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得的,莫邪竟然一反平时冷漠不管闲事的风格,出乎意料地答应莫年的请求,于是,除去沐倾窈和媚娘的一行三人回到了益州府衙。而府衙门口,州县早在门口等候,待见三人到来,才收起脸上急躁的表情,带上假模假样的笑跑过来。
“下官益州州县王德才见过大殿下……”满脸横肉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大殿下,下官已在府中为殿下和几位大人准备了些薄酒,为殿下和大人接风洗尘……”
“王大人……”莫年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满是兴味地瞥向满脸横肉的州县,“户部尚书王允是你什么人?”
王德才假意谦虚地一笑,“那是下官的叔父。”远房叔父,其实并不怎么亲近,只是借着那位高官叔父的名声为自己赚了不少,王德才笑得虚假,“下官不才,一直听从叔父教诲,以百姓安乐为自己的安乐!”仿佛真的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满脸横肉的看上挂满虔诚的笑,“殿下为了益州难民,不辞辛苦,下官略备薄酒迎接殿下和几位大人也是应该,这也是益州百姓的一点心意,殿下请!几位大人请!”
跟随的侍卫等人一脸的嫌恶欲呕的表情,真是假得不能再假了,而大殿下莫年却依然笑得牲畜无害,仿佛在他心中这位州县就真的是为百姓着想的清官一般,笑得温柔高雅的殿下同时也让人容易失去心防,王德才将一行人引入厅中,拍了拍手,立即有美貌侍女端着珍珠鲍鱼而来,更有美艳艺人随后而出,当场为众人笙歌舞动。
“哼,这可真是一点点薄酒啊!”有位侍卫看不过眼,冷哼了一声,露出嫌恶的表情。
王德才微微一僵,胖得眯成一条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闪即逝,他转头,手上恭敬地端着酒杯,“一点薄酒不成敬意,下官敬大殿下!”
莫年伸手去接,却被一只白皙的手从中途截下,那杯酒转而落在那白皙的手中,无视王德才一脸的惊讶,莫邪面无表情地看向王德才,“给家兄的酒似乎脏了点,王大人不给换一杯么?”清冷的声音,让人听之冰冷得如同寒窖。
“额……”王德才尴尬地一笑,不敢正眼看莫邪,“是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家兄?喊大皇子家兄会是谁?上头并没有说还有一位殿下随行啊……思绪转瞬间,王德才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圈,笑着亲自抬起酒壶,“下官亲自给殿下斟酒以示赔罪,殿下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下官的不周了!”
“王大人客气了,请!”莫年接过酒杯,眼看就要凑到唇边,突然又伸出一只手截住莫年的酒杯。王德才脸色难看地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家兄不计较,我没那么大量!”那只手将酒壶把玩在掌中,莫邪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出一抹冷意的弧,“生死壶,转向左边无毒,转向右边剧毒,王大人好心机!”
“你!”王德才脸色一变,凶恶嘴脸尽露无疑,“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本官不给殿下一点礼物岂不是对不起殿下!”话音落下,一群人手持兵器凶神恶煞地闯进来,而跟随而来的几个侍卫突然倒地不起,显然,他们被算计了!
那几人一冲进来,白色的身影一闪,莫年已落在莫邪身旁,无视莫邪冷冰冰的脸,依然是牲畜无害的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话落,徒手劈断一柄长枪,接着一个闪身,抱着莫邪落在空地上。
“给本官杀!杀了这些意欲谋反之辈!”王德才大喊一声,那些冲进来的黑衣大汉一个个脸色不善地闯近两人身边,虽还有侍卫相互,但围着他们的人却不见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快走!”莫邪的手臂横空一伸,将持刀砍来的人脑袋咔嚓一声拧下,抓紧莫年的手一紧,迅速将莫年甩出危险的圈中。
“莫邪!”莫年大急,欲回身去与那人共同进退,哪只不知好歹的王德才抢过身边人的长剑朝莫年扬起。
“噗嗤”一声,是鲜血从口中喷出的声音,还有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一滴滴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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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是鲜血从口中喷出的声响,王德才不可思议地瞪着莫邪,他似乎看见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地减少,然后顺着自己的脖子,滴下,可笑的是,这些血液竟然如此温暖……
莫邪呆了一瞬,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黑色瞳孔闪过一抹震惊,看见那人挥剑刺向莫年,他下意识的动作竟是出手——这身体本身有高强的功夫,或者说,他失忆之前本来就有武功……而且,这身体内竟蕴藏着如此大的能量,虽然能感觉得到体内的虚弱,但本身的内力却是不可小觑。
“莫邪!”莫年惊讶地看着手掌沾满腥红的莫邪,眸中闪过复杂之色,惊讶,喜悦,担忧一一闪过,见莫邪皱眉看着自己受伤的猩红,心疼之色一闪,下一秒白色的长衫下摆被撕下,一一拭干净莫邪手上的血。“我看看受伤了没?”莫年急忙翻看已经变得白皙的手掌,莫邪却漠然一抽,抽出自己的手。
此时整个局面已被莫年一方控制下来,王德才一死,乱成一团的乱党根本不足畏惧。
“主子!”魏青云担忧地惊叫着跑向莫邪,“主子没受伤吧?”若不是被派去搜查王德才贪污的证据,他是一刻也不离莫邪身边的,魏青云强烈怀疑大殿下是故意的!
莫邪冷漠地摇头,甩手走出王德才的府衙大厅。
“莫邪!”剩下的事丢给属下处理,莫年白色身影一闪,紧紧跟随者前方那抹黑色单薄的背影……
益州府衙门前,突然张贴出一张细数益州州府罪状的告示,而且又出现了一队施粥人马,且为首之人是个俊俏的白衣男子,因此益州的百姓们蜂拥而上,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见那如神仙一般的白衣男子是何许人也,但却碍于男子周围散发的冷意而踌躇不敢上前,只因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