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又跑到外面干什么?”
“就……出来吃面啊。”顾奈弱弱地回答。
奶奶轻哼一声,不难想象晚娘脸色。
“赶紧回去,不要老是纪修说什么你就依,你是女孩子,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好,好的奶奶,我我知道了。”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像是舌头被咬了一样。
顾奈扶额。
……
她全程赔着小心,又和奶奶聊了几句别的,道完晚安并且保证马上回学校后,才挂了电话。
纪修的手机没有保护壳,光滑的机身还回去时,带着几个明显的热气印子。
他摸摸她手心,果然,满手都是汗。
纪修发动车子:“我奶奶吃人吗?”
顾奈抹抹汗湿的额头,手在脸边扇扇,驱散莫名热气:“奶奶不吃人,但是会打人。”
并且下手极狠。
……
回到学校,分别前,顾奈很突然地反省:“我不该跟你闹别扭。”
“什么?”
“就,生理期……”
纪修看她,窗外的月光撒进一片落在她的白裙上,她的手指在月光下不安地绞在一起。
“我知道。”他说,但是,“顾奈,我是个医生。”
请你记得这一点。
他的眼神威压,却在告诉她,他并不在意。
她的一切不良情绪在他眼里,都只是受激素影响的不良产物。
绞在一起的手指,逐个儿解开了。
顾奈想起姐姐说过:“无知者无畏,而知者敬畏,且温和。”
懂的多的人,往往更包容。
原来是真的呢。
纪修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心里。
他不是那种习惯用嘴讲道理的人,知识充沛的人,往往不屑解释自己种种出格的行为,因为他本来就知道,自己的“超前”和“高纬”有违常理,很难轻易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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