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他不知根不知底,不要将兄弟们都推到水深火热之中去。如今的我们,什么也赔不起了。”小少年冰冷的目光,直看着门外。
“你现在后悔了?”
“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你现在开始吃苦了,是不是准备回皇宫去?”小少年眼底的嘲讽浮了上来。
“阿仁……”亦担忧的看着阿仁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就能怀疑我对你们的诚意呢?”
“现今的世道,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贝币和权力!”小少年冷漠的眼神,刺伤了半坐在草堆上的少年,痛惜的看着小少年,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心底的哀伤渐渐地浮上了心头。
“阿仁,或许是我害的你。”亦低垂下了眼眸,心底除了责怪自己,还是责怪自己,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错得离谱,错得惨不忍睹。他以为自己牺牲了身子,就能为他们挣得一片净土,现在身子是牺牲了,净土没挣到,却只让他们更加的扭曲了心灵。
“亦,我知道,对我们,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我告诉你,我不信命。我不会一辈子都是他们赶来赶去的蝼蚁,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高位上,笑看底下的蠢材们!”阿仁带着一抹冷笑,冷嘲的看着亦冷笑起来。
“阿仁,你变了!”亦声音不是很高,但眼底的担忧很明显。
“你在为我担心?”阿仁冷漠的目光移向了别处,最后又射向了亦,沉思了一阵才道:“亦,我们现在太渺小,所以我们到处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甚至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如一只蚂蚁的影响。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会改变。”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听听清阳侯的话,他说得没错,我们该为自己寻找一个在意我们的主人。”亦看着阿仁,重申道。
“清阳侯,他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他的底,凭什么我们要听他的建议。”阿仁不屑的眼神看着远处,悠悠道:“我听说,他连自身都难保,我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的,应该就如传说中,说的那样吧,他是夏硚的玩娈吧。玩娈变老的那一天,或者被男人玩久了,肯定也会被抛弃的吧,我觉得他应该自求多福。”
“阿仁,我们都不够了解清阳侯,所以我们都不能随便给清阳侯定不是。”亦倒是看得很开,自己何尝不让人玩过,被抛弃的人不正是自己吗?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要再去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亦,你自从离开那个皇宫开始,自从被掌柜赶出来到现在,你似乎变了很多。”阿仁若有所思的看着亦,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们中的一个人了?”
“没有,我这样的破身子,还配喜欢谁?”亦显得失落的声音,苦涩的一笑而过。
“亦,你不要这幅样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牺牲自己,但从现在开始,忘记他们,你不是他们的附属品。在这里,你是我们的头儿。”阿仁宽慰亦,冰冷的眸子此时也带着一份苦涩。
“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二人的对话,均被屋顶上的少年听到了耳朵里,看在了眼里……
“清阳侯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二怎样?”马车上,司寇若有所思的问凄清。
“病似乎有些好转了,小氐呢?”凄清看着司寇,发现小氐不在了,自然就想到了是不是司寇派他去盯著自己。
“噢,刚才让他跟去保护你了,不用管他了,不用管他了,他有腿有脚的,应该很快就能跟上我们。”司寇说得很轻松,倒并不恶意,而是他对小氐功夫的信任。
“哼!”夏噬砥冷哼一声,随后看着凄清道:“溥蜻,那个小二真的还活着?他是真的被赶出来的吗?”
“这个我们不用去研究了。”凄清自然而然的回答道:“现在我们要为进入皇宫的事早些做好准备,也不知道纪天王是个怎样的天王。”
“现在的天王,是个年龄不大,应该与我差不多年龄。”司寇显得有些阴沉的脸上,眼里亦是冰冷刺骨。
凄清看着司寇,自然察觉到司寇与往日的不同,他觉得司寇对纪国皇宫,是没有好印象,不知道他是对皇宫里没好感,还是对纪国天王没好感。
凄清看着司寇,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安慰他,又似乎是在告诫他,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