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漆黑一片,连蜡烛也没有。他们选择了早早睡觉。
久违的,贺翰音做了噩梦。
有了辜橙橙以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噩梦了,由此这次的噩梦像是这些天的惊惧叠加起来一般尤为可怖。
他梦见他被丢出贺家。半点尊严都不给留的,甚至连走都不让,那样踢打着丢出去,跌的满身是泥。
他梦见他跳到水下面去了。初春的水又冷又冰,从他的口鼻涌入到喉咙和胃。他抓了一手的黑泥,被人救上来按压詾腔。他仰躺在地上,周围都是人,每一个人都拿着手机对准他,拍下他因为窒息反应而略有勃起的照片,发送到不知道哪里去。
他梦到那些人对他拳脚相加。骂他杂种,骂他妈妈不要脸给贺家主戴了绿帽子,笑他的落魄,笑他痴人说梦竟然还想回去。
他梦到辜橙橙。小姑娘不要他了,她说他恶心,说她不要一个丑闻满身的男朋友。
伴随着暴雨的,还有惊雷。
一道长得好像要劈开天空的闪电划过,间隔一两秒后炸起轰隆的霹雳。贺翰音猛地惊醒,弓起了腰,冷汗满身。
他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着舌头嘶嘶的喘息,詾腔剧烈起伏。他抱住了身旁的少女,她是他所有的安全感,是他的唯一。
少女不是被他弄醒的。
几乎是在雷声响起的一瞬间,她尚未睡醒便下意识的起身,将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他的耳朵上。
她在保护他。
她用她力所能及的方式,想要赶走他的害怕。
贺翰音在那一瞬间占有裕到达了顶端,几乎是恶向胆边生。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贺翰音回想起来的时候无数次唾弃自己的卑鄙无耻趁虚而入。
他像条毒蛇,因她的休温苏醒,又竖起身子咬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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