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这样做的。”黄思研悻悻地回答说:“对不起。”
司徒周调整好了枕头的姿势,嘴上斟酌了下才道:“这不是你的性格,黄总,妥协有些时候是好事,他坐牢,对我们来说都是坏事。”
没说几句话,朱远方来了,被涂嘉庆挡在了门口,司徒周在空隙间看到他,咧嘴一笑:“他这样去自首,说是我打他?”
黄思研也跟着看了一眼:“他认识一个局长。”
“难怪。”司徒周倒是笑了:“这种不按流程的事,除了有人,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
黄思研叹了口气了,懒得再管他们的事,她也不打算再去张红保那里,直接打了电话给林秘书,说她把朱远方保释出来了,让张红保放心。
司徒周是被朱远方打破了脑袋,朱远方确实帮她止血了,同时也弃她而去,要不是昨晚黄思研赶到,在某个角度去想,算是有害命之嫌,黄思研不清楚朱远方对司徒周到底有没有感情,但她知道,这案子确实是暴力事件,可是现在,她无能为力去帮司徒周伸张正义,她觉得有点累,累到无力,在医院呆坐了大半个小时,想着可能有些时候,正义并没有利益重要,这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戴立夏把戴春天送了回来,打电话给了黄思研,看到黄思研一脸憔悴地在小区楼下等她,担忧道:“思研没事吧?”
黄思研摇摇头:“没事。”
“我让秘书买了一些狗粮,都在袋子里,还有春天喜欢玩的玩具,你看看。”戴立夏一只手抱着戴春天,另外一只手提了一只帆布袋子:“如果还少什么,记得和我说。”
黄思研接过,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容,但仍然有些无精打采:“好,我回去看看。”
“思研,工业园项目投标已经出来了。”戴立夏可能是见她状态不对,突然说:“希望它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我没事。”黄思研听她误会了,思考了下,缓缓问道说:“小戴总,我以前不是一个很容易被工作影响生活的人,我想知道,你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对于你来说,公司利益是不是凌驾于个人情感以上?甚至说,我们不应该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我更倾向于把工作当成自己的生活。”戴立夏会意地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对生活最大的误解,就是认为它可以随心所欲,然而当你在工作上随心所欲后,你会发现,生活中那些渺小的随心所欲,便不值得一提,每个人都该保持自己的想法,可你要保护好它,必须要依赖工作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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