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吵得他头疼。
他娘亲就很少哭,总是笑着叫他阿祁,让他说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他确实没想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文娇娇是个麻烦,该离得远些才好。
但他没想过要她哭的。
“文娇娇。”
“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会等你。”
文椒吸吸鼻子,抹了抹脸抬头看他:“江祁,没有下次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祝好。”
文椒后退半步,朝他躬身行礼,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做了。
然后关门。
“嘶——”
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文椒转头去看,正对上江祁来不及收回去的一脸戾气。
“文娇娇,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这能叫关门?是摔吧?!
文椒见他一直晃着手,突然有种恶有恶报的感受,莫名就笑出来:“江祁,你真的活该。”
江祁一贯养尊处优,几乎不晓得什么叫痛,这会儿边瞪着她边掰扯。
“我睡不好,手被你压了一晚上,我摆个脸也不行?我冲你发什么火了?”
“我问你走不走,你让我走,行,我走了。”
“我不是在等你我回去找你做什么?”
“我被惯坏了?文娇娇,你这般娇气,一点事情就要哭要走,我说你了?”
“你说了。”
文椒打断他。
…
“闭嘴。”江祁别过头去。
文椒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见他吃瘪,倒是没那么气了,转身回了屋子翻了翻,没找着药酒,只好又走到门前:“药酒该是被吴伯放在西院了,一会儿你自己揉揉。”
江祁只点点头。
文椒觉着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又要关门,这次小心了些,动作轻缓。
“别走了。”
他声音太低太轻,文椒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江祁只当她故意为难,几乎是咬着牙重复:“别、走、了。”
文椒这下听清了,扶着门沿的手也停住。
“吴伯很喜欢你,吴青也是…”
江祁一时记不起来府里还有谁跟文娇娇处得好的,于是顿住。
“那江祁呢。”
江祁定定地看着她。
文椒也对上他眼睛。
江祁收回目光,抬脚就走,一句话轻飘飘地:“也一样。”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江祁嘴角微微翘起,步子也放慢些许。
“江祁,吴伯睡得本就少,你莫吵他。”
“药酒约是在你书房第二层的盒子里。”
江祁停住,转头看她:“我不记得有什么盒子。”
文椒点头:“我知你惯是个蠢笨的。”
“正巧,我知道。”
江祁第一次被人骂蠢,却半点不气。
蠢的分明是前头那个半点仪态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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