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按刑责的脾气,小贝只要是还活着,他绝不会放弃寻找。”司寇对刑众侯耐心解释道:“本来我也以为小贝已经死了,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看到了,只不过他容颜被毁,还带了一身的伤……”后面的司寇无法说下去,一想到那张俊俏到不似凡物的小贝,却被毁得无法看清真面目,心就开始疼痛。
“你什么意思?”刑众侯身子一颤,猛的盯着司寇看,瞳孔骤缩,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
“刑众侯,以我与小贝的关系,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司寇再一次认真道:“我没疯,也没傻。我只是以他们两人之外的第三者来看这件事。仪贝的名字是刑责取的,他找到仪贝是,仪贝就以女人的生分活着。但你要做好准备,仪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容貌,也没有了当初那健康的身子。不过他有刑责对他好,刑责一切都以他为重,所以也算是一种很好的补偿。他们现在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在一起的意思吧,刑责将他的名字取为仪贝,是心仪宝贝的意思……”
“混账……”刑众侯恼羞成怒,无论哪一个父亲,得知自己的儿子成了男人的胯下玩物,谁能够忍受,当初自己的儿子是那么的出色,自己从未想过再要一子,想不到如今……
扬手击向了司寇的脸,司寇本可以躲开,但他硬是接受了这一掌,随着‘啪’的一声,司寇的脸被甩向了另一边,一缕鲜血从嘴角开始缓缓流出……
“如果你还要打,就尽管打,我都接受。打死我你还不够解气,你可以回刑国去打刑责,他的身子与我一样,强壮着,所以你要出气,就尽管找我们,打我们吧。但不要打仪贝,他真的不经打,站着走路都困难。”司寇一脸决绝,为仪贝再挨打十下又如何。
“你……”刑众侯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司寇,气得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刑众侯,你要知道,还仪贝至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之前一起效忠的前天王,还有三王子他们。带走仪贝的人也是他们,被他们折磨了一年之后害仪贝至残的还是他们。刑责找回了仪贝时,仪贝的身子骨就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要是还是心疼仪贝,打刑责时,下手轻些,一旦刑责受伤了,心痛的会是仪贝。还有刑责一受伤,就没有人会背仪贝到皇宫里散步了。”司寇看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刑众侯从先前的愤怒转为心疼,那两孩子……
“司寇,你现在是何目的……”
“回刑国去,帮他们,彻底将残害仪贝的人铲除。能保护好仪贝的人,除了刑责以外,就是你这个父亲了。到时候仪贝会以曾经的身份重新站立在皇宫,与刑责共享繁荣。”司寇平静的说着心底的希望。
“哼!”刑众侯又一次冷哼,但眼底的不屑没有了,转而是为远在刑国的仪贝担心起来,如果传说中的那个丑皇后真的是仪贝的话,刑责还算有良心。那么自己自然要回刑国,去帮助刑责坐稳江山位置,不过事过五年,刑责不是应该做稳了么,为何司寇还是忧心重重。
“刑众侯是在为仪贝与刑责担心么?”司寇看着刑众侯,想了想,又道:“其实刑责如果抛开仪贝,江山他是坐稳了,但他偏偏不抛开仪贝,所以他的位置才会岌岌可危。如果前天王与三王子知道了真相,皇宫里的皇后是一个男人,一定会卷土重来,今日仪贝的舒适生活,全是刑责给他的,他日若刑责被人除去,仪贝的下场可想而知。”
“哎……”心里暗叹一声,自己的儿子虽然身子不再健康,但他还活着,不是很好吗!他的儿子虽然生活在皇宫里,身份是女人,但现在还是打算还他的真实身份,这样的刑责,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罢了罢了,让他扎稳自己的位置吧,至于障碍,自己一个一个去帮他们扫除吧。看来是应该回刑国,去见见人们嘴里的第一丑女了。
见刑众侯松下了紧张的神情,司寇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刑众侯,便又说了一句:“刑众侯,看到仪贝是,千万不要打骂他,他的身子很弱,好在现在很注意他的身子。”
“哼!”刑众侯再一次冷哼,拂袖扬场往大堂走去,不管司寇说的是真是假,但真大于假。早闻刑责对丑女的宠爱,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现在要去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男的,是不是在五年前销声匿迹的儿子——小贝。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不能在知道儿子无恙之后,还能够甩手不管。
“小二,这里的生意暂时由你打理,我要出趟远门。”刑众侯将小二唤入自己房内,直接的关照着小二,又道:“这里你做主,好好干。”
小二受宠若惊的看着掌柜,的确,做惯了小二,一下子升级为掌柜,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
“放心吧,我会派人来协助你的。”刑众侯身边又怎么会缺人,自然不缺有才之人。隐姓埋名了五年,如果不是看到那具尸体,他也不会死心的离开刑国,管刑国由谁做天王。
而司寇与凄清用过膳之后,四人便重上马车往蜀国方向赶去……
☆、232 清岚殿,无仁道 (3254字)
又过了一天一夜,四人终于来到了蜀国。蜀国地方并不是很大,与现在的一般小镇差不多大小。道路也不是很好走,凄清一行到最后只得弃车前行,还好,在弃车的同时,早有人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好的接送人员,早已等候着他们。接过他们马车上的包袱,熟络的带着他们翻过一座山,就可以看到整个蜀国。蜀国处于山凹中央,四周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树丛林。
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蜀国都城——禹宴。带他们找到落脚之处,帮他们安排好食宿之后,就一声不响的失踪了,甚至也不等凄清他们挽留,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又仿佛这根本就是他们的任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