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四旬道:“不早了,快起来梳洗准备,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
莫小六无奈,慢吞吞地从温暖的被子里爬出来,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看了眼窗外的天,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欧阳四旬把他的脑袋扳正,让他看向屋内,说道:“昨晚才重见光明,相和说你的眼在拆药后半个月内不能受到刺激,不能只是阳光,更不能哭,懂?”
莫小六道:“你欺负我了我就会哭。”
欧阳四旬道:“哭瞎了就再治不好。”
莫小六道:“哭瞎了你这辈子就只能跟一个瞎子过了。”
欧阳四旬道:“哭瞎了我就不要你了。”
莫小六慢吞吞地边穿衣服便说道:“是啊,一个瞎子是每一瓶香水管用。”
欧阳四旬停下整理衣服的手,抬起头看着他道:“关湘水什么事?”
莫小六道:“唉哟喂,叫得好亲热。”
欧阳四旬道:“他从小就跟我一起读书习武,后来又带兵打仗,我也一直这么叫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看不对眼了?”
莫小六道:“早就看不对眼了,既然是将军,就该让他带兵打仗去,没事在你身边瞎晃悠个啥。”
欧阳四旬看着一直低着头生闷气的他,半眯着眼坐到他身边去,抬起他的下巴笑道:“现在没什么仗好打的,他又是凯旋将军,我不能把他叫走吧。不过……你从今天起就是皇帝了,你可以自己把他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