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主上,请恕属下直言,咱们未得到鬼玺,又祭天失败,东灵国土已经被欧阳贼子所占领,现在可谓是如履薄冰。实在不宜再与欧阳四旬作对。”
他道:“你要我乖乖投降?”
黑衣人道:“属下绝无此意,属下是想肯请主上能暂时归隐,避开这风头,待过些日子,咱们重新聚人,重新计划杀欧阳四旬一事。主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是东灵太子,您不能出事啊!”
他道:“那我问你,若东灵从此只有我这个太子一人,一根独木也能长成青山?还是你觉得我是太子,就能一个人打败欧阳四旬。咱们为什么要杀欧阳四旬,就是为了保住东灵国,还东灵百姓一个自由。让他们能抬起头做人,让他们做为东灵人能活得有尊严!你觉得若他们都死了,我一个太子,将来的王,能统领谁去?”
黑衣人道:“可是主上,千人压送几千百姓,至少要走上半个月才能到达万和城,这绝对是一个陷阱啊!哪怕是牺牲几千老百姓,也不能让咱们仅剩的几千将士白白送死!”
他道:“这么说,倒是你比我更适合做东灵的王。”
黑衣人突然脸色发白,脑袋猛磕在地上,大声喊道:“属下一心为主上着想,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他道:“下去,三日之内务必派人给我找一处更为隐避的住所,还有,想尽一切办法,弄清楚他的兵到底来自哪里,咱们可不能被敌人杀到喉咙了都还没看见他们的人影!”
黑衣人道:“是!”说着消失在黑夜里。
他重新坐回棋盘前,执起一枚白子,迅速的放入棋盘。再抬头,眼神冰冷。
一盘棋结束之后,他看着欧阳六月的画像沉思片刻,拿起之前秦傲青用过的画笔在画上添上几笔。放下笔后冷笑一声,负手出门,直接走入幽静无人的长廊。
走了上千步之后,他停在一间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房内漆黑一片,他点起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屋子,也让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被铁锁锁在柱子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