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鸩羽,他没在医院,是在他们的家。
“醒了?”鸩羽递给他一杯水。
简单明明是想接的,可下意识的就躲开了,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鸩羽轻轻蹙眉,“还不舒服?”医生说没事啊。
简单没有任何想和人交流的欲望,包括面前这个自己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他知道自己又不对了,他好烦,好烦这样的自己,受不得一点刺激,还要她来照顾。
于是鸩羽就看简单砸了一下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不再理人。
收回一直递水杯的手臂,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有毛病,他有毛病,不能打。’然后淡淡的和他说了一声,“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简单最后还是默默的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刚吃一点他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恶心,他不想吃,光闻着就开始反胃。
鸩羽默默的看着他去厕所吐,然后刷牙又回来吃了一点,再次跑到厕所,重复了三次以后,鸩羽也莫名烦躁,抢过他的勺子“别吃了,去睡。”
本来想问问他怎么回事的,结果看他这样子,抑郁症又犯了?
宋师逸跟他说了啥,想到这鸩羽就恨得牙痒痒,老子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人,养的白白胖胖开开朗朗的,你他吗坐了十分钟就给老子又整抑郁了。
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