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落坐在一处僻幽的私人小馆,徐梨还是一脸懵。
“你为什么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夏则替她洗过筷子。
“我…我哪里有很失望。"
舔一舔,亲一亲,把人弄得浑身酥软,却若无其事的整衣,抹去唇边的水光,立直椅背,翻看腕表,一句轻飘飘的订位时间快到了带过。
好个一气呵成。
“这小馆是我一个师兄家里开的,算是继承家业,你待会尝尝,看看味道喜欢吗?“
“夏老师好像对C市挺熟的。”
“第一,是挺熟,念本科时在这里待了好几年,放假时,大家玩的疯,自然哪儿都去。”夏则支手提起茶壶,给俩倒了香片,”第二,老师这字眼很敏感,在学校时可以这样称呼,玩情趣时也可以,但私底下相处,还是叫我夏则,我不过大你八岁。”
“玩玩….玩情趣?”徐梨结结巴巴地。
“你哪时想跟我玩,只要叫我老师,我就懂了。”夏则意有所指。
“夏老师!”
“现在?“夏则戏谑的觑过一眼,”这地点有点…开放啊。”
“我不玩,不跟你玩。”徐梨胀红了脸。
“好,现在不玩。”
徐梨没料到,表面楚楚的夏老师,说起话来,不带荤字,就能把人绕得团团转。
“小姐姐,给你们上招待的凉菜。”
小馆采预约制,桌数不多,服务的人自然也少,从坐到现在,徐梨只见到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女生过来上菜。
递上一盘醋酸土豆,一盘凉拌黄瓜,小女生对着夏则打招呼。
“夏叔叔。“
小女生扎着个马尾,有些苍白瘦弱,但笑起来有对小酒窝。
“小芸最近读书怎么样?“夏则问。
“挺好。”小女生乖巧的很,又说,”我要进去帮忙了。”
“好。”
待她转进厨房,夏则突然开口。
“那个孩子是家庭性侵害下的受害者,丘师兄花了三年的时间心理辅导,她的父亲入狱,母亲失踪,亲戚不愿意领养,所以邱师兄和他的太太商量,领养了这孩子。”
徐梨讶异的扭头。
“受过创伤的孩子,没有不同,一样有机会幸福。”
尽管隔着袅袅热雾,夏则目光里的温柔流泄却怎么也遮不住。
“可以不必委屈,不必削足适履,勉强自己。”
“你好像是知心小老师。”徐梨脸有些发热,尴尬的转移话题,”对了,我想打听一下,我们那小区是不是有更小单位的房,我屋子只剩三个月租约… ”
“因为坪数的关系,租金我实在负担不起……”
徐梨平日花费不多,也不太买流行品,家里虽然有定月打钱,但她总习惯留些钱傍身。
精光一闪,夏则嘴角微勾,”不必搬走,考不考虑接个兼差?“
他没出口问任何私人问题,却仿佛已洞察一切。
徐梨往前挪了挪臀,好奇的问,”什么样子的兼差?”
“我瞧你应该会煮食?”
“会一些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