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你再走一步朕就从窗户跳下去!”朕冲到门口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吼道。他步子顿住了,却是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随便!”
槽!
不跳朕就不是皇上!朕气冲冲地就往窗户走去。片刻后,朕终于知道他为何一点都不担心了,因为,我去!朕被卡住了!啊,这怎么能,这么宽的窗户朕跳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怎么?要不要帮忙啊?”门口飘来一道暗含幸灾乐祸的声音,尴尬得让朕只想被卡死在这里,朕慢悠悠转头看向那个斜靠在门边的人,忸怩了半天才小声道:“还不过来!”
他笑着把朕抱了下来,放到窗边上坐好。朕低着头一张脸红成了朝’霞,朕在心里下了一万个决心,朕今后再也不暴饮暴食了。
“沈世林丢出去倒是挺顺利的!”他别有深意地说道。
“哼!”朕怎么听不出他什么意思。
“就你会哼啊,哼!”他哼完就走到桌前,坐下倒茶,背对着朕,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朕愣住了,嘴角却忍不住的抽搐,朕突然觉得,背对着朕的那人挺……幼稚的,哈哈哈,小孩子脾性,居然学人哼。
“吃醋就说吃醋嘛,凶巴巴的唬人做什么!”朕笑得略有些得意,“龙醋可是很营养的,多吃点有益于身心健康。”
他放下茶杯,还是不回头。
“小安子,朕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但朕绝对不会成为你妈,也就是说,朕不会哄你!”
他深吸了口气,又倒了杯茶坐在那里喝。朕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了,于是叫道:“帅哥,过来喂朕喝口茶。”
他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喝茶,而且,渐渐地,还悠闲起来。
朕不高兴了,晃着双腿怒瞪他的背影,恨不能瞪出一个大窟窿。朕也来点小脾气了,就要这样和他杠着,敌不动朕也不动!朕可是皇上!
就在朕耐心快耗尽时,他动了,只不过是往桌上一倒,睡了起来。
“……”朕要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吼吗?不,这太有损辽南皇室的面子了。
朕落地后,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就见他睡熟了已经。想到昨晚的事,朕就有些心疼,估计他也累坏了,虽不知那毒怎么个解法,但只消听它的名字就能想象是如何棘手,唉,当个毒师不容易,当个解毒师更不容易。
想了想,朕就把屏风上的披风披到了他身上,而后出门叫了名侍卫:“去,把京都最烈最好的酒给朕买一坛来!”侍卫接过金叶子摸着头离开了。
朕回头看向睡在桌上那人,邪恶的笑了。叶不沾,朕记得你醉酒后对朕可是很那个啊,哈哈哈……
☆、朕的原配
李辰安醒了,趁他正处迷迷糊糊的状态,朕猛地灌进嘴里一口酒,抱着他就亲了上去。
被迫喝下了酒,他满目错愕,朕擦完嘴冲他一笑:“帅哥,酒香不香啊?”他一张脸瞬间如白纸,猛地起身却又跌回了凳子上,朕扶住他问:“醉了吗?”
他晃了晃脑袋,不解道:“皇上什么意思?”朕笑了,笑得很羞涩:“什么意思,当然是那个意思啊,酒后乱那什么嘛!”说着朕就去拽他的手,不料他大力拂开对朕吼道:“快出去!”
“出什么去啊,好不容易灌醉了,床上走起!”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运功,朕半蹲到他跟前劝道:“李子,别运了,乱了那什么就醒酒了!”
他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滴下,朕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醉这么厉害?
“出——去!”他彻底醉前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两个字。
朕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忽然,他睁大眼睛,盯着朕,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朕在心里松了口气,醉了醉了,醉了就是好办。拽起他的胳膊朕往床上走去,“走走走,床上说。”
“说什么!”他挣脱了朕的手,踉跄了几步往后退,不停地晃脑袋。啧,还是没醉彻底,朕刚打算再给他灌一口他就一把揪起朕往床上扔去。
好暴力!不过,朕喜欢他把朕扔这里。
“快过来!”朕半跪着去拉他,他也乖乖过来了,刚要去解他的腰带,他就拨开朕的手指着朕问:“你是谁?你干嘛轻薄我?”
“……”轻薄?拜了堂哪儿来的轻薄!
“朕是皇上啊,和你拜了堂的。”
天晓得朕说错了什么,他眸光顷刻间暗沉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盯着朕,目光阴毒,“皇上!你是皇上!”
朕被他的举动吓得怔住了,机械般地点了点头,不想他竟凑了过来拿着刀在朕眼前晃,“我告诉你,我不当皇后,我不是皇后命!”
“……啊?”
“听到了没有!”他突然大叫一声,朕骇了一大跳忙回他:“嗯嗯,听到了。”心里又奇怪又害怕,皇后命?这什么鬼?
“可是……”朕又嘴下小声嘀咕:“你和朕拜堂了啊,朕是皇上,你当然是皇后了……”
朕很不会瞧头势,这不,他的眼神现在已经成杀人犯的了。
槽!
再不逃要死啊!
“啊——救命啊!”朕闪到了床下揣着小油肚往门口跑去,门刚打开,一个黑色身影从身旁略过,朕回头一看,就见……
哦!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朕肠子都悔青了,朕宁愿被砍也不愿朕的情敌去抱他啊,啊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放开他!”朕刚要上前,手臂就被人拽住。
“你不是被丢出去了吗?”朕诧异地望着身侧之人。沈世林哀怨地瞪了朕一眼,道:“皇上让他喝酒了?”
“啊,哦,嗯。”朕不明所以地见他露出惊恐、不安、懊恼等等复杂情绪,半响他问道:“皇上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朕不禁脱口而出,就见他拧眉问:“皇上说了什么?”
朕回忆了下,把原话说给他听,他一副恍然的样子,“难怪啊!”
朕拉着他的衣袖问:“他说的皇后命是什么意思?他命中注定是朕的皇后?”沈世林嘴角抽搐了下刚要开口,床那头就冷冷传来一声低喝:“别吵了!”
沈世林很窝囊地闭嘴了。朕也顾不上他要说什么,大步走到床跟前。情敌在床侧,怎么看怎么画风不对。
“你出去,朕来照顾他!”朕冷声和那人说,他缓缓抬头轻扫了朕一眼后不为所动。
“……”这个情敌颇有些难对付啊!
“没听到吗?”朕一下子来气了,他在朕的怒视下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起身离开了,顺便把桌上的酒也带走了。走到门口,他顿住步子冷冷地说道:“别再让他碰酒!”
朕瞪着他离去的身影,哼了一句:“管得着嘛你!”
“皇上,您少说两句吧!”沈世林小声小气地在旁劝道,朕扭头鄙视他:“他有什么好可怕的!”
沈世林低声道:“他的武功乃天下第一,连床上那个都不及他……”
“那又如何!他还敢对朕动手不成!”
冷静下来,郁闷和不爽涌上心头,想不到朕的这个情敌还有这么拿得出手的地方,连李辰安都打不过他,这……有些令人烦!神烦!
拧了块湿毛巾,帮李辰安擦脸,顺道问一旁的人,“说吧,皇后命是什么意思?”
沈世林沉默了半响,最后咳了几声道:“那个意思呗,您自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说!”朕怒了,“出了事朕担着!”
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真相。知道真相的朕趴在床上笑了半天,沈世林也忍不住笑了,但不敢笑出声,因为他怕被打。当初,他刚知道李辰安这个秘密时,也是像现在的朕一样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结果被羽郎收拾了一顿,哦,不,是好几顿,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羽郎。
李辰安悠悠转醒,扶着他坐起后朕端了碗水给他醒脑,顺便忍笑叫了声“梓童”,然后他把水全喷了出来。
“哎呀呀,怎么了啊这是!”朕赶紧接过沈世林手里的帕子,帮他擦嘴,边擦边道:“梓童感觉好点了吗?”
他一把捏住朕的手腕,脸色很难看,耳根不知不觉红了。朕第一次体验到逗弄一个人却不能笑出声的滋味了,那感觉,就像吃了一桶老坛酸菜方便面,全身忍笑忍到酸痛,内心爽到炸,酸爽!哈哈哈哈……
“谁说的?”说完他抬头用杀人的目光扫了眼沈世林,朕笑道:“梓童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是皇后命,你命中注定是朕的皇后。”朕抿抿唇深情地望着他。
“是是是,不信你把那个叫进来问。”沈世林忙附和,生怕把这事赖他头上。
李辰安的脸色现在可以用死灰形容了,朕敢肯定,若再逗他,估计就只能用黑炭形容了。
“羽郎!”朕替他叫了声,很快,碍眼的情敌就进来了,李辰安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是真的?”
羽郎沉默了会儿,最后回道:“嗯,是您自己说的。”
朕实在忍不住笑了声,天知道朕的肠子现在已经打成了几结。羽郎不敢把朕怎么样,只能拽起沈世林出了门。
待门关上,朕凑过去握住他略有些冰冷的手,哽咽道:“朕懂你!”
他怪异地瞥了朕一眼不说话,朕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他:“你知道的,朕前世是个女的,老天却把朕穿成男的,这和你明明是男人一出生却是皇后命不是一样的吗?咱俩一定是前世得罪了老天爷,被惩罚了,同病相怜啊!我们只有幸福的过完一生才能‘回报’这份天大的荣宠,你说是不是啊,梓童——”
“臣是太医!”他咬牙切齿,朕在心里好笑了下,眉头一皱不满地纠正他:“什么医不医的,你是朕的皇后,命中注定的原配!”说完朕莞尔庆幸:“要不是朕把你灌醉了朕还不知道有这么浪漫的安排呢,真是缘分呐。不过,你这么抗议是不是不喜欢梓童这个称呼?”
还没等他说话,朕就一锤定音:“那就爱妃!封你个什么号呢,安妃?哦哦,辰妃吧,和朕的辽宸帝一个音,如何?”
“皇上!”他低吼一声,目光阴沉至极,忍耐着怒火。朕温柔地看他:“爱妃有何吩咐?”
“臣是太医!”
“哦哦,太医啊——”朕故意拖长尾音,话锋一转严肃道:“知道了,那就医妃,专门帮朕治龙蛋的医妃,哎呀呀,这个称号不错……”
他脸色铁青,瞪着朕说不出话,朕大大方方任他瞪,还拉起他的手抚摸眼神无限怜爱:“爱妃真是幸苦了,千里迢迢从南灵岛过来帮朕保江山,朕真是感动至极愈发爱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朕一定去河里捞给你你要那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朕一定在纸上画给你你要品尝皇宫的菜朕一定进御膳房亲自烧给你你要夜夜和朕玩滚滚朕就是死也一定满足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门口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影,朕蹲在地上笑得几乎岔气,李辰安,风水轮流转了,先前你调戏逗弄朕,今后换朕调戏逗弄你,这感觉,几个字来形容,哈哈哈哈哈。
“皇上万岁!”沈世林忽然进来单膝下跪,朕正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问他:“怎么……万岁了?”
“草民终于见到叶不沾的狼狈样了。”瞧他一副出了口气的模样!
朕悠悠起身,嘴角的笑忽然一收,“朕的男人你也敢笑!”沈世林嘿嘿道:“皇上,您不也遭过他欺负嘛,如今大家一起乐开怀,岂不快哉!”
朕若有所思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的相处方式怎么这么奇特?”一点也不像朋友,倒像是欠债人和债主。
沈世林悲愤:“他小时候皮得很,草民可没少受他欺负!”
朕听后顿觉无语,奸将被他提过裤腿,这个沈世林也被他欺负过,估计捣蛋得很啊。
“诶,那个羽郎是不是喜欢他啊?”朕小心翼翼地问,沈世林惊讶道:“有这回事儿?”
“……”所以,是朕想多了?还是女人天生就敏感?
☆、朕的奸后
回宫后,朕先去了趟大牢。
一路上,侍卫提醒了朕好几次,注意冷眼,皱眉,抿唇,板脸,朕觉得他甚是烦一脚将他踹了,而朕的脸,抽了。忍不住想笑怎么办啊,偏生还要朕摆出一副心痛心殇的样子,这难度!
进了阴暗的地牢,朕逼着自己摆出了该有的嘴脸,阴沉冰冷,目光很瘆人,秦美人见到朕,骇了一大跳,诺诺地叫了声“皇上”,朕冷扫她一眼问:“可愿意说了,谁指使你的?”
秦美人起先伸长脖子大喊冤枉,朕觉得非常没必要,太浪费时间了,因为这牢里没那人的眼线。于是朕就叫了个狱卒去牢里恐吓那个瞎演戏的女人。见朕要动真格的了,她忙惊叫道:“是德妃!是德妃拿给臣妾的!”
早说不就完事了嘛!
画押后,朕赐了杯“毒酒”给秦美人,留她个全尸,然后拂袖离开了。
废后被毒死了,这消息本该被封锁的,但朕偏要让全国百姓知道,顺道说出这场毒杀的幕后之人。
宸乾殿。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美女,朕端着茶杯吹了吹气,悠悠问道:“你可知罪?”
美女头上的朱钗被人尽数拔去,一头乌发散披,衣服也有些凌乱,好不狼狈。她冷笑道:“废什么话,要杀要剐随便!”
朕轻抿了口茶道:“也是,明知故问朕也觉得浪费时间。”看了眼不远处放在托盘里的白绫、毒酒和匕首,朕扬扬下巴,“那就随便选一样去吧!”
她原本视死如归,但见到那些凶器后还是忍不住畏缩了缩,朕有些惋惜地看着她:“生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就不做好事呢,真是的,唉!”
最后她选了毒酒,仰头饮尽。倒地后,殿外的那些人也被诛杀了。
而朕的皇宫,终于宁静了。
傍晚,朕坐在殿内静静地回忆近来这些事。
朕知道朕的司礼监有问题,先前也听张抚仙说过,此人要么太呆蠢要么太狡猾,事实证明,他非常狡猾。
一切都要从朕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十岁那年说起。
那时候,他还是太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他父皇膝下只有一子,就算他再不成器也只能暂且立他为太子。
为什么说暂且,因为辽敬帝打算再生一个,若是个儿子就好好栽培,至于现在的太子就要废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后自然不干了,一直在辽敬帝跟前闹,完全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最后辽敬帝答应她不废!忘了说,这个陆地的国家很特殊,为了防止兄弟间为争夺皇位相互残杀,每个皇帝的膝下只能有一个儿子,当然,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痴呆儿,可以再生一个。
所以朕才没有那么多烦恼,甚好!
可五年后,皇后因为操劳过度逝世了。见这个儿子越发顽劣,辽敬帝想废太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然而,就在他想要实施这个想法时,被人谋害中了断肠毒去了,下药的人就是司礼监。而真正害他的人,就是东宫太师,德妃的老爹,朕这具身子的师父。
只因他要操控朕的原身主人,让这个帝王成为傀儡皇帝,任他所用,听他命令。可自从朕穿越后这个帝王就不符他老人家的意了,因为朕不知道朕应该被他操控,应该每三日去德妃宫里一趟,去那间密室和他老人家“畅谈”!
司礼监明里暗里观察朕,见朕各种异常,还和奸臣们混熟了,忙不迭的向他老人家打报告,而他听后一不做二不休,趁朕出宫,派了不少杀手来刺杀朕。既然操控不了,那就杀之而后快,自己做帝王。
一切真相大白!
这也难怪德妃狂了,因为朕是被他爹提在手里的木偶人,喜怒哀乐都由他操控,她能不拽嘛。
断肠这个毒’药很稀有,三年前,基本无人知晓它的存在。当年,朕的父皇中毒而亡,可太医却说不出中了何毒。当时彻查此事的人是太师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找了个替罪羔羊——一名忠心耿耿的臣子,只因朕的父皇死前和他接触过,于是就这样被扣上了罪名。
而今时今日,断肠再现,这次是废后不幸栽在它身上,朕想它要红了。至于德妃为何会把断肠拿给秦美人,这还得从废后那日说起。
朕当时下令说,废后生死由天,就是在给众嫔妃去冷宫迫害表妹的机会。秦美人隔三差五去一次,当然,她表面是去诊治表妹,实则是去看看哪些贱蹄子欺负表妹,还好除了一两个仗势欺人的常在答应,也没谁了。那一日,秦美人哭哭啼啼地跑去和德妃抱怨,说表妹打了她,她要让表妹生不如死。德妃听得不耐烦,直接出了个主意说让她下药,秦美人一听好主意啊,于是端着德妃给她的食盒去了冷宫……
事实证明,德妃十分心狠手辣,不仅利用秦美人借刀杀人,还想让辅国公和朕翻脸,因为辅国公的女儿就是表妹,真是一举好几得,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等着她入套,等着她拿出断肠,为朕查明真’相提供最有力的证据。
原本秦美人供出她的时候,她是打死不认的,直到朕说这药是断肠,和朕父皇当年中的毒一样时,她再也演不下去了,她清楚的意识到,朕是借着表妹一事来翻当年的案子。而他爹,朕觉得没必要去看了。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有何好看的,而他们在宫里安排的那些眼线,也全被拔除了。弑君之罪很严重,朕丝毫没有手软,该杀的杀,该洗冤的洗冤,而朕的父皇,也能瞑目了。
朕最近又有烦恼了。
朕的“皇后”见朕老是跑,朕每次都要抱着小油肚追他,从前殿追到后殿,从前院追到后花园,公公和宫女也跟着朕追,愣是没把他追到。
侍卫们坐在墙头嗑瓜子看戏,不出脚帮朕,也不帮他们的主子。他们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赌今天皇上追不追得到李太医。
而他们全压追不到,结果,没人压错。
朕快泪奔了,堂堂帝王想要和自家媳妇亲热下,还得靠追,可悲的是,追不到!
半夜,朕病倒了。急得宫内的人上蹿下跳,太医们说朕病得很严重,他们束手无策,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侍卫们半信半疑去请了他们的主子。
见那群侍卫身影远去,公公和宫女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演个戏不容易啊!朕躺在床上偷笑,吩咐他们待会儿再接再厉。于是乎,朕的皇后还未进殿,就听到一堆人在里头哇哇大哭,而朕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活像驾崩了。
“怎么……可能!”侍卫不敢置信,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然,被骗得彻彻底底,可他家主人却是个精明的,不慌不忙来到朕的床边,摸了摸头,冷声说道:“把我骗来很好玩吗?”话落朕就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对着床下的人说:“快点出去!”
众人哭声戛然而止,稀里哗啦退出了殿。公公深得朕心,一把拽起未明所以的侍卫就往外走,姿势威武非常帅!
“为什么要躲着朕?”朕瞪着朕的皇后问他。
“为什么要骗微臣?”他沉着脸反问。
朕摇摇头,有些无辜,“没有啊,朕真病了。”见他微眯眼睛,朕微微扁嘴委屈道:“龙蛋疼!”
“……”
钻进他怀里,朕环抱着他的腰嘀咕:“不就是个称呼嘛,干嘛这么在意,朕还是皇上呢……”虽然朕每每想到他是皇后就想笑。
他不出声,也无动作,就那样坐在床沿边任由朕抱着。
“说话啊!”朕戳了戳他,好半响他才道:“快睡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朕急忙手脚并用缠住他。开玩笑,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走,朕这几日非常欲求不满!他也一定是!
“皇上这样,还怎么睡觉?”他有些无奈,朕淡淡扫了眼现在的姿势,觉得挺奇的,朕像只考拉熊缠树干似的,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呵呵。”朕微笑道:“躺下就睡啊!”
“……”
最后,僵持不下,他索性就那样抱着朕出了殿。
“……”到底谁的脸皮厚啊!
“外面冷!”他刚要伸手开殿门,朕就抬头看他说了声,他面无表情地回道:“那皇上回去躺着吧。”
“不不不!”朕尽全力勒着他的腰,下定决心道:“不冷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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