对电脑坐了十分钟,待混乱的情绪平复以后才掏出手机来继续操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霉神和他作对,手机竟然也慢的像个白痴,等他终于搞好后都已经深夜十点半了,回头再看夜大红,此男像个癞蛤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了荷童的被窝。

合同真的是睚眦欲裂,可他从来不曾与人近身接触,伸手去碰触某人的身体十足是荷童的禁忌,满眼愤怒的金发男人站在离夜大红两步远的距离扯着嗓子大吼大叫,只是夜大红睡得好像个死猪,口水直流,对他完全是充耳不闻。

“夜大红,夜大红你赶快给我起来!”

“夜大红,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起来滚出去!”

“夜尚月,夜尚月,夜大红,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癞蛤蟆,你聋了么?白痴!野蛮人,起来,起来!!!!”

哎呀,长夜漫漫何须睡眠啊~~~~~装睡的夜大红在心里乐翻了天。

番外卷:055乱七八糟

与抓狂的荷童比起来,小米果则满脑的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偷偷的转过身去看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他呼呼大睡的夜六红,心乱如麻。

六红六红?为什么你不来哄哄我?要是……要是你来哄哄我,我、我想我应该会原谅你的,只要你说,只要你对我说出一个理由来就好。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么?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的么?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想看我的笑话?

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拿给学长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即使你知道学长想欺负我你也这么做了,是为什么?或者……你根本就想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这一晚,身心备受煎熬的小米果眼泪伴了他一夜,睡在隔壁床的夜六红全然不知毫无察觉,等他醒来的时候米果已经叠好床铺不见了踪影,寝室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多少有些寂寥的感觉,粗心大意的夜六红还是没有往心里去。

夜大红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撑起身子在荷童的床上坐起来的夜大红一眼就扫到了依靠在沙发椅上睡去的荷童,也许男人是冷了,像个被主人丢弃的猫咪似的缩着身子挤在沙发一种。

夜大红无声无息的靠了过去,他就站在荷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睡梦中的金发男人,乖得宛如新生的婴儿,从窗帘缝隙中打进来的那一缕金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荷童那迷人的醉眼、柔长的睫羽、小巧的鼻翼上,朦胧了昔日里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衬着他的肌肤吹弹可破,诱人伸手抚触。

“呼~”不明白,为何只要是从荷童这张无情的薄唇中飘逸出来的音调总是这般令人热血沸腾,轻抚荷童柔滑面颊的手掌忍不住的一颤,夜六红竟莫名的神魂颠倒起来。

很舒服,好温暖,呜~就像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抚摸,妈妈,妈妈,是你来疼爱童童了吗?爸爸,爸爸,妈妈终于理童童了~~呵呵~呵呵,童童好开心,童童真的好开心呢……

“妈妈~妈妈~~”轻轻的呓语自荷童那两片形状姣好的薄唇中流泻出来,金发男人竟激动得在惊醒之时一把捧住了抚摸他面颊的那只大掌受宠若惊的惊呼出来。

潋滟纯情,盛满朦胧的醉眼迷蒙的眨巴着,荷童似乎还在梦中飘忽着,正努力的分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当他垂眼发现他正用双手紧紧抓着夜大红那只抚摸他面颊的大手时,不禁气得拧起眉头推开夜大红便破口大骂起来:“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你个白痴,野蛮人!”砰砰砰~荷童的心脏根本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梦中的温暖,梦中的柔情要他留恋,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般温柔地对待他,妈妈的抚摸妈妈的怀抱就是这样的吧?从小到大他都看得到,却从未拥有过,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温柔始终都被米果占据着,对荷童来说那就是天上的星星。

不不不,荷童怒意翻涌,全都是假的,假的,那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才会这样的,全是假象全是假象,爸爸,爸爸也骗了童童,爸爸也抛弃了童童,比起夜大红这种道貌岸然几乎是施舍给他的柔情,荷童宁愿选择郑佩琪那种明显的厌恶,起码,起码不会要他自作多情,起码要他能冷静的明白自己无论做得有多好,永远都是母亲眼中的怪物。

“钱、钱已经转给你了,你可以滚了,滚!”荷童异常的激动,一手扶着身后的墙壁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冲着夜大红咆哮着。

夜大红眼珠转转,对荷童竟生出几许怜爱来,不想再刺激他便转身离了去,荷童不知夜大红走出去时还站在他的门口向里窥望,满心自卑的他狼狈至极,冲到床铺边便疯狂的撤下床上一切沾染着夜大红味道的床单、床罩等,随后统统的卷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中。

滑落在地的荷童将挂着痛苦神色的脸孔埋在自己屈起的双膝上,夜大红从荷童那抖动的双肩便足以判定,这个男人哭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夜大红感到一阵无名的烦乱,他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干嘛那你?”夜六红粗鲁的声音自夜大红的身后暴起,不对付的两个人总是先眼神交战一番后再唇枪舌战。

蠢蛋!夜大红心中腹诽,今天他也没有什么心情陪着夜六红闹腾,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兄弟,他冷冷的斜视夜六红一眼道:“今晚十点体育场后废弃的仓库。”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哎哎哎老大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我去我就去啊?哼!”就是看夜大红不顺眼的夜六红要是不找找茬他心里就不舒服,谁要老大小时候总是还小爸爸和父王吵架来的。

布欢一出寝室就瞧见了夜六红那家伙冲着夜大红不屑的嘴脸,不怕死的布欢眼珠转转,嘿~今儿正好天时地利人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老早就想收拾收拾夜六红了,待会儿看那扫把星帮谁,要是敢不帮他,瞧他晚上怎么闹腾,他大爷的。

“喂~你当着爷爷的路了~~”布欢一副痞子样,嘴里叼根牙签流氓的冲着人高马大的夜六红碎嘴道。

“你找揍是不是?”一听布欢这话夜六红就急了,瞪着虎目急忙忙的转过身子来。

“哎你这龟孙子说对了,爷爷我就是皮痒了~~~”布欢一双吊梢眼不屑的向上翻着。

“你找死!”夜六红气也不顺,小不点不搭理他,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手机也不开,碰上夜大红又撞见这该死的,暴吼一声,夜六红抡着拳朝着布欢那张嘴脸就打了过去。

“老六你干什么?”夜四红是时候的出现,并且一把握住了夜六红的拳头拦住上蹿下跳布欢的腰。

“你大爷的,你个扫把星你拉偏架,你不去抱着他的腰抱着我的做什么?放开爷爷,快放开爷爷~~”布欢像个猴子似的扑腾着,惹得心烦的夜六红更加心烦。

结果,夜六红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粗暴的动手,而是对着夜四红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他说:“四哥,你眼光可真差!”说完瞪着布欢狠狠看了一眼,随后心里装着事情的夜六红拔腿离去。

布欢懵了,他瞧瞧大步离去的夜六红又瞅瞅拉扯着他的夜四红歪头问道:“什么意思?他大爷的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眼光真差?”

“因为我看上了你也小色鬼~~”夜四红笑得好不一个正经。

虽然慢了半拍,但布欢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对着夜四红露出丑陋的嘴脸叫骂开来:“你大爷的你这扫把星,爷爷我这么风流倜傥潇洒不羁配你很冤么?眼光差?你眼光是好的不得了,他大爷的~”布欢气呼呼:“告诉你,要不是你今天拉着我,今儿我可不惯着他,管他是你弟还是你哥呢,哼!”布欢斜眼怒瞪夜四红:“你干嘛?看什么看?”

“来来来~”夜四红笑的人畜无害,拉着布欢的手臂就往寝室里回:“我也觉得我的眼光不差,快点来证明给我看。”

“那必须的~你可给我看好了,呃……你干嘛脱衣服?哇哇哇~~~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与布欢的抱头鼠窜加上哇哇大叫比较起来,还是夜三红的寝室里弄风轻抚着蛇鳞的对话来的雅致。

“你说?为什么都说是冷血的呢~~其实你们也不是冷血的吧?”

“我记得以前我哥和我说过,巴基斯坦就有‘蛇人’部落,他们从小就与蛇为伍,蛇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伙伴朋友,呵~那时候我还有看见过耍蛇人的照片哦,真是不可思议,蛇从嘴巴进去从鼻孔里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呵呵,当然像你这个庞然大物是不行的~”

“蛇也有好多好的事迹呢,蟒蛇下水救人啊~蟒蛇给主人看孩子啊,我就在想,是不是蛇也有灵性,或是你们能听懂我们人类的话,只是我们人类不懂你们罢了?”

“呵呵,还真是羡慕你的主人哦~~~你好乖啊~~~真酷!”

夜三红始终盘卷在弄风的脚边,任由这个小太阳自言自语着,懒惰的夜三红眼也不睁得贴靠着弄风的脚丫。

“大蛇?你说你是不是和你的主人已经心意相通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乖?”弄风伸手摸索到夜三红的尾巴尖,之后把它拿在手心把玩起来:“我和你说个秘密哦,呵呵,我觉得你主人是个奇怪的人~~~好像……嗯,好像幽灵~~~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越发和蛇化夜三红熟悉的弄风无所顾忌,他躺了下来,竟是枕在夜三红的腰身处继续自言自语起来:“你说,你的主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喜不喜欢我?我觉得他好像不喜欢我~~”

“喜欢!”夜三红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把毫无防范躺在蛇身上的弄风吓了一跳,嗷了一嗓子弹起身子。

很是寂静,半天无声,须臾,弄风有些尴尬的道:“你、你回来了?”

夜三红不接话,而是直接把早餐塞到了弄风的脚边,弄风心中感激,捧起饭盒真诚的道:“谢谢你三红~~”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即便夜三红不回答他,他也知道夜三红明白的。

番外卷:056浪漫短信

有人欢喜有人忧,夜五红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托着自己的下巴撑在化妆镜前发呆,那双好看的细眼儿始终盯着被他捏在手中的那包棉签看着。

两只眼睛都快瞅直了,可脑海里竟然全是那个该死的闷葫芦死人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越来越喜欢戈鸥身上的气味,每个晚上面冲男人宽厚的背脊睡觉成了习惯,可恶的死人脸却仍旧对他不闻不问。

这包东西算什么?自己手上这包东西算什么?不管不管,这是闷葫芦送给自己的定情礼物,而且还是全蓝翎市寻了三天才找回来的,嘿嘿~~

抓起电话来,夜五红又开始给戈鸥发送他那每日n条的骚扰短信,这通短信内容如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都跟你说没事了,你还按个啥!

呃,的确有够无聊的。

昨天夜五红给戈鸥发的是这条:听说你被拐卖,真的把我吓坏,你虽从小痴呆,对社会无害,谁人如此胆大,竟敢拿你去卖,我真替他担心,能卖的掉才怪。

呃,真是有够气人的。

还有这条,是夜五红前天在教室里坐在戈鸥身边给他发送的:我iq再受不了啦,想你很9了,天天想见你,你8自己交给我吧,我绝不会7负你,让你永远6在我身边,5爱你到4,绝不3心2意,我发誓只养你1头小猪。

呃,有够浪漫的。

但无论夜五红攻势如何,在戈鸥面前都无法发挥淋漓尽致的效果,他在戈鸥的眼里就像是显微镜下的微生物,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点动静没有,夜五红又开始灰心起来,一直从容不迫的业务红面对戈鸥这种闷葫芦也是无所适从了,无奈之下的他终于抓起电话给月歌拨了过去,还不等月歌发话,他先哇哇大哭一通,嚎得月歌心烦意乱的。

“哇~~~呜呜,月儿月儿啊~~~呜呜呜,你唯一孝敬你的五小姐失恋啊哇呜呜呜~~”

“行了行了,赶快给我憋回去,说主题!”月歌没好气道。

“啊~~月儿爸爸,我好像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夜五红说的声情并茂悲情万分,听在月歌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听诗朗诵。

月歌简直嗤之以鼻,哼道:“你没心碎聊无痕啊?”

“月儿~”夜五红嗔怒道:“爸爸~~~你怎么说话呢~~你五儿子真的遇到感情的挫折了,呜呜呜哇哇哇~~~”

“是么?”月歌戏谑:“能死就尽量别活着了~~早死也好早超生。”

“小爸爸,你干嘛干嘛干嘛哇,人家真的遇到情感问题了嘛,呜呜呜~~”

听着腔调,月歌不难想象夜五红满屋子打滚的死德性,心中腹诽,就这样哼哼唧唧不死不活的,哪家姑娘小子能看上啊~~哎~愁人。

“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月歌郑重道。

“月儿爸爸,你应该了解我的实力,要是想强来我早都拿下他一千一万个回合了,我可不是老六那蛮牛,我要温温柔柔的,爱人是用来疼的你说是不是?”

夜五红这么多年说的这么多话里属这句话最衬月歌的心,男人心里一沉,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九个孽子还真是各有千秋,五红这孩子就是水做的人儿,软着呢。

不过那句爱人是用来疼的真是说到月歌的心窝去了,月歌簌簌嗓子老成道:“对方不理你?嫌你花?嫌你烦?嫌你浪桑瞎得瑟?”

“呀呀呀呀,月儿爸爸难道五小子在你心里全是缺点竟没一丝优点吗,呜呜呜~~”夜五红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让月歌再说下去,非得把他说的千疮百孔不可。

“老五,感情这事儿最不好拿捏,既然是你主动那么就要做好做到位,做的不伦不类不如不做,你怎么不想想对方为何不理你?你从自身上找找原因,不要一尘不变,换种方式换种感觉,没准就会达到你所要的结果,另外,太上杆子也不是买卖,懂得拿捏分寸,一切恰到好处,制造暧昧,吊着胃口,不穿衣服绝对没有半脱半穿来的诱人,懂么?”

结果月歌说了这么大一堆,只换来夜五红一句话:“月儿爸爸,你和父王都是半穿衣服办事的么????”

“丫~你这死孩子,去死!!!!!”月歌咆哮。

“你看你,气大伤身~”月歌身后的蛇男温柔的一把拦住月歌的腰身将人纳入他的怀里亲昵起来:“红~你不穿衣服可比半穿衣服要诱人得多哦~~”

“淫蛇!”月歌没好气儿。

“孩子们的事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嘛~~~这是蛇族后裔的天性~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蛇男一脸贪婪的求欢之色。

“行行行,你们一个一个都厉害得很,尤其老七老八藏得好啊,要我什么都查不到,蠢蛇,你说,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月歌插腰。

“好吧好吧我承认红~所以惩罚我吧!”蛇男说着便不要脸的四脚朝天的往床上一倒露出他的重点部位对着月歌嬉皮笑脸:“来吧红~夹死我吧!哈哈哈哈……呃,呜呼~~哇~~~~~”蛇男遭遇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痛感,谁要他胡言乱语来着。

这面放下电话的夜五红就开始沉思起来,改变自己么?自己到底哪里不好?风流潇洒,貌美如花,闷葫芦为什么不喜欢?有个貌比潘安的老公难道他不高兴?走到哪都拿得出去手,多有面子啊????

那个,其实月歌本以为夜五红能领悟到他的真谛,多少做些改变,成熟些、稳重些、不要令人看起来如此轻佻。

好嘛,咱们的五姑娘还真是给想拧了,理解为投其所好,于是,当初去写生的戈鸥带着他的画板返回寝室的时候,他险些认为自己走错了寝室。

整个一儿童世界,就跟肯德基旁边给孩童提供的游乐场所不相上下,再看看他的床铺和夜五红的,竟都换成了大号婴儿床,室内除了天蓝就是浅粉,露台前的落地玻璃下放着一只小木马,洗浴间的浴缸里放着黄色的胶皮鸭子。

那个,最雷人的莫过于夜五红婴儿式那别致的造型了,手里拿着哗啦棒,胸前挂着奶嘴,头上戴个发卡,身穿小围兜,怎么看怎么二,最惊人的竟然连举止都幼稚起来,说话还故意模仿奶声奶气的孩子,冲过来说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回来啦~~~咯咯~这个定情信物喜欢,喜欢咯咯~~”

终于,夜五红恶搞的造型换来戈鸥第一次的对话,他顶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走向他的床铺,在擦过夜五红的瞬间冷声说:“能正常点么?”其实,谁也学不来谁,只要做自己就好,戈鸥喜欢孩子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个秘密有个缺憾,而这世间唯有孩童的是最真挚不娇作的,就像一道净化流水线,可以净化掉那些世俗的污浊澄澈肮脏的自己。

夜五红也收了笑容,他颓废的摘掉头上的发卡,胸前的奶嘴,身上的围兜,大步走上前来,极其认真地对戈鸥道:“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戈鸥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我讨厌你,这……也不是假的。”够清楚、够明白、够简练。

“我只是尊重你而已,相信我,如果我想,你早都是我的人了,信么?”疏眉细眼第一次正色起来,一股子威仪从眼瞳中透射出来,直逼戈鸥那双与众不同的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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