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仅存一丝光感的视线中,他感到自己的呼救,被一个人听见了。
牢门打开了。金光闪闪的高大身影越来越近,奔向他,用强有力却温暖的手握住了他。
高高将他吊起的海荆棘断裂了,束缚他的一切都被解开。
那几个准备对他施暴的鲨鱼族人,在阵阵惨嚎中,死于非命。
其他几个狱卒跪在地上发抖,不敢言语。
“王!您还有重伤,怎么起来了?!”海狼的声音传来。
“混账!!”子昙听到海狼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紧接着是拳头,海狼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沉闷的踢打声响起,海狼咬着牙,一句未吭。
“没事了……我在……”坚实有力的胳膊,将他搂在怀中,轻拭他面颊上的血污,然后解开自己的宽大披风,盖在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将他抱起,走向这座地狱的出口。
“王,饶命!饶命啊!!”
“滚!都滚下去!!”
“醒醒!你不能有事!”王将炙热而深情的吻帖上子昙的额头,不似昨夜在寝宫里,那种纯粹的发/泄/欲/望的粗暴,丝毫不带感情;他的吻热烈而浓郁,像要将人融化一样。
子昙突然觉的想哭,冒充夕雾,替夕雾承担了本属于他的酷刑,却也替他承担了,那份本不属于他的深情。
手心中一直紧攥的那样东西,灼烧般的发烫,那是……夕雾临走前,塞给他的……王的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