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凄清还是叫了夏噬砥的名字,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担心别人因抓不到自己,而迁怒于其夏噬砥,对他不利。
“凄清,别管我。”夏噬砥绝不是在说什么负气的话,他虽然才五岁,但早已看清了形势,对方暂时还没有露面,但寂静的街道,以及房顶上那衣袂飘飘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得到。但他知道,凄清听不到,也察觉不出来。凄清只有在正面对着敌人时,他才会有着旁人都无法发现的端倪。此时自然是该好好提醒凄清,省的到时候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
突然小氐飞身上了屋顶,凄清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一切,结果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一阵金属器碰撞的声音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凄清不安,他不知道小氐是否能战胜对方,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派了几波人来袭击他们。
“主子受惊了!”不到两分钟,小氐已经半跪在凄清的面前,白色的衣衫上,印着其他人的鲜血。凄清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恶心,摆了摆手,挥了挥袖:“小氐没受伤就好,我们先回驿馆去,换件衣衫吧。”
“好!”回答的是司寇,但他并没有松开揽住凄清件肩的手警惕的眼里闪过机警与危险的凶光。最后他终于松开了凄清,对小氐道:“保护好清阳侯,护送清阳侯回驿馆,你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三人没有追问,便立即往驿馆赶去。司寇沉静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三人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一跃上屋顶,沿着之前小氐刺伤那人的血迹,一路跟踪了过去。在一处略显的荒凉的小破屋内,一个已经断了右臂的男人,左手握着一枚红色的血石,眼里闪过阵阵的凶残与嘲笑。
“圜舅爷,好雅兴啊!”司寇站在屋顶,‘笑意满满’的看着圜眄,只是眼里并没有笑意,只有一种杀肃。
“呵呵,我不用这种方法,你是不回来见我的,不是吗?”圜眄冷笑道:“怎么,尝到了那小雏男的滋味,就离不开那个洞了?”
“圜舅爷还真是会说笑,清阳侯不是你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人,他也不好这一口。你总是想的比做得多,我已经告诫过你了,别打清阳侯的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上一次,你失去了这一条胳膊,我以为你会吸取教训了。不过现在看来,惩罚你失去一条胳膊,根本毫无意义,你根本就无悔改之意,那么留你下来也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还要提防着你。如果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怎么样!”司寇说了一长串的话之后,摆开了阵势,似乎准备着一场恶斗。
“你太小心了,司寇。”圜眄一副冷然,阴森森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如此保护他,将来你就能够得到他?你别作梦了,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不会接受你,我已经为占卜过了,第一个得到他的男人,会是王中之王。后来么,应该是被天王抛弃,而成为普通百姓的玩娈……”
“那也是他的事,也是他以后的事,这些是与我无关。现在我要做的是按夏天王之命,保护好他才是我的责任。”司寇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我虽然不知你为何独独爱与他作对,但我却知道,他从来也没有做过害过你的事。你既已占卜出他的将来会很凄惨,为何你现在还是不能放过他?”
“我是怕我的……”
“你并不是怕他登不了位,而是怕你会被他抛弃吧!”司寇冰冷的突然说了这一句。
“你……”圜眄后退了两步,阴鸷的眸子里射出绿幽幽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气息。
“圜眄,我们曾是合作伙伴,可惜你与我已经背道而驰,所以我也不强求。但如若你想对清阳侯出手,我相信不用我出手帮他,你也逃不了好处。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右臂,别再害自己连左臂都失去。”司寇冷冷的声音,透出一丝丝残忍,言外之意就是你若再对凄清动手,你的左臂我来替你拿掉。
☆、272 重谈中,亦伤神 (3268字)
“司寇,你还敢说与清阳侯的关系干净!”圜眄目露凶光:“我试着相信你,结果你是怎样来回报我!你与那个该死的小鬼到底又怎样的交易?我总有一天会将你们那肮脏的关系公布天下!”
“你现在就可以去公布,只不过还要夏硚知道!”司寇冷笑了起来:“前提是要他相信你!”
“司寇,你的意思是你单方要结束我们的交易?”圜眄阴鸷的眼里浮现了残忍的杀戮,嘴角扬了浓烈的嗜血。
“我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跟你了结了交易,圜舅爷不是想反悔吧,还是说圜舅爷想与我继续纠缠不清?”司寇嘲讽的戏谑道。
“司寇,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你不会不懂吧!”圜眄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太懂了,但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清阳侯。他不是你该出手的人。”司寇一字一字的说得清清楚楚,不能拖下去,这个圜眄,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与固执。他对清阳侯的厌恶,已经到了偏执到变态的程度了,司寇觉得,近日有必要提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圜舅爷。