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自己去想,想来想去,只觉得应该是师父不许嬷嬷和他说外面的事。虽然他想不出师父为什么这么做,但不许说就不许说吧,他虽然好奇,却也不是一定非得知道。反正,就像嬷嬷说的,他总有一天会长大,到那时,他就可以自己出去看,再用不着别人转述。
他这样想着,便再也不问外面的事情。
但自从他问了外面的事情之后,师父倒是在逼他修炼之余又开始教他读书识字,每天还给了他一个时辰去山洞后面的树林里玩耍嬉戏,仿佛是要耗光他的精力一般。
他倒是不讨厌这样的安排,甚至是极喜欢的。而且,识字之后,他才知道,他之所以能得到“青”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人在他的脚心处刺了一个青字。
——是他的父母给他留下的吗?
他好奇地猜想,并且,也只能猜想。嬷嬷是不识字的,对他的身世来历也不清楚。师父虽然是知道的,可他却再不敢也不愿去问。
——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他如此想着,却不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的因缘由来都能被人探查清楚。
但有了那样的想法后,他便越发地专注于修炼和学习。就算师父在教他识字之后也只给他看一些被称作“杂学”的晦涩难懂的古书竹简,他也一样觉得开心。那些叫做法阵、符箓的东西,简直让他着了迷,越看越觉得有趣,恨不得整天都扑在上面。
但师父是绝不许他因为杂学而荒废了修炼的,于是他只能将每日那一个时辰的游戏时间挪作他用,偷偷看书,或者去山后的树林里,用那里的小兽试验自己新学到的法阵。
那时的他能够学到的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低阶法阵,布设所需的材料大多可以就地取材,就算需要用到灵石,也能从嬷嬷那里软磨硬泡地要来。尤其是当他用布设的法阵为嬷嬷捉来一只雪白的灵兔之后,嬷嬷更是开心地把她所拥有的全部灵石都塞给了他。
他以为嬷嬷喜欢小兽,但当天晚上,嬷嬷便杀了那只灵兔为他加菜。几天后,嬷嬷最喜欢的几件衣服上也都多了一圈雪白的毛领。
他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什么,于是便尽量扑捉那些毛皮鲜艳的小兽送给嬷嬷,而嬷嬷也都会很高兴地收下,然后给他做出美味菜肴,给自己缝制漂亮新衣。
但用法阵只能捕捉到一些小兽,连让嬷嬷做一件完整的坎肩都要积累很久。他想了想,终于大着胆子向师父索要可以制作符箓的符纸和符笔。
他以为师父会拒绝,但师傅只是看了看他,然后便拿出一打符纸和一根半新不旧的符笔以及一小坛只剩一半的墨汁,淡淡说了句,“节省点用。”
因这句话,他甚至没敢直接在纸上画符,先拿着树枝在地上反复比划,直到能按照书上描述的一笔绘成,这才拿起符笔,沾上墨汁,在符纸上绘制起来。
可就算他已经如此小心了,他的第一张纸符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再不敢轻易尝试,赶忙将那本讲述如何制符的书简拿过来反复查阅,最后终于发现是他在绘制的时候没有输入灵力。但就算找到了原因,他还是没敢马上继续,先用符笔在土地上继续练习。待感觉差不多了,然后又扯了一片比较平坦的树叶,将笔蘸上墨汁,在树叶上继续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