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话很尖酸。

“你废话太多了。”俞洋收敛神色，不悦地盯着眼前的人，凌驾于人上的气势让卡尔感到压力，这时他才有了于扬回来的感觉，就是这种王者为尊的俯视才是俞洋该有的。

“如您所愿，人会很快到。”卡尔很虔诚地回答，他也带着看戏的心态，冷漠的俞洋还会无视安德烈跟别人亲热吗？

卡尔走了，俞洋的心情降到冰点，他心里升起的怒意并非来自卡尔的顶撞。俞洋有些烦，推门进屋又看安德烈懒懒地拿着杂志，津津有味地阅读。

那是本男性写真杂志，有无下限的华美照片。

“你应该看这种。”俞洋抽走安德烈手里的书，换了一本财经。

安德烈盯着俞洋，似乎想从俞洋的表情里看出点破绽。

“你需要冷静。”俞洋有理由，“这本最合适，要不然‘政眼’也不错。”另一本政治刊物更加枯燥。

这次安德烈没有顺从，执意要看惹火的写真，他喜欢的东西，俞洋总是刻板地说少接触，又不是看性爱影片或者看出格的春宫图，“我觉得拍得很好。”安德烈还将两个模特暧昧的大图摊出来给俞洋看。“你也应该接触这些东西，搞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安德烈很少埋怨他。俞洋看着翻看色|情杂志的人，正想开口，房门敲响了……

“你去开门。”安德烈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他还让俞洋等会关好门。俞洋就要转身离开，安德烈又说房里没有安全套，还没有助兴的东西，等会来的人接受他会很痛苦。

俞洋微顿身形，等安德烈说完要求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娃娃脸男子，能跟俞洋平视，现在的孩子发育很快，美少年并不像照片里拍的那样柔弱，他的脸蛋相当有欺骗性，这少年身材修长比例完美，他是现下时尚圈里吃香的嫩模，少年也总被化妆师装扮成中性人，穿梭于各种代言秀，他表面温和而无害，看到俞洋时腼腆的笑容带着酒窝，简单的白T衫牛仔裤，透着一股介于男孩与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