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的男人,也没有差别。
“弟妹,你怎么突然来了呢?“刘长均拿起几上的酒杯,轻晃了晃,冰块与玻璃撞击的清脆声惊醒了几人。
任还生最先回过了头,啵的一声,迅速抽离身下女人的洞口。
他脸上表情巨变,一下青一下白,抖着双唇,一个字都吐不出,仿佛笼罩在深深的恐惧里。
但是,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徐梨想哭,又想笑。
但实际上,她却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抓着女人头发从床上拖下来,狠甩那对渣男女几耳光,闹个翻天覆地;抑或是绝口不提,两人重新言归于好。
所有场景都在脑海演练过一遍。
“穿上你的衣服,我看了很恶心。”徐梨声线平静,”你们这些人,都让我恶心。”
她转身就走,任还生拖着棉被,掩住下体急追到房外,发现长廊彼端有几个人走动,又缩回脚。
“小梨,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我可以…”
拔下了无名指的戒指,徐梨扭头扔到任还生脸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带女人回家,解释你为什么跟你同学在我租的屋子乱搞,还是解释你的彻夜不归?”
“小梨,我爱你,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碰过你了,我只是男人的需求……小梨,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徐梨不想再听,她整脑子闹嗡嗡地,尖锐的疼打上太阳穴两侧。
“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的机会了,还生。”
“小梨!”任还生还在身后大吼。
徐梨挥挥手,坐进往下的电梯。
……
路上的人熙来攘往,徐梨麻木的走过一街又一街。
这世上的喧嚣繁闹全都与她无关。
她不知该往哪走,又该往哪去。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毫不疲惫。
她的前方,有对相依偎的男女互勾手臂,时不时对看一眼,亲昵得很。
徐梨没有想法,只是依循他们的脚步,走进了一间大卖场。
汹涌的人潮很快将那对男女淹没。
徐梨转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好一会,才试着拆开验孕盒。
手颤的厉害,验孕盒途中掉了几次,才又被重新捏紧。
短短的数秒,延伸成放大数倍的指针,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浓重的红线浮出。
一条线。
徐梨骤然笑了,泪水却无声的坠落下来。
“骗子,全都是骗子。”她崩溃丢下验孕棒,掩脸痛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